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是啊,我里面有个戒指,那是我跟熙熙订婚戒指啊。丢了,咋办啊。

  我说,你不是早就定过婚了么,我记得你有戒指啊。

  陈二狗说,对,对,就是那个。

  我说,那你放包里干什么。

  陈二狗哼唧半天,然后说,这不是……

  我说,你不是又跟女孩子装单身吧。哦,你摘下来放包里,然后一起丢了。我告诉你,这就是报应。

  陈二狗呸呸两句说,我这是不想玷污它的圣洁。说真的,戴上它就老觉得熙熙在监督我,挺恐慌的。你到底看到没有啊。

  我点了点头,陈二狗面露喜色说,在哪里?快给我啊,你小子,吓死我了。

  我说,这事儿吧,不太好说,我要是告诉你,你给我保密。

  陈二狗说,我丢东西,你怎么还这么为难?你到底把我的包弄哪里去了?

  我说,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最后走的,然后那个叫贝儿的公主追了出来,把你的驴包给我了,说你落下的。

  陈二狗说,拾金不昧啊,好女孩。我包呢?

  我说,后来吧,发生点事儿,我似乎扔到旅店里去了。

  陈二狗食指差点戳瞎我的眼睛,他对我点着说,你小子昨天不是跟那个贝儿包夜了吧。

  我说,狗屁。她喝多了,我把她送到旅店,然后我就走了。真的。

  陈二狗说,糊弄鬼呢?老子会信了你的邪?你俩都去旅店了,一个是豺狼虎豹,一个是半推半就,那还不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着。对啊,你到底是把我的包忘在那里了,还是你小子没有钱,直接把我的包跟里面东西给人家了?

  我说,去去去,别他妈的天天胡说八道。反正我忘在那里了。你就当你最开始就丢了。

  陈二狗说,你小子家里面藏了一个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居然还出去打野食,你要是不把包给我弄回来,周末我就去你家,把你的这点破事儿给你抖落一干二净。

  陈二狗气呼呼地走了,我知道他也就是说说而已,不过那个包我到底扔在出租车上还是扔在旅店里了?

  我真的是有点糊涂了。

  昨天离开贝儿几乎是逃跑的,我不是怕贝儿吃了我,而是害怕我一个不留神吃了贝儿。

  毕竟男人这种生物真的是炮仗,有事儿没事儿都可能自燃,要真有一个女人想要点燃他的引线太简单了。

  所以我昨天要不是逃走,那就炸了。

  恐怕就是那个时候把包扔在旅店里的。

  不过既然有二狗的订婚戒指,我似乎也有必要帮他找回来。

  毕竟,想一想熙熙我都觉得心虚。

  这等误会还真不是一言半语能解释明白的,祈祷熙熙永远都不会告诉陈二狗吧。

  第18章 拾金不昧

  我心虚地看着陈二狗在那里不停地敲着键盘,丢了戒指让他似乎很恐慌也很生气。

  这小子我理解,他不是小心眼,只是单纯地怕媳妇,毕竟是非常有纪念意义的一样东西,要是让熙熙知道恐怕真的有他受了。

  我琢磨到底怎么能找到那个女孩儿,跟昨天晚上的KTV联系?不过应该这属于隐私的一部分吧,我突然有点后悔昨天走得太匆忙,就算是把包忘记了,至少也应该留下贝儿的电话号码。

  就在二狗生气我懊悔的时候,我们办公室的内线响了。现在固定电话非常的少,我们办公室有两部内线,只能在公司内部交流,不能打外线。内线离我很近,我接了起来,原来是前台的,说有人找陈坤。

  我喊了一声二狗有人找。

  陈二狗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走了出去,五分钟之后兴高采烈地跑了回来,到我工位上举着包说,你看,失而复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我看到那个包,还真的是二狗的,我愣了一下,然后说,她来了?

  二狗说,嗯哈,挺漂亮的。对了,说找你。我估计是找你,她说想找某个人,问我知不知道。我问她找谁,她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反正大概形容了一下,估计就是你。你小子昨天不会是真没给钱吧,人家可都找上门了。

  我说,你小点声,别胡说八道毁我清白。

  二狗说,你不会是……没有用安全措施,然后人家挺着大肚子找你吧。

  我说,滚。回头我把你肚子弄大了。

  二狗说,不对,太快了,怎么也要三两个月再找你。反正估计是找你的,快去吧,还让人家等着?

  我看了看时间,然后说,那我直接跟她吃个午饭。

  二狗说,你还怪够意思的啊,不过哥哥劝你,这种掏钱的买卖最好是一锤子的,你别真给自己找什么麻烦。

  我开始后悔刚刚他丢东西的时候没有气死他了,看他兴高采烈的样子生了一肚子气,站起来下了楼。

  在前台果然看到了贝儿,贝儿扭扭捏捏地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用手指搓着自己的衣角。

  我走过去,咳嗽了一声,贝儿看到我,脸一红,站起来说,我就是来……

  我说,这里不方便,咱俩吃个饭吧。

  贝儿愣了一下说,那我请你吧。

  我没吭声,在前面走,领着贝儿走出了公司。不管怎么说,跟贝儿在一起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公司里面人来人往,风言风语的是非地,我还是少给自己惹点麻烦比较好。

  我跟贝儿出门打了个车,我特意领她离公司远远的,找了一个西餐厅坐下,点了两份牛排套餐。

  这个西餐厅是提前买单的,贝儿看到账单递过来,伸手要拿,我抢了过来,把信用卡给了服务员,然后对贝儿说,一起吃饭,怎么能让女人花钱。你找我有什么事儿么?

  贝儿说,我其实就是过来送包的,没有想给你惹麻烦。我,没有给你惹麻烦吧。

  我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说,怎么这么说呢,你能惹什么麻烦。

  贝儿说,我这个身份,就算跟别人一起走,也会让人说三道四。

  我说,别这么说啊。你不是还没有……那个么。

  贝儿点了点头,我看到她的脖子都红了,她低声说,花姐给我找了一个客人,据说是上流社会的人,今天晚上……花姐会给我八千。

  我愣了一下,然后说,你考虑清楚了?其实你还是可以回头的。

  贝儿说,我到了你们公司,看到你们人来人往的那些白领,真让我羡慕。可是我没有学历,家里都靠着我赚钱,我真的没有其他的选择。这世界上或许对于有钱人的选择很多,可对于我这样的人,其实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活下去。

  我真的没有心思,也没有资格去评定其他人选择的路,最关键的是如果我评定了,贝儿真的打算从良了,至少我有得能力帮助她。

  现在的我连自己活着都比较勉强,不要说帮她了。贝儿说得很多,很多人的人生有很多选择,可是更多人的人生只有一种选择,那就是活下去。能活下去是最关键的,这时候还哪里有心情管活得体面与否。

  我岔开了话题,对贝儿说,你怎么找到我公司的。

  贝儿说,那个包里面有名片。

  我哦了一声,贝儿继续说,其实我可以打个电话的,但是我还是想要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