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作品:《我真不是木匠皇帝精校版

地问:“正常选秀女,该是什么时候?”

  实际上,确实到了该全国海选秀女的时间了,即便王体乾这次不提,礼部过不了几天也会上题本。

  王体乾恭恭敬敬道:“皇上,就是这几日了。”

  朱由校又割下一块肉放在嘴里,一边嚼一边道:“嗯,这事儿急不得,等礼部上题本吧。”

  万一选错人,那可就滑天下之大稽了。

  张嫣入宫后,朕可要好好的疼爱她,而且这整肃后宫的事儿也不能拖了,总归不能让自己的皇后受了半点的委屈。

  ……

  东华门旁东缉事厂官署,门外站着的持刀番子已经让人汗毛直立,位于最里边儿的大牢,更是阴森恐怖,仿佛人间炼狱。

  “谁叫你们互相勾结的?说!”傅应星一鞭子抽在都察院御史冯三元身上,瞬间出现一道血红的鞭痕。

  冯三元惨叫几声,但依旧不肯说出口。

  傅应星见他浑身已经满是伤痕,便坐下来喝口水打算一会儿再行拷问,水还没进肚,却从过道中传来一阵声响。

  他忙咽下嘴里这口水,迎上前道:“见过舅舅!”

  来者,正是刚听说杨涟等人入宫面圣的魏忠贤,他脸色凝重,不是很好看。

  “怎么样了,问出来什么了?”

  傅应星心中慌乱,忙道:“这小子嘴硬的很,舅舅稍待,今日我定让他开口,咱们东厂刑具全使上一遍,不怕他不开口!”

  “还今日,杨涟和高攀龙找皇上去了,这事儿你还不知道吧?”魏忠贤坐在椅子上,身后则站着几名面无表情的东厂档头。

  傅应星的确不知道这件事,闻言有些紧张,心说如果他们去告状,皇上能不能明面上维护东厂,这还真不好说。

  “皇上怎么说?”

  魏忠贤冷笑几声:“皇上岂是他们说见就能见的,皇上在南海子狩猎没有回宫,我们得抓点儿紧了,皇上总不能一直在南海子待着。”

  言罢,魏忠贤冷着脸起身就走。

  傅应星忙笑嘿嘿道:“侄儿恭送舅舅!”

  见魏忠贤一行人离开大牢,傅应星转身就换上了一股狠劲儿,提起一桶凉水浇在冯三元身上,道:

  “上刑具!”

  几名番子小跑着上来,拿出两片木夹子,夹在冯三元手指上,逐渐发狠用力。

  冯三元疯狂大叫着挣扎,只听传来“嘎嘣”几道骨裂的声响,又是疼的昏了过去。

  “倒是有点气节,可惜用错了地方!”傅应星冷笑几声,朝番子吩咐几句,再度将他用凉水泼醒,附耳阴恻恻地道:

  “你看这是谁?”

  冯三元迷迷糊糊睁开眼,见到自己全家的妻儿老小全都被抓进了东厂大牢,当即便是大吼:

  “阉狗,你放了我家人!”

  傅应星的字典里没有“可怜”这两个字,他哈哈大笑几声,转身狠狠一脚直接将一个女人踹倒在地。

  “说!到底是谁叫你蛊惑民心的?”

  “还不说,行!”傅应星抓起那个女人,将刀横在她的脖子上,满脸狠色道:“老子最后问你一句,是不是杨涟!”

  女人已经哭了,冯三元满眼都是血丝,最后颓然点了点头:“是,是杨涟。”

  “早配合,就没这么多事儿了。”傅应星闻言呵呵一笑,将女人甩到一边,拿出张字据,道:

  “画押!”

  冯三元低头一看,杨涟私通建奴、结党营私、滥用职权贪墨大笔饷银等罪名赫然在列。

  “你们,你们好狠毒!”冯三元心中动摇了。

  他心中明白,如果他画押,杨涟就完了。

  “狠毒?”傅应星双手环胸,冷笑不止,“咱们就是给皇上办黑事儿的,不狠不毒,怎么玩得过你们这帮只知道沽名钓誉的伪君子们?”

  冯三元转头看到已被番子控制的家人,他也知道,自己没有第二个选择。

  将字据收好,傅应星冷冷一笑:“别以为这就完了,到时候三法司会审,走正规渠道给杨涟定罪,你还要作证!”

  “记得在堂上应该说些什么,不然,老子保你全家第二天就去黄泉路上陪你!”

  “不,他们可能比你还要惨一些。”言罢,傅应星拿着字据甩身离开。

  第二十三章 遣返客巴巴

  入夜,靠在西暖阁椅子上睡过去的朱由校忽然惊醒,发现眼前正有一个人在为自己盖上锦衣御寒。

  “皇上,您醒了。”

  听声音是个女人。

  朱由校“嗯”了一声,已经听出来是谁,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申时了。”客巴巴说着话,也在继续替朱由校盖上锦衣。

  “不必了,朕还不冷。”朱由校的话音显得拒人千里之外。

  客巴巴愣了愣,握住朱由校的手,轻声道:“皇上的手好凉。”

  说话间,也含情脉脉的看向这边。

  一阵暖意从朱由校手上传来。

  朱由校心中一阵恶心,抽出手淡淡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皇上,如今已经十二月了,遴选秀女入宫的事情,该想着点儿了。”客巴巴直勾勾盯着朱由校,似乎想要把他看穿。

  朱由校将身子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实际上是不想理会这个颇有野心的女人。

  “嗯,朕知道了。”

  客巴巴虽然注意到朱由校刻意对她的淡漠,却仍旧站在原地不肯离开。

  她上前几步,想再次去抓朱由校的手。

  “客氏。”朱由校动都没动,但语气却让她陌生得害怕:“你该回去了。”

  听见这个称呼,客巴巴伸到一半的手停在半空,眼中渐渐升起伤感,然后静静退了出去。

  朱由校摇了摇头,有些无语:“这个女人,留在宫中只会是个祸害。”

  说实话,客巴巴的心思,朱由校有些捉摸不透。

  如果说上次王体乾与朱由校提及选妃一事,是出于忠心,那眼下客巴巴再提起来,就是想稳固自己的地位了。

  看起来,客巴巴应该已经从魏忠贤的嘴里,知道上次自己没有同意封她为奉圣夫人的事了。

  上次魏忠贤请示要封她为奉圣夫人时,朱由校借狩猎假以搪塞,就是想让他明白自己对客巴巴的态度。

  如果要封,上次就封了。

  魏忠贤在那之后再也没提过封客巴巴奉圣夫人的事,看来也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但他却也没在这件事上起到应有的作用。

  客巴巴甚至大胆要摸自己的手,这种撩骚的意图很明显,她是不甘心放弃,想要主理后宫。

  “看起来这后宫至今没有个掌舵的,总会有人觊觎。”朱由校苦笑一声,向暖阁外说道:

  “着王安拟旨,尊刘昭妃为太妃,择日举行册封大典,迎居慈宁宫,掌太后印玺,统领后宫。”

  门外一名侍立的小太监忙道了声遵旨,小跑着消失不见。

  这天启一朝自朱由校登基以来,是没有太后的,因为朱由校的生母王才人,早已经去世。

  无太后,未选皇后,甚至连太妃都没册立一个,这才会引起客巴巴和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