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

作品:《汉末温侯精校版

其没有半点关联,至于他的主子韩馥更是没有太多的争霸之心,也不似丁原那般想要招募吕布,失去了契机,因而难上加难。

  堂中众人,虽然丁原为一州刺史,张扬,韩馥皆是太守,但抡起官职,名望,当推卢植。

  卢植也不废话,直言道:“这是一个天大的机会,大的令卢某不安。”

  丁原道:“无论如何,我等都得先探得这个消息的虚实,若能一击致命,则冀州安矣。”

  卢植很是赞叹,便向吕布问道:“奉先,你是如何看待的?”

  众人都知道吕布这些日子以来的辉煌战绩,更是卢植看重的弟子,到也不奇怪卢植为何问一个年轻人,个个在旁等着吕布发言。

  吕布微一思考,朗声道:“大帅,黄巾连着丢失上曲阳,魏郡两地,军心确已动乱。既而已经探查过不是我们的人散布的这个消息,那黄巾就更不应该传出来这种不利与战局的消息,而且这可以肯定的是绝不是普通人可以为之,因此布觉得这应该是黄巾内部传出来的可能性比较大。”

  众人闻言,都觉得言之有理。

  卢植微微点头,表示对吕布的赞同,心中赞叹,提问道:“那奉先的意思是……”

  吕布继续道:“布觉得如果这不是黄巾内部争权,那就是有人要搞垮黄巾。”

  “也就是说我们可以通过联系那个人或集团,与我们互助。”太守张扬忍不住打断道。

  吕布笑道:“正是如此。”

  卢植道:“是啊,丁刺史远道而来,邺城久被围困,我们的力量已经不够充足。既然他们要内讧,我们就给他们机会。”

  卢植下令道:“我等准备一下,韩太守准备物资兵员,丁刺史,奉先休整人马,其他各部静观其变,着重注意张宝张梁黄巾军的动向。”

  而此时在广平张宝府,张宝,张梁两兄弟却是不住的争吵着。

  张梁刚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起先的诧异渐渐变为愤怒,言语间已经对张角多有不满。

  张梁道:“二哥啊,我是他亲弟弟啊,他居然相信外人的话,就要把我给押解回钜鹿,他想怎么样,想杀了我吗?”

  地公将军张宝,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好端端的大哥为什么突然派来书简要押送张梁回钜鹿,信中更是没有透露半点消息,只是自家兄弟情深,自然得安慰张梁道:“三弟啊,大哥他怎么会想杀你呢,说不定是其中有些误会,去了便知道了。”

  “去钜鹿”,张梁急得摇头道:“那二哥你说,大哥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那钜鹿说不定早就安排好刀斧手,等我入甍呢!”

  张宝信中着火,却也只能笑道:“二弟你尽管放心好了,大哥这是以退为进啊。”

  张梁听张宝这么一说,果然冷静不少,忙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哼,那张力是大哥的干弟弟,深的大哥器重,是我黄巾军中颇有声望的人,可一直以来的确与你我二人不合,如今被传言说被你所害,大哥不能不给众将士一个交代啊。”

  张梁气道:“那也不能通告全军啊,我堂堂‘人公’将军,可丢不起这个脸。”

  张宝道:“三弟,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发性子,你真的以为大哥会糊涂到发布这么个不利与我们的消息吗?”

  张梁诧异道:“二哥你的意思难道是有人要挑拨我们兄弟?”

  微微点头,张宝表示认可,眼中满是担忧:大哥去年时候,身子已然不行,勉强渡过,却也只能原地休息,不得转战,若有大哥之名望,战事又怎会如此胶着。

  “到底是哪个混蛋,敢诬蔑我!”

  张宝从案上拿起一份竹笺,递给张梁道:“大哥的军师柴志戏来信说是张仓,韩迟那两个奸贼被官军给收买,居然想谋害大哥,还散布这种消息,挑起事端,好让我们没时间去注意他们。”

  张梁怒道:“怪不得呢。对了,二哥,那柴志戏信上说大哥正在气头上,叫我先不要回去,暂时在广平帮你,那我是要到大哥那去还是留下来?”

  张宝想了会道:“留下来也好,我先写封信给大哥解释解释,然后你再回去。”

  “那就拜托二哥了。”

  张宝坐回席子,提笔书写,然后叫来心腹张憨,嘱咐他:“张憨,你去选上几个可以信任的人,一齐去钜鹿,记住万事小心,一定要亲手把信交给天公将军。”

  张憨锉声道:“主子,信在人在,信失人忘,你就放心好了,小人这就去了。”

  张宝勉励几句,有派人送上金银让其安置家人。

  张憨也是知道要穿越官军的封锁将信送到钜鹿,大致如同送死一般,但他决心已定,便把信藏在贴肉处,拜别张宝后,从容的离开。

  张梁道:“二哥,许昌那皇甫老贼最近有动静吗?”

  张宝一摸脑袋,烦心道:“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他们正好休养生息,断时间内是不会对曼成用兵的。不过我不担心许昌皇甫嵩,倒是冀州的局势。”

  张梁满脸的不解。

  张宝也不想解释,只是心中觉得隐隐有不对劲的地方,却又想不到是什么地方。

  也许是我太累了吧。

  让张宝没有想到的是此时的钜鹿确实已经在一片腥风血雨中……

  第九十一章:千里河床崩于内(四)

  张仓,韩迟的突然死亡让其他的“大方”感到很不寻常。就在数日前,居然在张仓,韩迟他们的府上找出跟汉朝廷的通敌书信,而“天公”全权托付的柴先生竟然根本不听取他们的解释就很快决定把张仓,韩迟处死。

  刘辟,严政,龚都以及手下十余位亲信将领都已经是烦躁不安,多年以来的沙场直觉告诉他们这次天公召集他们回来,恐怕是有事情要发生了。

  沉默许久,“大方”严政开口道:“事态紧急,各位就不要再犹豫了,当断则断啊。”

  龚都却道:“严大哥,我们不是不知道事已危急,可是这样做,若是让兄弟们知道了,‘天公’会怎么想,其他的将士会怎么想,这都不得不考虑进去的,毕竟还有十数万的官军包围着冀州。”

  众人听了龚都之言,深感有理,都是点头赞同。

  严政眼见如此,心中大急,又道:“我何尝不知道这样做由有着怎样的后果,也许结果会很坏,可再坏也坏不过我们全被害死啊。‘天公’将军现在把权力通通交给了那柴志戏,我看那柴志戏肯定包藏祸心,先是张仓,韩迟,再来就是我们,说不好最后就是‘天公’了,我黄巾大业就要坏在此人手中了。”

  手下头目闻言无不变色。

  龚都道:“严大哥,此言太过了,想那柴志戏再怎么有胆也万万不敢动‘天公’的。”

  “不敢动‘天公’,那我们他也不敢吗?那张仓,韩迟怎么说都是屡立战功的大方,如何只是一夜的时间就能斩杀,他们的部下如今已经动荡不安,若不是我等安抚,说不定就要激起兵变了。”

  龚都听严政这么说,一时间无言以对,想起另外一个“大方”刘辟也在这里,忙向刘辟问道:“太初,你怎么看?”

  刘辟道:“你们是否真的要拥兵自立?”

  龚都道:“太初,我等不是自立,而是要清除‘天公’身边的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