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马谡望着羌女,决定给她打扮一下,让被借粮食的一方觉得自己没有白看,才算成功。

  当然,这只是马谡一厢情愿的构思。

  至于行不行,

  心中没有底。

  只能先试试看。

  回到帐篷,叫来羌女,马谡让她把外衣脱下。

  羌女顿时脸颊一红,扭捏着点了点头,羞涩的照做了。

  只是看了一眼,马谡便丢掉手里的一套蛮族女衫,逃了帐外,发现捏着鼻子的手指殷红一片。

  顾不得擦拭,隔着帘子叫羌女先换好衣服再说。

  羌女咯咯咯轻笑着,满心欢喜的应了一声,隔了大概一炷香,才温吞吞喊了一声“好啦,你进来吧。”

  马谡掀开帘子,就看见羌女一手兜住胸口,一手拉着裙摆,两腿紧紧并在一起,俏脸绯红,扭扭捏捏的站在那里,施展不开。

  见只是一套简单的蛮族罗衫开叉裙,就被羌女穿出了顶级制服诱惑,马谡又开始喷涌鼻血。

  许是衣服小了点,许是衣服穿反了,露背装背部那一面被放到了胸前,前面白晃晃耀眼,罗衫裙的开叉被提到了腰间,露出两侧的大白长腿,晃得人直眼晕,然后就是面纱依旧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明媚的眼睛。

  像极了后世的蒙面光女。

  只要不露脸,就等于安全,

  马谡有心帮羌女纠正一下穿着,但又舍不得放弃眼前的大好美景。

  于是盯着看了小半个时辰,这才指导起羌女:“裤腰不要拉这么高,屁股蛋子都露出来了,这一面是穿在背后的。还有,咱们是去借粮,你要面对几千蛮人的围观,露太多地方我很吃亏的,知道吗?”

  “知道了。”羌女低着头,俏脸红霞密布,声音轻到差点听不见:“小巫没穿过这种衣服,将军你帮我呀。”

  马谡果断摇了摇头:“穿衣服我太不在行,你自己弄吧,尽快穿好,我在外面等你。”

  羌女咬着嘴唇,点了点头,见马谡没有要出去的意思,便背过身去,窸窸窣窣拉扯起衣服。

  但怎么弄也弄不好。

  马谡看了一会,恍然意识到自己应该在帐外,而不是在帐内。

  于是转身,光明磊落的走了出去。

  羌女很快就穿好了衣衫,带上叮叮当当的头饰,蒙着脸,走了出来。

  帐外空气忽然静止了几秒,然后一阵轰然的、几千人倒吸凉气的声浪,响彻了整个工地。

  这次她的穿着终于正常了,露背长衫开叉裙合体的贴在身上,该露的露,不该露的一点没露。一个个做工精美的银饰从头上垂落下来,色彩耀眼,长发如瀑披散开来,衬托着她明媚清纯的大眼睛。

  世间所有形容女子优雅好看的词汇,都可以堆砌在她身上。

  尤其是下半身的开叉,正好卡在大腿中段部位,极好地展示出她姣好身段的同时,又使她犹如玉人一般,璀璨夺目。

  稍微与她气质有点不搭的是脸上那条黑色蒙面丝巾。

  换成红色就好了。

  “非常好!倾国倾城!”马谡取过一条红丝巾递过去,转身看向目瞪狗呆的两大部将李盛和张休,大手一挥:

  “出发!”

  四人三马离开工地,背着逐渐升起的太阳,直奔娄底三哥娄板的部落。

  途中,羌女数次扭过头,欲言又止,但最终却是红着脸什么都没说。

  这种高开叉裙,让她觉得下面凉飕飕的,好似什么都没穿。

  与此同时,娄板的部落。

  娄板的部落格局是与别处不同的,其他几个兄弟的部落要么坐落在大河之阳、要么坐落在翠山之阴,只有他的部落是坐落在易守难攻的凉山腰。

  山腰间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花香鸟语相映成辉,宛如世外桃源。

  兄弟几人平时也最喜欢到他的部落里来相会。

  娄底方一到山腰凉亭,其他几兄弟便停下了喝酒的的动作,都看着他笑。

  娄板打趣道,“四弟,你脑袋是让驴踢了吗?!”

  几万石粮说给就给!

  娄底闷着头坐下,对娄方说道:“大哥,你要帮我啊,部落里的粮食不太够用了。都怪那马谡,简直欺人太甚!”

  娄方无奈叹了口气:“四弟,算了吧,粮食都借出去了。”

  娄板接过话头,附和道,“就是,算了吧四弟,你打不过那马谡的。”

  娄底顿时睁大眼睛:“三哥你这是什么话?合着我就该被勒索?”

  “什么勒索?粮食不是你自愿送出去的嘛。”

  娄底一瞬间涨红了脸,争辩道,“不是自愿,他们那天……人好多!……足足来了六千人,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能不借么?”

  闻听此言,众兄弟都哄笑起来:凉亭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这场聚会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最终兄弟五人达成了共识,每个部落给娄底赠送一千石粮,助他的部落熬到秋收。

  而后,几人就告辞离开了。

  娄板送走几兄弟,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正要午睡片刻,族人来通报说:马谡来了。

  娄板抬头一看,来人正是那个刚坑了他兄弟的马谡。

  当下微微一笑,热情的迎接了上去。

  第125章 奇怪的马大人

  他可不是四弟娄底,马谡想借他的粮食?

  哼哼。

  门缝都没有!

  下去面见马谡的时候,娄板撇着嘴,心下对其颇为不屑。

  他知道马谡领着几万人在为蛮族修路,对粮食需求很大,很大。

  修路也确实是一件利蛮利民的大好事。

  但那关他鸟事?

  他又不是唯一受益人。

  凭什么要让他贡献出粮食?

  所以,来到马谡面前的时候,娄板板着脸,语气格外冷漠:“马大人,什么都不用说了,我部落中没有余粮,您还是到别处看看吧!”

  “误会,误会!娄首领误会了,马某这一次不是来借粮的。”马谡哈哈一笑,连连摆手。

  “真的?”娄板上下打量一眼马谡,眼神狐疑。

  “那你来做甚?”

  马谡让出身位,把羌女从背后推出来,顺手扯下面纱,笑吟吟道:“娄首领,且看此女丽否?”

  此女丽,我剑未尝不利!

  看到羌女真容的一霎那,娄板立即瞪大眼睛,整个人移不开目光。忽然觉得那颗沉寂了四十年的老心,一瞬间鲜活了过来,蠢蠢欲动。

  不由地想起十八岁那年,与部落最美丽的姑娘在夕阳下嬉戏的身影……

  那是他永以铭记的悸动。

  半个时辰后。

  目送着部落五千青壮赶牛拉车,满载着粮食远去,满脑子都是“大、白、美”的娄板揉了揉脑袋,只觉一阵猛烈的困意袭来,翻身倒在地上进入梦乡。

  这个梦格外销魂。

  娄板梦到了所有青春躁动期男子想梦到的一切火辣情景。

  ……

  娄底部落的青壮们将粮食送到东面八十里外的修路工地上后,便依依不舍的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