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持刀，刃向前方。

  “来吧。”

  弗兰克看了看距离：“要不我再退几步？”

  两人相距十米左右，洪非摇头：“不用，你有几发子弹？”

  “17发。”

  “全部打完。”

  弗兰克点了点头，抽出腰间的手枪。

  “准备好了吗？”

  洪非默默颔首。

  枪口正对，看他食指搭上扳机，洪非立刻开启死神之眼。

  弹壳抛出，弹头螺旋推进，空气在挤压中荡出波纹，在漫天飞雪的环境下尤其显眼。

  刀光闪烁，锋刃正中目标。

  弹头一分为二后，洪非看了眼刀身，没有损伤。

  接下来，砰砰砰的枪声接连而起，横刀舞动在身前残影串串，仿佛泼水不进，一颗颗弹头被相继斩开。

  每一刀的间隙，洪非都会抽空看一眼刀刃。

  第十二刀，锋刃崩开第一个缺口。

  洪非有意识地控制着让每一刀与子弹的接触点都不相同，然而到了第十五、十六及十七刀的时候，整柄刀似乎到了极限，崩裂的碎片一次比一次要大。

  十七刀后，洪非正要收手，岂料弗兰克的手枪中再次迸出一颗子弹。

  手腕迅速一转，斩击化为直刺，锋锐的刀尖精准地刺中弹头。

  叮！

  弹头穿入刀尖，刀身随即嗡嗡颤鸣。

  洪非手掌一松一紧，劲贯刀身，直接化解了横刀的颤抖。

  关闭死神之眼，他立刻瞪向弗兰克。

  却见弗兰克浑不在意地把手枪插入枪套，随后双手叉腰，以一副孤傲的神情说道：“再教你一点，弹匣的容量并不总是代表敌人子弹的总数，以后记得往枪膛里上一颗，多出来的，也许能救你的命。”

  洪非却不领情。

  “这很高端吗？电影里都演了几百遍了，我看你就是故意找茬。”

  弗兰克嘴角一咧，无声地笑了。

  第38章　再会赵海伦

  洪非持刀观察，只见刀刃上崩开四处大小不一的缺口，并且缺口附近还存在着极细微的裂纹。

  见他失望地摇头，弗兰克忍不住道：“你为什么要执着于冷兵器？”

  “因为未来冷兵器的作用会比热武器更加突出。”

  弗兰克顿时满脸愕然。

  洪非转手将横刀插进雪地。

  “这柄刀的质量跟之前那柄相比没有太大的提升，勉强用用还行，不过以后肯定能找到更好的金属。未来你也可能需要面对更加强大的生物，届时子弹甚至导弹都不一定能伤害到对方，但是一柄更好的刀却可以做到。”

  弗兰克听得眉头大皱。

  即便望着洪非那严肃且正经的表情，他还是忍不住道：“你在逗我？”

  洪非失笑：“以后你就知道了。”

  十八声枪响引来了庄园里或明或暗的保卫力量，二十余人在不同位置不约而同地朝洪非投来震惊的目光。

  弗兰克见状，立刻扯着嗓子严厉训斥：“看什么看，这点动静都忍不了吗，是不是太闲了！？”

  数秒之内，众人各自归位，庄园又变得空旷寂静起来。

  返身回屋，两人坐在壁炉前，听着木柴噼啪作响，享受着火焰带来的光明与温暖。

  弗兰克倒了一杯白兰地，抬眼看向洪非。

  感受到注视，洪非头也不回地道：“谢谢，我不喝酒。”

  弗兰克收回目光，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少顷，他放下酒杯，掏出烟盒再看洪非。

  “谢谢，我不抽烟。”

  弗兰克眉间隆起：“你有爱好吗？”

  洪非点头。

  “那你喜欢什么？”

  洪非斜了他一眼：“我喜欢安静。”

  弗兰克面皮微抽。

  屋外大雪纷飞，室内温暖宜人。这样的对比下，哪怕只是坐在壁炉前看着火光摇曳，洪非就已经觉得非常美好了。

  就好像雷雨之夜，更容易让栖身在温暖床铺上的人产生安全感和舒适感一样。

  片刻，弗兰克掐灭烟头，又道：“你该雇佣一位专业的管家了。”

  洪非眉头一动。

  “这庄园太大了，我们二十多个人只能勉强负担起安全保卫工作，像这样的地方，应该有专业的人来给你提供服务。”

  “不方便。”

  “现在更不方便，每天的食物都要开车去城市里买，浪不浪费另说，根本没有必要。”

  洪非想了想，道：“好，你找人去办，不用着急，必须要值得信赖的人。”

  弗兰克直接应下。

  他随即往后一躺，语带感叹：“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还有这样生活的一天。”

  洪非不禁笑道：“这么喜欢感慨，看来你是真的老了。”

  “呵，四十岁，确实老了。”

  洪非眼眸一转：“那个克莱尔怎么样？”

  “什么意思？”

  “你说呢？”

  “她不想加入我们。”

  “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就没别的了。”

  ……

  转眼数日，圣诞将至，洪非收到彼得的短信后，选在中午时分开车前往市区。

  来到自家楼下，刚一下车，彼得便从书店里跑了出来。

  “先生！你来了！”

  洪非俯身将他抱起，笑道：“好像重了一点，你长得挺快。”

  彼得环抱着洪非的脖子，笑得非常开心。

  进入书店，梅早早起身在门口相迎，而洪非的目光也早就被店里来往的顾客所吸引。

  店里的陈设和装修统统换了风格，而且新增了不少分类区域，同时还有新的店员身影在书架中穿梭。大致扫了一眼，逗留的顾客不少，比洪非在时的冷清好得多。

  “做的很好，看来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梅谦和地笑了笑。

  眼看有顾客进出，洪非转身出门，站在街边道：“圣诞节快到了，我想邀请你和彼得一起到我家庆祝。”

  洪非对圣诞节无感，但彼得却很期待这个节日。

  闻言，彼得眼中顿时盛放起强烈的希冀光芒，他眼也不眨地望着梅，小脸上满是恳求。

  梅一开始有些犹豫，不过在彼得闪耀的眼神攻势下她很快放下顾虑，微微点头。

  “耶！太棒了！”彼得当即兴奋地挥舞拳头。

  洪非也笑着说道：“那就太好了，我那里有不少人，不过他们都不会做饭，到时候可能还要麻烦你帮忙准备一顿晚餐，我吃过你做的食物，非常棒。”

  “没关系，这大概是我唯一能做的。”

  “明天就是20号，今晚就关门吧，明早你可以先过来看看，我们可以提前准备好需要用到的东西。”

  梅点了点头。

  闲聊片刻，洪非告别后开车离去。

  彼得眼中虽有不舍，不过梅并不允许他夜不归宿，所以他想跟洪非去玩的计划也泡汤了。

  二十多分钟后，洪非开车驶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