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

作品:《汉末温侯精校版

气,总是败在同一人手下,任谁都不会好受,悻悻然道:“老是败给你,哎,不知道差在什么地方了?”

  吕布也是微微出汉,想来公孙瓒这些日子是在努力,但却还不能逼得自己拿出全部实力,擦过一把汗,笑道:“下次再来吧。”

  公孙瓒也是屡败屡战,瞬间就回复信心道:“好,下次我要坚持到三十回合。”说完,公孙瓒就带着自己的几人回自己军营去了。

  这边吕布刚刚别过公孙瓒,那边的张氏兄弟却也是醒过酒来,来到校场之中,正好看见,因为不识得公孙瓒,也就不上前了。

  张邈带着点酒意,脸上还残留着几丝红晕,显然还没有完全过去。

  “吕将军啊,这么早就起来训练,果然不一般了。”张邈远远抱手道。

  吕布笑道:“孟卓,笑话了。”

  张邈笑道:“呵呵,那日听闻奉先要独自领军出征并州,我还为你担心了一把,现在看你军容强壮,纪律严明,倒是我多虑了。”

  吕布去时看着张邈,调笑道:“孟卓啊,想当初你也算是翩翩少年,怎么一年时间不见,胖了许多。”

  张邈摸了摸肚子苦笑道:“每日与人宴席,不曾空出时间去骑马,故而有些发福了。”

  一旁的张超笑道:“哥哥自从认识那个琴姑娘才开始发胖的吧。”

  吕布一听,有戏,急忙问这红姑娘是什么情况。

  张邈笑道:“只不过是个风月女子,没什么。”

  张邈已经娶妻,但是在这个时代,男人在外面养个小妾是没什么过错的,而且当时以与红尘女子有瓜葛反而能博个风流才子的名声。

  吕布虽然有点不习惯,但是却也不排斥,当年还被曹操那厮强拉着进过一次,险些丢了脸。

  这些跳过不提。

  吕布道:“孟卓,明日我等就要离去了。”

  张邈不舍道:“怎么如此着急。”

  吕布走了几步道:“天子有令啊。孟卓,不瞒你说,天子虽然令我统领新军,但是同时派杨闵为监军,行事之间颇受牵制。”

  张邈道:“昨晚那杨闵到城内附宴,倒是说了你不少好话哦。”

  吕布哈哈大笑道:“果然真是如此,我倒是要好好谢谢那杨公公了。”

  几人皆是大笑。随后,张邈认为既然吕布来了陈留,至少要让他一尽地主之宜,邀请吕布等人前往城内聚会。

  吕布这次倒是欣然同意。不单单是因为张邈的邀请,而且有些事情吕布也算是想通了。宴会的气氛很好,吕布也结识了不少当地的学子文人。期间那狂生祢衡也上来敬过吕布一杯,这让在座的人很是吃惊,想来他们从前也是见识过祢衡的厉害,知道他轻易不假色与人的。

  又喝过一阵后,吕布拜谢过众人后,回到军营,下令全军休整,明日一早开拔,继续行军。

  而从昨晚赴宴而回的杨闵很是识趣的在回报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后,将陈留官员送上的礼品也一并交与吕布。

  吕布看着礼单,却是笑道:“这些牛羊粮草与军有大用,吕布就收下了,至于这些钱财珠宝就请杨公公暂时保管,日后打点地方上的关系也是需要的,还请公公不要推辞的好。”

  杨闵本就是爱财之人,其实这礼单上的只是一部分,另有一小部分自己早就放入囊中,只是现在听着吕布的意思是要自己去打点,也就是说这些珠宝就全在自己这了。阉人因为失去做男人的资格,平生其实只对两样东西有兴趣,慰以残身,一个是权势另一个就是钱财了。

  上位者,如张让等辈自然是得了刘宏的信任,权势滔天,但在十常侍下面的阉人就多是收取孝敬,杨闵自然也不例外。

  杨闵笑道:“将军大可放心,杨闵其他本事不济,若是说打点起关系,定叫沿途官员都与将军你较好才是。”

  吕布笑道:“如此,吕布就先谢过公公了。”

  杨闵还了一礼道:“客气了,客气了,那杨某就先回去了。”

  吕布道:“公公慢走。”

  带杨闵离开后,吕布翻着那礼单,却是冷笑,暗骂阉人爱财固然有错,但是地方官员为其送礼难道就可以忘了吗?

  世人只知道辱骂这些阉人,说他们祸国殃民,但是这大汉的官员,这大汉的天子,难道就没有罪过了吗?其实在吕布看来,真正的祸根是这些官员与那天子才是,这些可恶的阉人只是最直接的替罪羊罢了。

  吕布想道:杨闵啊杨闵,若是你安分守己,即使让你赚些钱财倒也无妨,若是你不知好歹学那左丰之为,我吕布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第六十四章:枭雄群英何为先

  在陈留停留两日后,吕布军继续开拔。

  其实对吕布来说,这数千人马就是他立足于乱世最为重要的力量。越能少损失一份力量,对吕布来说就多一份生存的保障。因此吕布下令在行军路途中也是让军士们捆绑着上次吩咐下来的沙袋,只是比起在西苑训练时少了一半的分量。

  不过对将士们来说,却是一般的累。

  那边公孙瓒学了吕布的法子,也坚持这样的训练方法,与手下一班人马都绑上了沙袋。现在吕布手下除出自己亲卫当中的侯成与周留,皇甫郦以外,能真正拿得出手的大概只有严纲与武寇了。严纲力大,有武力,更能身先士卒,这令吕布很是欣赏。

  武寇虽然更多的只是一些小聪明,但是他对理财倒是颇有见解。吕布身边却的也正是这样的人手,因此虽然对武寇还不能完全信任,却也是给他足够的权利。

  每日在训练,吃饭,睡觉这样的枯燥的步骤中,新军一日又一日的行进着。

  又行得十日,却是来到濮阳了。

  濮阳古称帝丘,据传五帝之一的颛顼曾以此为都,故有帝都之誉,地跨兖、冀二州,地居要处,自古被称为兵家必争之地。袁家把袁绍安排在濮阳,看来也是大有深意啊。袁绍此时虽然只是一个县令,资历尚浅,但是他身后却是“四世三公”的袁家,可以说他的政治道路一片光明。在这濮阳可以说是人人敬仰,无人敢得罪。不过袁绍这人却很是谦恭,待人也很真诚,加上他的身世,在这短短一年时间内,居然聚集了属于自己的小势力。

  对于袁绍,吕布却是不能不见的。因此,吕布与杨闵准备一份厚礼,正好借花献佛一同前去赴宴。

  自然令一军的主将公孙瓒也是邀请之列,与吕布一同。

  杨闵虽然是在新军中担任着监军一职,但是只要提起他的名字,给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宫中张让的党羽,阉人一系。

  袁绍尽管城府颇深,但是对杨闵却是没什么好感,也不屑于与其交谈,倒是对吕布交谈甚欢。

  杨闵倒省麻烦,要让他对一个毛头小子主动献上几句美言,还恐低了自己的身份,因此乐得自在,在一盘自娱自乐,喝着美酒。

  袁绍敬过一杯道:“奉先,你我分别可有一年了,想当初我们喝酒射鹿,日子是何等的愉快。”

  吕布想起当初的那些日子,却也是回忆起来。

  曹操,张邈,袁绍,淳于琼……一帮少年你追我赶,骑马射箭,好不得意。

  要不是为了家族,要不是为了自己,谁愿意离开自己温暖的家去远地征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