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节

作品:《汉末温侯精校版

  依依不惜的告别自己的坐骑“踏雪”,吕布轻轻的抚摸它的脖子,以此安抚它的情绪。

  因为后面皆是山路,马匹在此时不但无用而且还容易惊起声音,引起叛军的注意,故而只得将军中的数百骑全部放置一处,留有数十人看守。

  三千人继续上路,一路上吃尽陡峭山路的苦处,因为道路崎岖,居然有十数人因为不慎跌入山谷,自此尸骨无存。

  正如吕布之前所想,因为有着徐无山难得的地势,叛军并没有在这一处设有多少人马,每个营寨数百人,连带后面几个营寨加起来也不过是两千人的样子。

  吕布与张颌等人商议道:“第一个营寨,我等需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取,否则一旦让他们缓过神来,只怕再难成功,毕竟我们的人太少了。”

  公孙越问道:“将军可有办法?”

  急切之下,吕布也是想不出。

  不过张颌却道:“我倒是有个计划,就是不知可行不可行。”

  “说来听听。”

  张颌道:“不如来个敲山震虎。”

  阎柔疑惑道:“这样不就惊动叛军,适得其反了?”

  张颌笑道:“我的意思是混入营寨中去,再做行事。”

  吕布也来了兴趣,连问道:“如何说?”

  张颌道:“张举新败,只怕这徐无山的叛军是不知的,故而我等便选出十数人到此,传言是张纯所派支援,并且说明张举之败,一来可以解释行踪,二来也可以扰乱叛军思考。”

  吕布细细一想,倒是可行之法,只是怕叛军军中有人识破,还是有些担忧。

  公孙越可是不管,急忙请命道:“末将愿走这一遭。”

  第一四七章:平叛剿匪“飞将”名(十八)

  吕布见公孙越主公请命,虽然不愿弗了他的意思,但是通过这些日子的接触,知道这人有些鲁莽,而且易于表面,此等惊险之事,恐不是其所能担当的。

  好在张颌出言道:“此事既然是我提出来的,心中自然也比你们更加有些信心,还是我去吧。”

  公孙越不想让张颌冒险,劝道:“张将军能够为我兄长以身犯险已经足够,岂能让将军再入危地,便让公孙越前去吧。”

  吕布道:“公孙不必多言,你还是让张颌将军去吧,依着你的脾性,只怕会坏事。”

  虽然吕布说的直白,但公孙越心中也是明白他是好意,只得让与张颌,但还是拜谢道:“公孙在此多谢几位将军了,若是能救的兄长,实在是无以回报。”

  吕布三人扶起公孙越,皆为其亲情有所感触。

  待得天黑,张颌挑选了三百精锐,来到叛军的营寨前,大叫道:“我乃弥天将军张纯手下亲卫,叫你等守将前来见我。”

  寨前士卒为张颌气势所夺,不敢多问,便去请了寨中头领前来。

  张颌见来人在远处大声询问,便回答道:“日前渔阳被汉军攻破,天子被俘,将军特意令我等前来通知,以防粗心大意,坏了将军大事。”

  那叛军首领闻听这个消息,果然是惊惧异常,慌了方寸。本想打开寨门,一问究竟,还是旁边有人提醒,方才回个神来又是问道:“可有弥天将军的兵符?”

  张颌大怒道:“混账,不过区区三百人,哪里讨来兵符,若是怕我等前来赚城,且见过带着粮草前来送与你们的?”

  那首领细细一看,果然见过一些人身上带着挂包,应该是一些粮食。因为山路崎岖,即便是马车之类也是尽量不用的,故而都是人力运送。不再有疑,令人打开寨门,放张颌等人进来。

  首领满脸堆笑道:“刚才不明缘由,多有得罪,还请将军见谅。”

  张颌冷哼一声,却是不答,只叫人把粮草送于叛军,冷声道:“天色已晚,山路崎岖,待明日天明自会离去,今日就叨唠了。”

  张颌越是如此态度,反而越是让叛将信服。

  那将笑道:“将军如何这般说话,羞煞小人了,还请将军入内。来人啊,好生招待众位兄弟。”

  张颌这才有些好脸色,展颜道:“若不是看在同为弥天将军出力的份上,定要与你好生说上一说。”

  众人齐去喝酒,山中多有野物,张颌拿出几只野物道:“来时见这野物肥美,到时正好与我等解解馋,这些日子,口中都淡出个鸟来了。”

  那叛将令人将野物拿下去烧制,为张颌满上一杯后道:“如今前方战事如何?”

  张颌道:“不好也不坏。汉军虽然抓走了天子,但是听说那乌桓峭王是极为矫勇,斩杀了不少汉军,最终虽说是无法夺回渔阳,但也是大挫汉军士气。”

  叛将却是摇头道:“那些乌桓人,打起战来虽然勇猛,但是却也很会祸害我们汉家百姓,说句将军不爱听的话,若不是弥天将军与他们合作,我们才不待见他们呢,一帮畜生。”

  这话对于张颌听得在理,只是现在的身份却是让其不得不怒道:“一派胡言,那些乌桓人既然是将军请来的,自然便与我们是一样,哪里这么多的牢骚。”

  另一名叛将也道:“将军你有所不知啊,这些乌桓人不但祸害当地不少女子,而且还将家畜杀死煮肉,对我们也是多有责骂,因此我等才选了这个徐无山来当差。”

  “虽说这边清苦,但是却自由的很,还不用受那乌桓人的鸟气,倒也快活。”

  张颌道:“如此说来,大家对那乌桓人都是有气。”

  “那是自然。”

  “好了好了”,张颌举起酒杯道:“管他什么乌桓人,现在有酒有肉不久好了,来来来,大家满上,喝着,就把这乌桓人啊,当成这酒这肉,吃下去后,当个屁放了就是。”

  “将军说的有理,兄弟们,京将军一杯。”

  众叛军听张颌说到心坎里去了,齐齐大喝一声,敬张颌一杯,气氛极为高烈。

  在张颌的有意举动下,大半叛军皆是醉了。

  等到半夜,张颌起来,叫来几名汉军来,嘱咐道:“能不杀人就不杀人,偷偷的打开寨门,让将军他们进来。”

  “是。”

  而张颌则是领着十数人来到那叛军营帐中,路上虽然遇到几波叛军,但都认识张颌,便只是打个招呼走了。

  张颌对其他人道:“你二人随我入内,其他人在外面留守。”

  众人得了命令,各自行事。

  那叛将还正自醉酒,如何能想到汉军居然这么快就摸到徐无山了。

  张颌想起夜间这人所说的话,虽不是恻隐之心,但也不想杀了他,见案几上有壶清水,便从中倒出一杯泼向那人。

  蓦然受到冷水刺激,再有酒意的人也是醒过来。

  那叛将恍惚间却看见眼前的是张颌,还以为他在跟自己开玩笑,便笑道:“将军何故如此,莫是还要在于小的喝上几杯?”

  张颌拔出佩剑,架在这人脖子上,沉声道:“却不是与你喝酒的。”

  这下子让叛将顿时醒了,不但醒了,背后更是冒出冷汗,颤声道:“将军这是何意?”

  “我是将军,只不过不是你们的将军,而是汉军的将军”,张颌正色道:“大汉冀州张颌,贼人可是愿服?”

  叛将颓然道:“想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