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

作品:《汉末温侯精校版

  吕布始终保持着对这些在三国中的英杰的敬畏,对这年轻的祢衡也是如此。

  “原来是祢衡小友,吕布有礼了。”

  祢衡倒也回了一礼,只是口上却道:“道非道,非常道,我祢衡与你吕布是第一次见面,却是谈不上什么友人。”

  张邈一听,急忙暗暗得扯了扯祢衡的衣角。

  吕布倒是并不在意,也是早有准备。

  一旁的边让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是陈留的人,怕失了礼数,接过话题道:“吕将军,你看,不若让我们进去看看。”

  吕布笑道:“倒是疏忽了,请……”

  一行人只得去吕布的主将营帐。

  武寇等人找个理由先行离去。

  吕布也不在意,吩咐了几句后,就带着皇甫郦,侯成,周留三人与张邈张超,边让,祢衡以及另外三名学子共坐一帐。

  送上烤好的肥肉,送上难得喝到的麦酒,营帐内一时间倒也气氛融洽。

  张邈笑着敬了吕布一杯,道:“当日我等在洛阳时候,可是潇洒多了。如今,当日的朋友各奔东西,想起来却又有点伤感。”

  吕布笑道:“今日你我相见,却是缘分。对了,曹操那厮在我离开西凉的时候却是拜入皇甫嵩将军门下,却不知道他是怎么又这个想法,确是胆大妄为。”

  张邈道:“呵呵,奉先,本初,公路分别离去后,那几日我与曹操倒还有几分联系,听说他厌恶了当那洛阳令,想投在军中,却不知道他到底干什么,怎么就到西凉去了。”

  吕布道:“孟德有大才,想必定有一番作为。”

  一边的祢衡开口问道:“听说那曹孟德身材五短,其貌不扬,而且还是宦官之后,怎么能得吕将军的赞许?”

  这话却是说的难听,加上曹操现在可是自己的好友,自然不能如此让祢衡说了。

  纵然吕布心胸还算得上豁达,也是微微动气,沉声道:“曹操胸怀奇志,心藏百万兵,乃治世之能臣,正平,还请慎言。”

  祢衡大笑道:“区区宦官之后,能有多大本事,我看是因为你吕布也是寒门子弟,与那曹操一般,故而维护他吧。”

  张邈大怒,急声呵斥道:“祢衡,我见你是陈留有名的学子,才向奉先引见,若你还是这般,就请你先走吧。”

  张邈与祢衡是同乡,又是两家交好,可是为了吕布的脸面居然出言呵斥祢衡,这让吕布很是感动。

  大概是不想让这两人交恶,吕布只是道:“英雄不问出处。古之贤帝尧舜举于郊野;能臣胶鬲游于鱼盐之间;百里奚羊皮换相;管夷吾介下之囚却能纵论国策成霸王之臂;试问,这些人可为天下楷模?”

  听到吕布这样的话,祢衡却意外的没有反驳,而是笑着还了一礼道:“英雄莫问出处!将军说的好啊。普天之下,能者为强。所谓能者,当以执着之心,临崖之态,鹰击长空之势跃马扬鞭而云闲气定,指点江山而泰然自若,以能得人,以仁得心,则大千世界尽收眼底。能者傲视四方!谓:欲动天下者,当动天下心。达济天下者,莫过如此。今日见到你吕布,祢衡受教了。”

  说完,这祢衡居然不顾他人,居然大笑得转身离开了。

  这祢衡果然行事出人意料,不亏为狂生。

  张邈一行人却是有点不自在,歉意道:“让兄长见笑了,这祢衡平时也是如此,却不是故意在此捣乱的。”

  吕布却是摆摆手,表示不在意。

  只是经过这祢衡这么一闹,气氛倒是有沉闷。众人又走过几杯后,与张邈一同来的另外三人也借口离开。稍后边让也起身道:“时间不早了,今日能见到吕将军,边让很是荣幸,只是天色不早,我也该先回去了。”

  张邈道:“再多喝几杯吧。”可边让只是客气,拦不住只得让他去了。

  “日后有机会,当再畅言。”

  吕布等人齐齐还礼。

  等边让离开后,营帐中只剩下吕布,皇甫郦与张邈几人。

  一番痛饮之后,吕布几人都有几分醉意。

  “来人啊……”

  又喝上一阵,却是见张邈兄弟醉倒在地,吕布只得叫人安排住宿之事。

  只一会,身为亲卫的周留掀开门帘走进一看,满地酒坛残羹,张家兄弟更是醉倒在地了。

  吕布道:“周留啊,张家兄弟今晚可能回不去了,你安排出一个营房来,让他们两住下。”

  周留应了一声,却又劝道:“将军,虽然你们朋友相见很是高兴,可你是一军主将,怎么也不知道节制。”

  吕布却是笑道:“难得高兴,却是忘形了,多谢周留直言了。”

  周留愕然,却是没想到身为主将的吕布会向他道谢,手下动作却是更快了。

  吕布也是醉了,和衣倒在榻上,而醉倒在一旁的张邈却在模糊之中仍然拿起身边的酒杯,胡言道:“奉先啊,来,再吃上一杯,今天啊,我们兄弟不醉……不归……”

  还没说完,张邈已经又倒下。

  第六十三章:清晨烦事如夜星

  每日清晨,新军将士都要进行为时一个半时辰的操练。阵阵呼喊声,把醉酒的吕布也吵醒。用冷水一擦,吕布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总算缓过劲来,心道:也不知道张邈两兄弟起来没有,这么吵,恐怕他们也睡不安稳。

  吕布走出营帐,到外面一看,十余对人马各自训练,很是热闹。

  “奉先,早啊。”

  迎面骑来一骑,却是另一军的主将公孙瓒。

  吕布笑道:“伯珪,昨日你去陈留太守府邸赴宴,以你的个性,定是喝了不少酒吧,起得这么早,不怕头痛吗?”

  公孙瓒笑道:“还好,怎么样,来一次?”

  吕布想了想道:“也好,就当是晨练了。”

  原来公孙瓒在没见过吕布武艺之前,自以为年轻一代中,他当世翘首,在自己出征西凉时候,与西凉军中多名副将交手也是罕逢敌手,但是在吕布手下却吃了亏,因为他的性格却是不能认输的,因此总是想找回场子来。

  对于公孙瓒,吕布其实并没有把他当做真正可以交心的朋友,自然是比不起皇甫郦,因而没有一战之约,反而只是轻率的交战几次,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一个有意,一个有心,两人行军以来都要斗上几场。

  不论是步战,弓术,还是骑术,都是两人的比试的项目。

  今日倒是商量了一下,用得是骑术。两人选了普通的两匹战马,上马各自走出一百步。因为袁术送给吕布那匹“踏雪”神俊异常,他可不想因为马匹的原因,丢了那份锻炼。两人举枪,驾马相对而来。双枪交集,一个回合就这么过去。军士们见到如此,皆是齐声大肆喝彩。

  吕布两人又是大喊:“再来。”如此三四个来回,两人总算交战在一起。你来我往,大概十余回合后,吕布仗着力大,完全压制了公孙瓒。

  但公孙瓒却是丝毫不让,尽管力有不逮,却想寻机反攻。

  再过十个回合后,吕布卖了一个破绽,利用高强的马术总算刺中他的手臂,算是给了公孙瓒颜面,只赢上一招。

  两人都是有点累,出了不少汗。

  公孙瓒还是有点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