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节

作品:《灵魂画手精校版

就不可追回,同时,这位‘画家’,可能是一位支柱,而且,他知道,也并非所有调查员组织,都认同他们保护‘人类支柱’,拯救‘人类未来’的理念,但所有人,都是站在人类立场的。

  “祝二位心情愉快。”他总结,“虽然这是一次并不愉快的合作。”

  ……

  与邓肯并不愉快地告别后。

  高凡和吕雉先是在香江转了一圈。

  果然有关K·S Li家族一切痕迹,都在香江消失了。

  他们所承建的大楼,变成了另外的名字。

  没人听过长江实业。

  香江人的财富偶像变成了另外一位首富。

  同时,香江的房价变高了,因为真的没有了‘公摊面积’。

  看起来经济波动不以人类意志为转移,个人的作为和其所搏取的财富,不过是经济浪潮中的一个小水花,消失了也没什么影响。

  但吕雉解决了污染事件,高凡获得了他的第二件‘恶魔染料’,就是老Li留下的人皮。

  至于塔巴德。

  还没回到天市,高凡和吕雉就瞧见一条新闻。

  英国最大的供水机构发生大爆炸。

  一柱超级龙卷风诡异得袭击了那里。

  从围观群众拍摄的画面中看来,那仿佛是一条巨蟒。

  没有任何政府层面的渠道信息流出,因为信息被严密封锁了,高凡和吕雉通过STK的情报渠道得知,发生在英国供水公司的爆炸,并不是像‘巨蟒’,而就是一条真正的‘巨蟒’。

  “是个名字叫塔巴德的仆从。”接线员说,“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在人类社会这样昭示自身存在,九天使、掘墓人都表示了想要干涉的想法,STK常驻英国的一位A级调查员,也想要对其进行打击。”

  在接线员的口中,塔巴德明显状况不太妙。

  虽然瞧着很大只,但接线员将其定义为‘仆从’,就意味着,也许一道来自伟大存在的令咒,就可以将其粉碎,又或者,干脆就用人类的导弹去轰击,这么大的目标个体,总不可能炸歪的。

  能热武器轰死的异族,也只配得上‘仆从’这个位阶了。

  吕雉急着去看热闹,她想看看塔巴德的最后结局。

  高凡则要忙着筹备马上就要在波士顿召开的画展,就没跟她一起去,但也叮嘱吕雉,为了其他调查员的安全着想,多看多听少掺和,如果这是一次史无前例的调查员大集合,那么别因为吕雉而集体团灭了。

  事实上,高凡还是高估了塔巴德这位在接线员意思中,‘脑子不太好’的仆从,吕雉的飞机,尚未抵达英国,它已经被解决了,用的是最干脆的方式,掘墓人疏通英国政府,用三枚导弹进行轰击,之后掘墓人进行了秘密行动,高凡猜测他们利用塔巴德,制作了一只‘壳’吧?

  总之,这个攀附人类支柱,试图把支柱作为灯塔,召唤其族人来接它,以期待可以回归伟大的恶魔之一,终究是被抛弃了。

  吕雉虽然扑了个空,没见到导弹轰恶魔的壮观场面,而后虽然有进一步参观掘墓人制造‘壳’的神秘过程,但却被STK的召回了,因为掘墓人向STK发出抗议,指责STK不应在和平时期首先使用‘见习调查员’这等杀伤力武器。

  于是STK把吕雉劝了回来。

  并要求吕雉至少在国内先呆上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全世界范围内都因为塔巴德这个没长眼的仆从,而显得有些动荡,很多恶魔祭祀跃跃欲试,在阴暗角落里向着自己的主宰低语,策划着卑劣而阴毒的祭祀活动,试图把人类文明拖入更加深邃的地狱中。

  ……

  这时,高凡已经携着他的十六幅面具组画,抵达了波士顿。

  他首次个展,将要开始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面具》画展

  《波士顿环球报》《波士顿先锋报》从1月底起,就开始反复刊登各种广告,内容都是“东方神奇油画家再临波士顿”、“一场视听盛宴即将来袭——你能从油画中看出声音么?”、“神奇的艺术家能让波士顿再度屈膝么?”等等非常吸引眼珠的标题。

  配图同样大胆,有这位清瘦的东方面孔的油画家,向着镜头竖起中指的,有各种被涂黑了面孔的人物通过肢体语言表达震惊的——由于肖像权问题,所以劳伦斯不敢使用之前J·K女士评审会上的照片,那些政治人物和明星大腕做广告,但涂黑了的面孔挡不住好奇心。

  何况报纸下方就有去年加德纳评审会时的电子新闻链接,观众完全可以通过对照比较,分辨出‘惊慌失措想要逃跑的政治人物’、‘像小学生一样拉着手姐妹花’、‘跪拜在地的知名艺术家’、‘跪倒并且痛哭流泣的三流鉴赏家’究竟对照着哪一位。

  其他政坛人物和明星倒还好说,他们惯被人指指点点,而ASX则被人嘲笑的很厉害,当天出丑的萨尔·门克斯已经因为精神状态异常而辞职,以辛辣讽刺批评出名的ASX,在加德纳博物馆丢了脸,一年之后本已渐渐平息,此刻又被提及,逼得ASX连发几篇酸溜溜的文章,重复提及艺术沙漠论,并表示一定会去参观个展,并好好评价一下这位东方艺术家。

  “艺术不是魔术,一幅过于卓越和过于低劣的作品,同样能够伤害到一位精神疾病患者,至于这位GAO是前者或后者,我们到时见。”

  ASX对高凡的评价,非常谨慎,因为担心再被打脸,虽然称自家前任主笔是精神疾病患者,所以才会被高凡的作品吓到,但是或者不是,他们心里是有数的。

  更大范围的风潮,则在波士顿艺术圈吹拂而起,加德纳夫人作为高凡在波士顿个展的负责人,向着圈内人士广发邀请函,相信到时会是一场盛况。

  波士顿市民也因为这些广告起了好奇心,虽然展览时间往后推移了几天,不过到了个展开幕那一天,依然有不少人放弃了在广场上喂鸽子的计划,又或者波士顿交响乐大厅举办的城市音乐会,来到加德纳博物馆。

  毕竟,这场名为《面具》的个人画展,是免费的。

  ……

  2月7日。

  一个晴朗的星期日。

  五十岁的劳尔·福布斯,带着他四十二岁的妻子洛达·福布斯,把他的宝马轿车,停到加德纳博物馆的停车场。

  博物馆没有泊车服务让劳尔报怨了几声,而洛达则拎着她的普拉达限量版链条包,下车后便挽着劳尔的手臂。

  曾经作为超模的洛达,比劳尔高出一头,挽着对方时,可以清晰看见劳尔头上的秃斑。

  这个五十岁便拥有地中海发型和庞大啤酒肚的男人,却是波士顿的‘贵族’,来自波士顿源远流长的福布斯财团,四年前曾竞选过市长,当然他失败了,他打算在今年卷土重来,但不久之前的民意调查中,不到4%的支持率并不乐观。

  福布斯家族的富庶,可以追溯至19世纪初,家族曾从事鸦片贸易,与卡伯特、库兴、柯立芝等几个家族共同组成的波士顿财团,如今仍然是波士顿的无冕之王。

  “我期待这个东方画家不会让人失望。”劳尔迈上台阶后笑着说,“毕竟他曾经让那个可恶的家伙吓到要叫妈妈的人,那让我高兴了整整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