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作品:《道门念经人精校版》
张闻风独自在晨风里揣摩“爆音术”的奥义。
这玩意原理不难理解,但是真要运用出来,一时半会的挺难弄,当然栾廷三能够施展,他便可以学会,这个自信还是有的。
一个驴头凑近,好奇观看张闻风已经盯着许久的旧黄纸笺。
愣么好看吗?
“别捣乱,你不识字,上面的术法你又看不懂,瞎凑啥热闹,一边玩去。”
张闻风把驴脸推开,他调运不多的元炁,尝试压缩音波的工夫又白费了。
驴子听得是术法,两眼冒光,比要给它找母驴娘子还兴奋,传音叫道:“别介啊,你教我一两门攻击法术。我除了用蹄子乱踢,都没有任何术法傍身,下次要是遇到比今天更厉害的对手,还怎么帮你打架?是不是?”
张闻风放下册子,再次推开驴脸,这货的舌条都快要舔到他脸上了。
巴结人都不会,只知道舔,你又不是狗子。
“你是妖驴,能学人类的术法吗?经脉、气息都不一样吧,乱学的话,别整得走火入魔死翘翘了。”
黑驴认真思索半响,道:“你教我一门简单的,我先试试,发现不对,我也不会蠢到强行作死……唉,我听道经多年,从来没有领悟出一门攻击妖术,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像内视术、灵眼术、传音术等基本的辅助术法不算。
这些只要开窍,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就会。
张闻风见这货说得可怜巴巴,笑道:“行了,别卖惨了,我把这门爆音术的元炁运用法子教给你,你且试试,不行莫要强行尝试,我可不想明天吃全驴宴。”
“懂得起,懂得起,快教我。”
驴子自动过滤后面一句。
观主什么都好,就是生了一张嘴。
“你听好了:大音希声,道有所踪……”
张闻风把爆音术的法术文字告诉驴子,又把他理解的爆音术与传音术大同小异的观点阐述一遍。
驴子重复一遍爆音术法门文字,准确无误后,转身呆头呆脑走了。
张闻风又尝试几次,仍然没有拿捏到门槛,见天色大亮,鸟雀在树梢叽叽喳喳,便脸色平静把这张旧黄纸笺收进怀里,以后有的是时间研究。
他又不迂腐,所谓秘法当然是外面的人知道得越少越好,而且爆音术有一个弊端,对方若是有了防备,就不能做到出其不意,起不到甚么作用。
把两部邪术册子翻阅浏览了一遍,再没发现夹页。
放下册子,拿起露水润湿的钱袋捏了捏,再扯开细索看了看,里面只有一些零碎银子,略过三张银票和黄纸符箓,他捡起地上的小木盒。
盒子表面显得很光亮,应该是物品主人经常拿出来摩挲的缘故。
摇了摇盒子,听得有沉闷的硬物撞击“咚咚”声。
再放到耳边仔细倾听半响,没有细微爬行杂音。
他把盒子放地上,飞快揭开盒盖,里面有一个更小的锦布袋子,没有害人的毒虫之类,轻按检查一下,锦布袋里装的是三个硬物。
捏起袋子细索两端拉开,扯开袋口。
露出里面三颗亮晶晶温润流转的扁平淡白玉石,光光滑滑,半截大拇指长短。
“这是……灵气石!”
第三十九章 张观主剑术确实了得
张闻风呼吸停滞了一瞬。
他看过半部灵物辨识,一搭眼,认出这是修行界大名鼎鼎的灵气石。
这是用途很广泛的好东西!
可辅助修炼,可用于布阵、炼丹等方面。
当然灵气石最大用途是作为修行界的货币使用,玄木师祖曾经在密室留下过一堆,可惜……他现在又有了三颗。
把装着灵气石的袋子放回小木盒装进袖口收了,就像是拿回自己的物品一样自然,其它东西没什么看头,他把所有物品放回栾廷三口袋,包括那三张银票。
匪首是他斩杀,战利品对他有用的就拿了,很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不再是布衣白身,成为了道录分院一员,考虑问题不用再像以前谨小慎微。
该做的面子工夫他也会做,不是留下了三张银票吗?
道录分院的某些规矩,他还在慢慢了解之中。
又走去倒毙的女贼身侧蹲下,细细搜查一阵,除了暗器筒、暗绿珠子、汗巾、几块碎银子等零碎物品,再没其它特殊物品。
老瘸子过手拿走一小叠银票,黑驴全程看在眼里,转头便传音告知了他。
黑驴很拎得清它是跟着谁混,不会因为一头母驴娘子就晕头,再则真正能做主购买母驴的只能是观主老大,老瘸子最多有提议权。
张闻风没有揭破老瘸子的作弊行为。
在宿体的印象中,老瘸子没亲没故,是一心一意为了道观着想把道观当家的自己人,除了偶尔去镇上喝几杯消遣,今后会终老死在道观。
前观主他师父羽化前,还一再嘱咐他要善待老瘸子,替老瘸子养老送终。
他想看看老瘸子要如何处理那叠银票?
钱财动人心,也是一面照心镜。
二师兄从厨房出来,招呼一声:“观主,用早膳了。”
“来了。”
今日的早课得等会补上,现在灰头土脸没一处干净的,不适合进殿礼道。
吃罢早膳,洗沐干净,换上新道袍和新布鞋,与同样清洗干净的二师兄大开正殿门,加三支蜡烛照得通亮,给长明灯添油,擦拭器物之后焚香做早课。
殿内宝相庄严,香雾缭绕,吟经声如天籁音。
殿外贼匪伏尸,惨状血腥,黑驴站立如雕像。
做完早课,打发二师兄跑一趟城内,拿他的纸条去道录分院找伍院主或傅孤静。
他必须坐镇道观,免得再出岔子。
漏网匪首找上门来伏诛在山上,案子可以说是彻底了结。
他应该能够安生修行一些日子,待他慢慢将修行基础补上,顺便再将灵泉水源所属地块买下,做为道观今后传承基业。
他苟在山上念经种田,提升修为揣摩法术,不亦乐乎。
大半个时辰过去,他在殿内盘坐打坐调息,恢复了大半修为。
听得外面老瘸子的招呼声,张闻风睁开眼眸,神色恬淡飘然起身,走出大殿门槛,见到傅孤静、云秋禾以及戴着短纱笠帽一身白袍的沈思联袂而来,二师兄脚程没他们快,估计还要过一会才能赶回来。
见礼寒暄两句,傅孤静笑着调侃道:
“张兄弟,你做得可不讲究,伍院主昨儿个差不多忙活了一宿,布置安派画像和张贴事宜,把那群画师催得鸡飞狗跳,道录分院的下属派遣到处跑,你一个人闷声不响把事情包圆。
你自个说说,那些赶工出来的画像,贴哪儿去?兄弟们还干不干活了?”
云秋禾抿嘴笑,绕过台阶去查看晒麦场摆着的尸身。
确实,今儿早上听到消息,伍院主忙叫人通知熬了通宵的画师去歇息。
要是让画师们知道熬一晚上做了无用功,还不暗地里气得七窍生烟,鼻孔冒泡?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张闻风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