关上了窗户。

  林香织进来后,郁闷道:“和我一只猫用得着这么对暗号?”

  季缺一本正经道:“我们这行,多点心眼准没错。”

  “你这心眼也忒多了。”

  林香织懒得理他,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水喝了起来。

  喝完之后,她刚想把情报说出来,结果季缺指了指里屋床的位置,示意其小心行事,去里面谈。

  林香织看着那张床,严重怀疑季缺是借着这当卧底的油头,占她便宜。

  这门房恐有坏心思。

  结果季缺听完她的情报后,什么都没干,就让她出去继续潜伏,避免惹人注意,坏了卧底计划。

  而且他表示,以后接头时间要越短越好。

  直至林香织迎着冷风站在了屋外,才反应过来,郁闷道:“要不要这么入戏?谁没事怀疑他一个门房和一只猫有染啊?”

  屋内,季缺正认真总结着林香织探查来的消息。

  率先赶到现场的是云雪宗的薛长老和王长老,后面副宗主李雨霖也来了。

  白面人受了伤,如果在现场的话,难免会有些破绽,以林香织的观察,他们都挺正常。

  那白面人应该不在这三人之中。

  云雪宗有一个宗主、一个副宗主、四位长老、三位供奉,如果那白面人是宗门里的高层的话,应该可以暂时排除率先赶到的这两位长老和副宗主了。

  并且女人也暂时可以排除,因为白面人会缩X入腹。

  当然,一切都只能参考。

  如今他得到了部分真相的珠子,可缺少更多珠子不说,还缺一根将它们连起来的线……

  这个时候,季缺不禁想起了宁红鱼这位女上峰。

  如果对方在就好了,可以商量一下不说,说不定她还有手段知晓更多信息。

  比如宗门中的哪位昨晚手受了点伤……

  在回去的路上,一向沉稳的王长老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薛长老见状,问道:“老王,你是不是想到是谁了?”

  王长老忙道:“没有。”

  “那你魂不守舍的干嘛?”

  “就是因为没有头绪,才感到古怪。”王长老解释道。

  ……

  翌日,季缺照例去接罗老头儿的班。

  罗老头儿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提醒道:“小子最近招子放亮点,据说昨晚宗门内混入了图谋不轨的高手,如果遇到了,能跑就跑,跑不了就装死。”

  季缺赶紧称是,这确实都是老门房的智慧结晶。

  不知道是霉运对味了,还是什么原因,第三天开始,季缺就发现这门房当得不对劲起来。

  不管是卧底,亦或是门房,寻常时间低调是很有必要的。

  可是第三天开始,时不时就有年轻女弟子来偷偷看他。

  她们有的是单独来的,有的则几人聚在一起,时不时偷瞄几眼,再小声笑着议论几句。

  这些都是相对收敛的,有胆大的女人会来和他打招呼聊天,说一些要不要一起吃饭之类的话。

  这让季缺颇为头疼,毕竟卧底最烦的就是被人挖老底了。

  这天,接班的罗老头儿发现了情况,告诫道:“有女弟子约你?”

  “嗯,有一两个吧。”季缺回复道。

  “千万别去,你玩不过她们的!”罗老头儿慎重道。

  “嗯?”

  “她们是修士,你就是个门房,她们身体好,你就一凡人。现在她们和你玩,是因为你长得俊。

  等玩得腻了,她们就自称去修行了,去追寻大道了,道侣要生气了,要斩断情缘了,总之,最后吃亏的都是你。”罗老头儿侃侃而谈道。

  季缺诧异道:“修行的人玩得这么花的吗?罗师傅,你懂得真多。”

  罗老头儿对着天空叹了口气,说道:“如果可以,老头儿我宁愿不懂。”

  说罢,一副忧郁模样。

  罗老头儿以为季缺听进去了,结果当天就发现季缺和一个年轻小姑娘混在了一起。

  白露见到季缺的第一眼,恨不得一下子跳到季缺身上。

  “季哥哥,你怎么在这?”本来精神不振的白露一下子精神了,开心问道。

  这几天因为祖地的事她都要抑郁了,内心既惶恐又苦闷。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和教她的师父说了古怪声音的事情,师父很“重视”,让她来这丹房拿点宁神丹吃,吃完就去睡觉,不要胡思乱想。

  结果这宁神丹没拿到,就遇到了季缺。

  季缺诧异道:“我来这里赚银子啊。白露妹妹,你原来学艺的地方是在这啊?”

  总之,在这样一个地方遇到了喜欢的熟人,一男一女皆很开心,有一种缘妙不可言的感觉。

  看着季缺这个小门房和白露走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模样,那些之前来看季缺这小门房的师姐们不由得格外诧异。

  现在的新人都这么野的吗?直接上手了?

  因为遇到季缺的关系,白露本来抑郁的心情一扫而空,总觉得有了季缺在,就像是又回到了那熟悉的天仁城,回到了夜市那条喧嚣的街一样。

  这天,季缺再次和等在那里的白露混在了一起。

  罗老头儿看在眼里,摇了摇头,叹息道:“年轻人就是没有定力啊,也看看自己顶不顶得住。”

  季缺和白露两个吃货走在一起,很自然说到了“吃”这个宏大问题。

  这两个吃货呆在一起,仿佛只要说到吃的,就有说不完的话题。

  说着说着,两人皆抱怨这里的伙食太过清淡,季缺忍不住提到了那山林里的鹿,听得白露偷偷吞口水。

  “那季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动手?”白露忍不住搓了搓手,激动道。

  “后天吧,后天有空,我们找个时间,让那头鹿明白没有礼貌的代价。”

  既然说到了鹿,季缺自然就说到了更容易上手的鱼。

  可是一听到那碧湖里的鱼,白露神情一下子就变了,摇头道:“季哥哥,那湖里的鱼有古怪。”

  “什么古怪?”

  于是白露把那天鱼群如何聚在一起,如何看着她的情况说了一遍。

  季缺神情忍不住凝重起来。

  这湖确实有问题。

  那晚在祖地里弄出的动静已经过了,他该找时间下湖了。

  不知为什么,想到那句“祂要出来了!”,他总有一种紧迫感。

  当天,季缺和罗老头交接的时候,已决定了今晚就下湖。

  他没有注意到,在这过程中,有一双眼睛因为他露出了诧异的情绪。

  白灵霜的贴身丫鬟罗心站在那里,拳头忍不住悄悄握紧。

  缘于她看到了季缺,那个让她气闷、暴躁、厌恶的书生。

  罗心看到季缺那张好看的脸,就忍不住想起那些烧饼,想起那些烧饼在自己喉咙里挣扎贯入的场景。

  这一刻,她忍不住全身颤抖起来。

  她后来没有找季缺麻烦,一是因为没时间,二是因为没必要,三是因为害怕节外生枝惹小姐不悦。

  小姐教过她,无须和不是同一层次的人斤斤计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