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羌女,打着呼哨,三三两两离去。

  他们都看到了羌女的真容,都觉得这两万石粮食应该送。

  哪怕只为博佳人一笑,也值了。

  转眼十天过去。

  又有了两万石粮食打底后,民工们热情高涨,更加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

  道路又往前推进了一大段,在距离永昌郡只剩下三百里的时候。

  粮食又见了底。

  这次马谡换了一种方式,领着羌女逐一拜访了老五娄山和老二娄顶,顺利“借”回来四万石粮。

  时间到了六月二十九日。

  就在马谡准备前去拜访娄方的时候,娄方领着一千青壮送来5000石粮。

  马谡热情地接待了他。

  娄方拱着手,一脸诚恳说道:“我部落里粮食虽少,但愿意为了大人的伟大事业贡献一分力量,这些粮食就权当赠送给大人的,不用还了。”

  “告辞,告辞!”

  “大人请留步!”

  着部众撇下粮食,娄方一刻不敢多留,率众快步离去。

  他算是看明白了,与其等着马谡上门索取,留下一个口头借条,还不如自己亲自把粮食送来。

  这样至少还能省下一万五千石粮。

  虽然他也不知道四个弟弟着了什么道,但那种一言不合就砸锅卖铁,哪怕不过日子了也要支援修路的架势……

  让他感得害怕。

  所以他决定壮士断腕。

  马谡知道,娄方送来的五千石粮食,实际上就是自己向系统购买那一批。

  也就是说,娄方部落里还有粮食。

  不过,看在他主动送粮过来的份上,就暂时不去“借”了。

  等等再说。

  不得不说,一下子多出来四万五千石粮食后,民工们的干劲更足了。

  大动脉推进的速度也更快了。

  转眼到了七月底,在粮食即将吃完的当口,建宁——永昌的大动脉级公路,顺利完工。

  马谡欣慰望着这条宽敞的国道,内心满怀成就感。虽说这条路仅相当于后世那种双向四马车、乡镇级别的普通水泥路。

  但在这个时代,无疑已经是最高规格的通天大道。

  永昌城外,一座临时搭建的高台旁,一场声势浩大的酒会正在举行。马谡携着羌女,在台前迎来送往。

  在永昌太守牵头,马谡的操持下,永昌上下所有官员、本地所有有头有脸的洞主、首领都受邀前来赴会。娄家五兄弟也在邀请之列。

  席间,马谡做了简短的、激昂的致辞,感谢各方人士对朝廷修路所给予的支持,并特意点名表扬了娄家五兄弟砸锅卖铁、慷慨解囊的行为。

  末了,与各界人士一一拱手致谢,申明自己不日就将带着工程队赶赴下一个工地。

  与会众人一听说马谡这尊吞粮瘟神要走了,立即报以热烈的、经久不息的掌声。

  这对他们来说是个天大的喜讯。

  致辞尾声,马谡邀请娄家老大娄方上台讲话,谈一谈感受。

  娄方自席间缓缓起身,在众人及四兄弟崇拜的目光中,走上高台,路过马谡身边时,见其缓缓扯下羌女的面纱,给他看了一眼,而后又戴上。

  好奇怪的马大人!

  娄方猛然一怔,摇摇头,走上高台中间,侃侃而谈。

  台下,四兄弟对望一眼,齐感而有慨:

  不愧是大哥啊!

  同是捐粮,同是一个爹娘所生,大哥就是比他们优秀许多。

  不但少捐了一万五千石粮,还得到了最大的功劳和声望。

  在睿智的大哥面前,他们四个就是弟弟。

  台上,娄方还在侃侃而谈。

  “大路,任何时候都要修,不修不行!你们想想,你带着夫人,坐着马车出了城,吃着馍馍,还唱着歌,突然就被翻到沟里去了。”

  “所以,有大路的日子,才是好日子!”

  “因此,娄某决定,再捐献两万石粮食给马夫人用以修路!虽然这些粮食是我部落里最后的粮食……但是,娄某认为,饭可以不吃,大路不能不修!”

  “……”

  台下四兄弟对望一眼,忽然觉得之前对大哥的评价……

  有些草率了。

  这通讲话持续了半个多时辰,马谡最后做了总结性发言。在给娄家其余四兄弟转述了后主和丞相的夸赞后,四兄弟态度明显恭顺了许多。

  不过双方都明智的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互相拱了拱手,就告辞离开了。

  还粮一事,提都没提。

  大半天忙活下来,马谡揉着眉心,感觉有些疲惫。不知道是蜀汉对南中掌控力度太弱,还是南蛮诸族不服王化,今天来的各个头领、洞主,眼神里都带着很强的戒心,这种来自精神层面的疏离与隔阂,让人很难与其拉近距离。

  刚送走娄家五兄弟,随后又过来一批洞主、首领告辞,马谡迅速与众人一一拱手,客气寒暄,而后送走。

  人一批一批的来,一批一批的走,马谡和羌女,虽然搞的很快,但一直到日头偏西才忙活结束,送走了所有人。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

  马谡带着羌女住进了永昌太守安排的高级套房。

  女住内、男住外。

  正准备睡觉时,里间的房门忽然被推开,羌女穿着奔放的蛮族服饰走了出来。

  马谡抬头一看,鼻血差点喷出,连连摆手道:“别别别,自己人,自己人,大巫师你别这么穿,我营养会跟不上的。”

  “快把衣服换回来吧……”

  羌女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到里屋换了一套保守的衣衫,出来后期期艾艾道:“将军,小巫想问您个事。”

  “爱过!”马谡脱口而出。

  羌女噗嗤一笑,摇头道:“不是,小巫想问的是,为何他们一看到我的脸,都会变得,变得……变得那么幼稚、冲动。”

  “而将军你就不会?”

  怎么不会?我冲动的时候没给你看到而已……马谡默然不语。

  “还有,为何他们触碰了我,就会倒霉,倒大霉。而将军你就不会?”

  怎么不会?

  当初我从山上滚下来的时候、差点滚出地球好不好!

  马谡无语望着羌女,耐心解释道:“这个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每个正常的男人,看到大巫师你这样的美貌女子,大多都会血压升高,智力降低,只剩下本能。”

  “本能会驱使着他们,做一些看上去匪夷所思,却又理所当然的事情。”

  舔狗也就是这么产生的。

  马谡略微思索了下,换了个角度对着羌女:“你听说过周幽王吧?为博夫人一笑,不惜烽火戏诸侯……”

  那将军你怎么没有本能?

  羌女点点头:“周幽王一定很爱他的夫人……”

  “……”

  马谡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怂,不应该怕,他这么强大,害怕的应该是对面的女人啊。

  于是便拍了拍床板:“那既然这样的话,你今夜就睡外面吧。

  “咱们掰一掰手腕!”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