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作品:《剑卒过河精校版

弱,不能说没有,但却微弱到不能给练气士多少实质性的帮助;可能也有极少数的地方有相对来说稍微浓烈些的灵机,但不是局中人,就无法确知这些地方的出处,更没人会大方到把其他人带去这样的地方,灵机就这么多,你吸一口我就少一口……

  这个世界也有道统的传承,是修行者中的金字塔尖的那部分,是游荡在外的散修们羡慕的对象,娄小乙不知道要满足什么条件才能加入这样的传承,是沾亲带故?还是天资卓绝?不过对他来说这些都没有意义,因为从年纪上来看,他早已错过了最佳的打基础阶段。

  他倒不是太在意,反正他的目的也不过是多活几十年,顺便看看这个新奇的世界到底有什么奇形怪状。

  他的要求并不高,

  神仙?他想都没想过,那是什么东西?有这东西么?

  他就只是想单纯的看到火焰从指尖上神秘的出现,挥一挥手就有雨云灌溉干涸的农田,像风一样的掠过郊游的红男绿女,如果把注意力放在双目上,就能在夜幕中穿过厚实的墙壁……

  其实挺简单,但要实现这样简单的文艺想法,就需要理性到极致的慎密思维。

  在他眼里,修行就是,用一串内在的精密,写出一个艺术的人生。

  入静,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不是祖师爷赏饭吃,而是灵魂在穿越过程中,经过无法计量的时间,早已被磨练的恒定而深遂,就像无垠的宇宙。

  这是他的底牌,可惜即使是这样的底牌,也无法帮助他感受到空气中存在的灵机波动。

  或者说,他也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灵机波动,就没这个概念。

  因为他还没入门!

  第0039章 决定

  离土壁窟刻事件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平安站在小主人面前,一五一十的汇报他打听到的消息,

  “齐家老二已于五日前离开普城,听说是和一位长辈外出生意历练,外面都传这是在躲灾,其实府衙早已对此下了定论,就是次意外,没人在这次事件中获罪,也不存在逃避一说。

  齐家对死伤那几家都有重礼奉上,说是聊表歉意,这是私事,不在官面之上,不算赔偿。

  我想齐二大概会在外面停留很长一段时间,家族内的继承权也没了指望,出去的话,大概是眼不见心不烦吧?对人对已都有好处!”

  娄小乙点点头,这是意料中事,简单的说,就是无法面对,这是现实的世界,可不是传记小说中的打打杀杀,跟死条狗一样……人死为大,在这个平和的小城,哪怕是富家子弟,也受不起这样的压力。

  “钱胖子同样如此,他走的还要早些,具体目的地不祥……其他的,猴子还在养伤,我听贾郎中说,因为太长时间没有正骨,恐怕要落下残疾,终生离不了轮椅……韩老幺是内伤,能救回来已经很幸运了,但是,后代难继……”

  娄小乙就叹了口气,一场闹剧的结束,没想到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从根本上改变了几个家庭的生活,小七侠中,他算是最幸运的,也怪不得母亲会把父亲珍藏的东西拿出来,她虽然没说,但肯定被这种惨烈给吓坏了,只要能把娄小乙拴住,没什么是她不肯拿出来的。

  关于这个世界的医术,就是正常凡人世界的水平;别想有道人的一粒仙丹就起死回生,断肢重续,一道法力入体就内伤大好,不留后患!

  可能有本事的练气士确实能做到,但前提是你得先找到这样的能耐人,其次能耐人还得有丹药方面的修行偏重,最后,人家凭什么帮你?

  灵机本来就稀少,谁又愿意耗费宝贵的修为就为治一个凡人?人家是修道,又不是修医!

  这也让娄小乙看明白了,在食气的初级阶段,所谓的修行人和普通人也没什么大的区别,从高处掉下来一样会死,一样会伤!

  因为养器法的局限性,他们自己的那点修为实力在治疗中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除非能拿到别的灵物。

  也许,正是因为他们好歹是修行人,从十几丈高处掉下来,才走了两个呢?换成都是普通人,能活下一,二个就不错。

  “李三郎一直就留在家里,没有出来过,不知道是受了惊吓,还是被禁了足……”

  娄小乙就叹了口气,“老夫人那里,没少拿钱吧?”

  平安低头应道:“是,虽然我娄府在这几家中还称不上豪富,但夫人的丧葬之仪却是给的丰厚,另外也通过州郡的关系给猴子他们请了最好的郎中,具体的,都是彩环姨在操持,我也说不上来。”

  娄小乙又想起一事,“彩环姨最近在忙什么,你可知道?”

  平安就把头一摇,“不知!主子的事,我们下人哪里敢问!”

  娄小乙笑骂,“奸滑的家伙,娄府还有你不知道的?这是欺我少年糊涂不懂事么?

  平安我跟你说,这事关系到少爷我下半生的幸福,可不能马虎,你给我盯紧了,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小姐,性格脾气如何,样貌谈吐怎样?打听清楚了给我速速报来!”

  平安支支吾吾,气的娄小乙就想踹他,想一想也是无奈,难为这些下人,这密可不好告,

  “好吧,收拾收拾,我去城里买点东西!”

  平安就很为难,“少爷,这不好吧?你现在出去这不合适!”

  娄小乙把眼一瞪,“我又不是出城,不过是去大街上转转,这都不行?母亲都没约束于我,你倒是管的紧!”

  娄小乙在普城大街小巷中晃悠,虽然他现在和几个月前相比,在普城的名声有了大大的长进,但人们听的是娄府小相公之名,却很少能有把这名声和脸对上号的。

  小夜湖一砖之威,窟刻死伤事件,给他带来的都不是什么好名声,正在急速向纨绔的深渊滑落。

  他是无所谓的,因为他很享受这样的名声。

  双标,在哪里都存在,人们习惯用圣人的标准来要求圣人,用疯子的标准要求疯子,用恶棍的标准来要求恶棍。

  你给自己贴上什么标签,人们就会依此为根据设定对你言行的期待值。

  好学生一篇文章不通就会被老师骂的狗血喷头,坏学生一年就准时交上一篇文章,也会得到老师的表扬。

  整天讲仁义道德的人一旦做出言行不符的行为就会倍受指责,说白了就是流氓耍流氓天经地义,但你浓眉大眼的别说耍流氓,就是露出点流氓气质都是不能被接受的。

  这是娄小乙前世做屌丝唯一的好处,起码从精神上活的轻松愉快,来到这个世界,他当然不想让娄府的名声成就自己的名声,背一身的道德才能枷锁,当个纨绔蛮好的,就是在母亲那里不好过关。

  来到一个杂货店门前,娄小乙跳下马,吩咐道:“平安在外面等着。”

  平安就觉得小相公有些神神秘秘,不过他的责任是不让小相公脱离自己的视线,杂货店不大,站在外面一眼就能看穿,所以也不怕什么;

  侍候主子得有眼力劲,不能不听老夫人的,可也不能全逆着小主人,毕竟小主人是未来,他这个安生的营生能不能吃到老,越往后越得靠小主人的点头。

  娄小乙笑眯眯的蹩进店,那掌柜的一看他进来就一愣,有点眼熟,想了想就有了点印象,再想了想,头就有些大;当初他置办那些东西时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