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但问题是……刘表难道不知道步子迈太大,容易扯着蛋的道理?

  “这两方势力都不好惹呀。”刘琦长叹口气。

  刘表点了点头,赞同道:“不错,都不是咱们目下能惹得起的。”

  刘琦来回看着两份书帛:“袁绍和董卓……咱们公然支持任意一方,都很容易给自己带来数不尽的麻烦。”

  刘琦这话说的没错,袁绍一方包括了袁绍,袁术,公孙瓒,孙坚,王匡,张杨等诸多郡守级人物。

  光是临近荆州的就有袁术和这孙坚两个。

  袁术眼下正愁没有合适的理由来拿下南郡,己方眼下还是不要将把柄落在他的手里。

  至于董卓一方……

  董卓可算是刘表的恩人,若非董卓任刘表为荆州刺史,哪有刘表今日的大好局面。

  当然,董卓让刘表担任荆州刺史,也并非他纯粹的欣赏刘表,只因在让刘表担任荆州刺史之前,董卓为了拉拢士大夫集团,任免了一批士人担任地方刺史以及郡守,例如袁绍、韩馥、刘岱、孔伷、张邈……结果这些人到任还不到一年,就联合起来反他,让董卓白白当了一回舔狗。

  在这种情况下,董卓既不能再轻易将士大夫集团中人外放,也不能轻易让凉州的武人亲信去地方上任,因此他只能选择宗亲。

  刘表虽是宗亲,可身上有弃官跑路的污点,相对来说应该好控制,最终董卓选择了他。

  时代局势的复杂性,成就了刘表,也让董卓成了刘表的恩人。

  所以就这个方面来讲,刘表也不好得罪他。

  “父亲,无论是哪一方,我们都不能得罪,也就是说,我们荆州不能支持董卓或是袁绍的任何一方,但若是不选择一方支持,又如何能在这乱局中为荆州谋利呢?”

  刘表见刘琦很是为难,叹息道:“为父也不过是随意说说,这当中危险之甚,为父自然知晓,为父只是想跟你商量商量,看看在这场乱局之中,咱刘氏是否能拿到一些好处……唉,却是太难了,罢了!以为父立场,董袁之争确实不宜掺和,一个弄不好,汉室宗亲的威望只怕都会一朝扫地,汝看那幽州牧刘虞和益州牧刘焉,便都是持观望态度……”

  “汉室宗亲?”

  刘琦喃喃的重复着,脑海中的明灯,突然被点亮了一盏。

  “父亲,孩儿突然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

  “咱们既不用支持袁氏一方,也不需支持董卓,咱们荆州若做第三方势力为其两方居中调停,或可扬我山阳刘氏之威望,并大大的从两方手中获利。”

  刘表不解地看着刘琦,一双浑浊的老眼中,充斥着迷茫之色。

  “第三方势力?”

  刘琦为刘表细细解释道:“我适才看袁绍写给父亲的书信,其言颇有僭越,隐隐之中,似在指当今天子身份多有疑窦,可能不为先帝亲子,可见袁绍对天子并无忠义,而董卓举荐父亲为荆州刺史,虽是我刘家恩人,但也是倒行逆施,不守臣节”

  “如今这两个不尊臣节之人相争,雒阳兵峰至盛,随时都有累卵之危,陛下置身于水火之中,此等危难之际……非汉室宗亲而不能护君王周全!”

  刘表乃是天下一等一的政治好手,他听到这里,已经略品出个中三昧。

  “吾儿之意,是以宗亲身份,以护君之命出兵……却既不助董,亦不助袁?”

  刘琦点了点头,道:“我们的目地不是讨伐谁,而是兵出南阳郡,北望崤函,将兵马压境,以汉室宗亲之名,坐镇司隶之边,打出‘宗亲护君’的大义之号……”

  “我们要给天下人一个警示,荆州军出兵的宗旨在于护君,天子若无事,我们的兵马不动,天子若有危机,我军当拼死守护。”

  刘表捋着胡子,琢磨着这件事的可行性。

  “老夫明白了,汝打出的旗号虽是护君,但实际上他们两方人马无论谁获胜,都必不会伤及天子,只要天子无事,我军就只是象征性的按兵不动……”

  “而吾荆州军有‘宗亲护君’之名,可谓占了大义,董袁两方都不会轻易对我军动手,或许还会争相示好,且不论他们两方谁胜,我军忠君之名皆可响传各郡。”

  刘琦赞同道:“不错,皆时我军忠君护主之名响彻各州,不怕英才不入父亲瓮中。”

  刘表摇了摇头,道:“唉,可惜你漏算了一点。”

  刘琦疑惑道:“哪一点?”

  “我荆州军就算占了大义又怎样?我军兵少,且势单力孤,难成气候,威慑不足,董、袁又岂会将我等放在眼中?”

  刘琦闻言笑了。

  “父亲,孩儿适才说的,不是荆州刘氏护君,而是‘宗亲护君’,这天下的宗亲,可不是只有我们一家。”

  刘表愣了愣,突然惊道:“汝莫不是想……”

  刘琦点了点头,道:“既然是以汉室宗亲之名护君,那我们必然就得找宗亲为盟!方可办成此事,当今天下,外任牧守的刘氏宗亲,除父亲是荆州刺史之外,尚有幽州牧刘虞与益州牧刘焉,宗亲同盟,共辅国君,足够有威慑力了吧?届时,董卓和袁绍,哪个敢不把这护君联盟当回事?”

  刘表闻言点了点头。

  若是就任于外藩牧守的刘氏宗族在名义上结为同盟,其势之大必为天下侧目。

  但刘焉和刘虞这两个人……

  “唉,吾儿,咱们虽与这两人同宗,但并无交集,刘虞乃忠君之士,若闻我等护君,想来应是会应允,但他远在幽州,临近关东牧守,若要起事,只怕颇有掣肘……至于那刘焉……乃是自利之辈,怕是更不会轻易答应。”

  第三十五章 父亲,我要剩女

  刘表对于刘焉非常的不信任。

  刘表与刘焉基本没什么交集,但他毕竟曾任上计吏,也当过北军中侯,对于刘焉,刘表多少也通过朝堂中人有过一些了解。

  “刘焉此人,有异心,恐不会答应结盟。”刘表淡淡的下了定论。

  刘琦其实也知道,刘焉这个人与刘表刘虞大有不同。

  刘表是清流雅士,刘虞是忠君志士,他们对于汉室和天子,或多或少都是有一定感情的。

  但刘焉不一样,从外在行为上看,他是一个有叛心的人。

  中平五年,这老狐狸直接向灵帝谏言,认为“刺史、太守,货赂为官,割剥百姓,以致离叛,可选清名重臣以为牧伯。”

  他借口刺史,太守行贿买官,剥削百姓,招致汉室朝廷众叛亲离,谏言朝廷派重臣为牧,代朝廷在地方镇守监管天下。

  “废史立牧”这一政策所带来的后果就是,刺史和郡守的权力没有被朝廷收回来多少,反倒是直接制造了一股更强大的割据力量。

  州牧!可以说州牧是汉末各路军阀起家的一道门槛,袁绍、曹操、袁术等人的崛起,都是由州牧起家的。

  而刘焉也光荣的成为了汉室朝廷的第一批州牧之一。

  他一开始被任为交州牧,却闻侍中董扶言益州有天子气,于是上了奏疏,请求朝廷改任其益州牧。

  他到了益州之后,并没有像是他许诺给灵帝那样,替朝廷镇守一方,收缴权力。

  相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