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节

作品:《汉末温侯精校版

也罢,就算我公孙越白来一次,告辞了。”说完,公孙越头也不回,拖着伤重的身子就要离开。

  张扬不忍,急问道:“公孙将军如何能去,待养好了身子,再议出兵之事,何苦如此?”

  公孙越大笑道:“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若与我哥哥一起战死,也能多杀几个叛贼,也比再这里看着你们这些嘴脸。”

  这话说的可重了,不但是阎柔等人,就连张扬也是变色。

  “看来公孙瓒必死,只因所托非人啊……”

  公孙越闻言,猛然转身,全身杀气并发,沉声道:“何人妄言,莫不是欺我宝剑不利?”

  却见当中闪出一人,笑道:“便是我说的。”

  公孙越怒道:“你是何人,我公孙越不杀无名之人。”

  那人笑道:“吕布,字奉先,还是你兄长好友,不知你可要杀我?”

  绝境逢春,公孙越自然是听过吕布的名字,也知道当日西凉战后,他吕布,孙坚以及兄长公孙瓒引为好友,只是因为没有见过吕布真容,故而当时没有认出来,如今听闻吕布言语之中大有救援之意,扔掉佩剑,为了兄长,再次跪倒在吕布面前,泣声道:“求吕将军救我兄长。”

  吕布扶起公孙越,苦笑道:“适才正在思考援救之法,却不想你如此鲁莽,若不是堂中各位将军知道你心切公孙将军,只怕你就要辜负你兄长的重托了。”

  公孙越得吕布安慰,心中冷静不少,想起刚才所言,的确有些过激,只得先于他们道了个歉,然后对吕布道:“吕将军可有主意?”

  吕布道:“倒是有一个办法。”

  张扬出于关心还是直言道:“战事无情,奉先不可逞能啊。”

  吕布笑道:“待我说出来,诸位听上一听,若是可行,我便引军前去,若是不可行,只叹人力于此,只怪我吕布实力不济,难以一助公孙兄弟。”

  公孙越已经是连拜三次,额头已然见血,却是哭道:“得将军一言,无论胜负,公孙越来世做牛做马也要侍奉将军。”

  吕布感念公孙越对其兄长的兄弟之情,心中颇有感叹,扶起公孙越道:“男儿亲情,弥足珍贵,为了这一点,我也需尽力。”

  第一四六章:平叛剿匪“飞将”名(十七)

  吕布招呼公孙越安坐,然后叫人拿来一块木板,在上面大致描出几个点来。待做完这些,吕布指着木板上的几点道:“如今公孙将军被围困在辽西管子城,手下不过八千人马,不过因为得了叛军辎重,粮草之类应该不是问题。”

  公孙越道:“正是,兄长在石门一战后,夺得叛军辎重无数,随后搬运到了管子城以此作为根据地,只是由于战线过长,方才被乌桓断了后路,故而虽然离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月,但我相信兄长他们还是有足够的力量守住管子城,就是怕再过几月,入了冬季,将士们没有足够的衣物过冬御寒,即便是想战也战不动了。”

  吕布点点头,继续道:“想必叛军打得也是这个主意,虽然说数十万大军若是用力攻下管子城并不算是什么难事,但是公孙勇毅,只怕要付出不小的代价,而且将兵力投放在一处,其余各地的人马难免空虚,会让我等有机可乘,所以若我是张纯便会围而不攻,坐等严寒,道那时候不需要一兵一卒就可打败那八千人。故而末将建议,请两位大人分别率一支人马只做疑兵之用,引得叛军防御,而末将则带一支精锐将从徐无山突袭到叛军身后。”

  张扬反对道:“此计虽然好,但是我却有两个疑问。”

  吕布道:“请说。”

  张扬道:“我与孟益将军率军作为疑兵自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奉先若是要想从那徐无山进兵,只怕不易。徐无山崇山峻岭,地势险要,虽说那是天然屏障,叛军不一定会安排多少人马,但是奉先你又能带多少兵马,故而此为一;其二,就算奉先你成功攻破徐无山,但是迂回道叛军后方又是如何打算的?”

  吕布笑道:“正如先前我们所说,叛军有三十万人马,但承担这一切的却只有两个郡,故而粮草辎重本就紧乏,故而经历过石门一战的叛军为了保护自己的粮草必定是要囤放在后方,依我估计,卢龙城便是叛军藏匿粮草辎重的最好地方。”

  孟益插嘴道:“那你准备带走多少人马?”

  “三千人马”,吕布肯定道:“不过要是全军最为精锐的三千人马。”

  众人皆是有些沉默,想来是对吕布这个极为大胆的建议有些担忧。

  “如此,我军中将士可任由奉先挑选。”

  吕布看去,原是阎柔。

  张颌也起身道:“我帐下人马也愿意让将军挑选。”

  张扬笑道:“看来我也得如此了,莫不是让人说我不帮老乡了。”

  众人一阵哄笑,一解因为公孙瓒带来的紧张气氛。

  如此,张扬便令公孙越先去休息,各路人马挑选精锐,最后再由吕布亲自严查,凑足三千人。

  各部人马皆是因为此事,紧张的进行着。

  三日后,待公孙越身体大好,耐不住他连日的请求,吕布终是带着三千人启程。而孟益,张扬二人也是整军出发,以作掩护只用。

  此次,吕布没有带上麴义,副将只是跟了一个侯成,从两千五百人中也只是挑选出了三百人,其余人马则是从七万人中选出来。

  不过麴义虽然没有,反倒是张颌,阎柔二人紧随吕布左右。

  按阎柔的话来说,幽州男儿也不肯让吕布夺去风头。

  至于张颌只是道:“选了精锐,如何不让我张颌前去,莫不是轻视与我?”

  吕布无奈,虽然这二人不但不比自己官小,甚至阎柔所领之兵足有数万,远超吕布的数千人马。

  不过此次行程,阎柔二人皆是愿意为吕布副将,听从他的调遣,倒是让吕布好生感激。

  至于公孙越早就一改当日对他二人的态度,也是多次表示歉意。好在大家皆是军中男儿,如何能介意,只喝上几次酒水,便成了好友。

  公孙越再次向吕布敬酒,不过言语间已经是有几分醉意:“若不是吕大哥出言相助,只怕我只能空手而回,何颜去见兄长,何颜去见家中老母嫂子?”

  吕布问道:“伯圭已经娶亲生子了?”

  公孙越笑道:“是啊,我那嫂子也是辽东本地人,生有一子唤作公孙续,现下已经快要成年了。”

  吕布道:“想不到伯圭居然都有儿子了。”

  阎柔道:“奉先生得如此俊朗,想来也是有不少佳人中意才是。”

  蓦然想起任红昌,心中闪过一片柔情,吕布笑道:“有个红颜知己,只是还未寻得时机娶她。”

  阎柔笑道:“莫让佳人闲等将军归,这可是最最不妙之事。”

  “想不到你还是一个识趣之人。”

  吕布调笑一句,只是自己笑了几声便无法继续。

  战事无情,不知坏了多少痴儿怨女的幸福,想来张颌,阎柔等人也是有过此等遭遇吧。

  正自沉默,却听得一阵阵打鼾声,原来是那公孙越不胜酒力,昏睡过去。

  各自散了,又是一夜无眠。

  经过十数日的行军,三千将士总算是通过小路避开了叛军,临近徐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