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节

作品:《汉末温侯精校版

却是极好的。

  “日前我从刘刺史那边听到消息,朝廷已经颁发恩旨,授我虎贲中郎将,领幽州右北平郡太守之职,现下应该正在路上。”这虽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不过吕布却是极为淡然的宣布。

  坐下的侯成,麴义跟随吕布良久,吕布约好,他们便也越好,自然是更为兴奋。即便是麴义这样不露面色的人,也是喜不自禁的握住拳头,想来很是开心。

  侯成跟随吕布时间最久,此时开心,也不多礼,见其有些不正常,便问道:“主公,如今得赐高位,为何还是如此的,如此的淡然?”

  吕布道:“看来你觉得这是一个好消息了?”

  这岂止是一个好消息,而且还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一郡之首,那可是多少人一辈子想要却要不到的。吕布如今才多少大,不过二十出头,便有了如此成就,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侯成自然是这么想的,可听吕布的意思却不是这般。

  到底还是麴义稳当点,便道:“主公的意思是什么,还请说出来,让我们也听听。”

  吕布正色道:“这次虽然是一个我们发展的大号机会。右北平郡因为叛军的缘故,多有荒废,我们到那完全可以自己任用亲信,说句不好听的,只需一年甚至更短的时间,整个右北平郡就是我们的势力范围,但是我们的先要面对的则是临近的辽西张纯的数万叛军,还有乌桓丘力居,这些对我们来说都是压制我们发展的最大不利因素;其次,我们在当地没有支持,粮草辎重自然依靠刘虞派送,粮草这东西一旦受制于人,只怕再无起色了。”

  麴义道:“刘虞此人还算仁厚,应该不会故意为难我们吧。”

  吕布摇头道:“若是换了一个人呢?再说了,就算是刘虞,若见我们的实力越加庞大,只怕也是生出几分顾忌的。”

  “那按主公你的意思呢?”

  “驻军可以,但要推辞掉太守之职。”

  侯成等人大惊道:“主公,这怎么可以?!”

  第一五二章:平叛剿匪“飞将”名(二十三)

  这会吕布倒是轻松了,笑道:“这事我已经跟军师通信了,他也是赞同。你们想想,这些年我们多处征战,如今你我手中,再加上长子城的,差不多已经有七八千人马,若是被赐封为一郡太守,呵呵,我吕布才多大年纪,岂能不遭某些小人的惦记。风头过盛,也不是什么好事。”

  长史关靖闻言,也是开口道:“在下认为主公说的话倒是在理,与其先于明处让他们清楚,不如退入暗处,伺机再发。而且若是主公推辞这郡守之职,以来可以向天子表明主公并没有拥兵自重之意,二来朝廷若是同意换个人来,只怕无声望也是不能,如此日后讨取粮草辎重的事务便让他去,反倒省心了。”

  想不到这个关靖倒也能说的头头是道。

  吕布赞许道:“不错,我便是这个意思。”

  众人听了,虽然心中有些不愿,但是为了日后的发展便也只能忍了,毕竟这里面大概最不好受的还是吕布他自己。

  麴义换了个话题,想起吕布刚才说的,便道:“不是还有一个消息,不知是什么?”

  吕布面色更差,说道:“就是与军师通信后,方才知道我那义兄高顺只怕是遭丁原猜忌了,如今连降三级,很是不好过。”

  高顺虽然平日里沉默寡语,而且不喜饮酒,有威严,但是为人却是极好,若能交心,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友。

  先前鲜卑出兵袭扰雁门郡,丁原率军回救,军中大将便是高顺。历经数月,方才击退鲜卑大军。

  得胜而归,本因当是好事。只有后来有人举报说是高顺家中有一女子,名叫岑姬,却是鲜卑人,诬陷高顺是鲜卑奸细。

  初时丁原并不相信,毕竟高顺是个怎么样的人,大家都是清楚的。只是身为上位者,有的时候需要做出一些事情让别人看见的,而对丁原来说自己的心腹大将跟鲜卑扯上关系,那是污垢。于是,在收押了那岑姬后,丁原属意高顺亲自处死那岑姬,可惜事宜愿违,重情重义的高顺不能接受这个残酷的决议。

  丁原无法,便只好下令处死岑姬,之后便寻故将高顺降级,以示责罚。

  田丰等人知道吕布想来中意高顺之才,更是他的义兄,故而不敢有所隐瞒,借着吕布书信将前因后果写个明白。

  麴义虽然还未与高顺见过,但是听闻此人居然为了自己妻子不惜违抗上命,虽说有些傻,但却令人佩服。

  吕布道:“我准备去一趟并州,一来是为了让长子城的人马赶来,二来则是去见一见我的兄长,至于这里的事物,麴义,军事方面由你代劳,关靖,民生之类的就交给你了。”

  二人受吕布所托,皆是正色道:“不敢辱命。”

  之后,吕布又对公孙越,侯成等人吩咐小心练兵,遇事不可鲁莽。

  众人也是应了。

  吕布再道:“二弟,明日可让干娘烧些好菜,我要与她告别。”

  公孙越道:“恩,兄长准备后日就去吗?”

  “不错”,吕布点头道:“要走也得跟干娘告别了才能走。”

  自从公孙瓒死后,其母身为哀伤,之后公孙范远去渤海,更是思念。吕布既然接受了公孙瓒的请求,自然用心照顾。初时,王氏只是客气,之后见吕布情真意切,念起亡儿,终是放开心怀,一场大哭之后,便认了吕布,待其如同亲儿。

  吕布自此除了军务,多有每有几日就要前去探访一番,向王氏请安,若不是顾及公孙瓒的遗孀也在府中,怕是要来的更勤。

  此番前去,若是接来任红昌,倒是方便多了,省的他人说闲话。

  次日,吕布只身一人便去了公孙府邸。下人早就认识他,便只是笑着请吕布进去。

  王氏这些日子,精神倒是不错,想来是已经慢慢走出丧子之痛。

  “干娘,近日可好?”吕布远远见到王氏,快步上来问候。

  王氏笑道:“好好。”

  吕布从旁拿出几样补品,递与管家,之后便坐在其身边笑道:“续儿哪里去了?”

  王氏道:“你嫂子在看他习武呢。”

  公孙瓒的死很令刘氏伤心,她本是先前蓟郡太守刘基之女,之后嫁给公孙瓒为妻,生有公孙续。

  丈夫的意外之死,如今只能寄托在儿子身上,故而颇为严厉,对其的文物学识也是事事把关。

  王氏又道:“我儿明日又要去什么地方了?”

  “并州,去处理几件小事。”

  王氏握住吕布的手道:“凡事小心,莫要,莫要……”

  吕布急忙安慰道:“干娘又想那些伤心事干什么,我自会小心。”

  “甚好”,王氏道。

  又说了几句,到了午膳时候。那刘氏已经公孙续也是出现。

  “叔叔。”刘氏躬身叫道。

  吕布急忙还礼道:“嫂嫂请起,坐下用饭吧。”

  公孙续也是上前道:“义父。”

  吕布摸了摸他的头,笑道:“今日又长高许多。”

  如今的公孙续正好十五,已经算得上弱冠之年,不久就要行成年之礼,不过也是因此,对吕布这个突然冒出的义父也是不怎么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