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作品:《汉末温侯精校版


  且不论堂下众人如何想的,卢植带着吕布一一介绍。

  好在先前在中秋之夜也是粗粗的认识过,倒也不知道出什么洋相。

  卢植一一介绍完毕之后,众人又依次坐下。

  卢植将吕布拉到自己座位旁边,开口赞道:“今日若不是奉先有急智,恐我卢子干就要遗笑大方了。”

  吕布急忙道:“这等跳梁小丑用的小伎俩,恩师自然是不屑的,弟子只是代师傅出面,省得外人说师傅以大欺小。”

  这几句说的卢植哈哈大笑,一扫刚才那事带来的不爽。

  那袁隗原先听袁术说这吕布武艺精强,还尚且不在意,那夜见了吕布的文采,今日又见他的机智,倒也是动了招揽的意思。

  袁隗问道:“不知小友现在可有身带何职?”

  吕布恭声道:“吕布才薄德浅,尚是白衣。”

  “可有意愿去地方上历练一番?”

  吕布心中一打量,这倒是能傍上袁家的这棵大树,只是以后恐怕会受袁绍袁术的压制,不如自己开创一番天地。

  只是对于袁隗这样的上位者,如果拒绝他,反是日后的隐患。

  正当吕布难以启齿的时候,一旁的卢植笑骂道:“袁兄真当不拿自己当外人,居然当着我这个师傅的面打起我徒弟的主意。”

  袁隗笑道:“我这不是爱他是个人才,能为大汉出力嘛。”

  卢植道:“那也不急,我正愁这一身学问不能传,如今得此子,岂能让他半学而废。还请袁兄再等上一段时间,到时候我亲自送上,可好?”

  袁隗大笑。

  这一场寿宴尽管有些插曲,还是令众人满意。

  吕布再与卢植等人聊了一会后,见卢植已经有几分醉意,便告辞回家了。

  这个时分,路上只有寥寥几人。

  一路无阻,吕布很快就到了家。

  路过大厅,却见厅中还甚是明亮,王越居然都在厅中等着,只面色很是凝重。

  吕布道:“王越,怎么了,这么晚还不睡,可不像你啊?”

  王越道:“哦,是吗?我觉得近日的你却也不像以往我认识的吕布了。”

  吕布心头一震,反问道:“什么意思?”

  王越却是起身要离开,口中说道:“是好还是坏,都取决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吕布,莫要忘了你我之间尚有一战。”

  第二十一章:张让用谋结董卓

  “怎么了?”,任红昌道:“你说,昨日你去给你师傅作寿,是不是,是不是得罪了那宫中的人?”

  吕布漫笑道:“不过是个阉人,居然当众借天子之名羞辱恩师,我吕布岂能……”

  “糊涂”,任红昌道:“你怎么这么逞强。你就不想想满堂的人哪个不比你身世深厚,哪个不比你身份显赫,他们都不出头,你得个什么劲,你知不知道那阉党势力之大,若是日后使了奸计,大哥恐不能在这洛阳立足了。”

  吕布回道:“妹子,我知道那张让现在权势滔天,但是吕布心中其他的没有,一口正气倒是有的。别说今天受辱的是教我育我的卢公,就算是不认识的人,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威武不能屈,我觉得自己做的一点也没错。”

  任红昌无奈,说不得什么,只好作罢。

  吕布端起水喝过一口后,笑着问道:“对了,你怎么也知道了?”

  任红昌白了吕布一眼道:“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这是昨夜醉月楼讲得最多的话了,也不知道多少人朗朗上口。”

  吕布道:“真的?”

  “骗你干什么,你以为洛阳很大,其实这对在洛阳的人来说却是很小。”

  吕布想想也是,笑道:“居然只是几个时辰的时间,这件事情居然已经传到你们那了,想想真是让人害怕。”

  任红昌笑道:“怎么,还有你吕布害怕的东西?”

  吕布看着佳人,正色道:“有,家人,我再也不想失去家人了。”

  任红昌闻言,脸上羞红一片,却又不忍转过头去,只怕看不见如此认真的眼神,今后会后悔。

  正当二人眼神交汇,小凝儿偷偷的来到吕布身边,塞给他己块糕点:“哥哥,这是姐姐昨夜给凝儿带来的,实在是太多吃不下了,这几块给你吃,好不好?”

  吕布笑着接过糕点,咬了一口,虽然因为时间过久有些硬,但是吃在嘴里却暖在心里,将小凝儿抱起,转了三圈。

  一旁的任红昌即是欢喜又是伤感,对这个乖巧的妹子,作为姐姐的,实在亏欠她太多了。

  温馨的感觉渐渐的在这陋室升起,吕布却很是享受这样的感觉,因为他真的寂寞太久了。

  但是在金碧辉煌的皇城之内,对于位高权重的张让来说,现在的气氛确实有些不适。

  在吕布作出这番举动后,宫中的张让却好象根本没什么动静,好像被人笑骂讽刺的是另外的人一样。

  “张爸爸,经过儿子的访查,那人唤作吕布,是北地豪侠王越的弟子。”左丰上报道。

  张让却是继续喝着茶,不做回答。

  左丰有些不懂,只得再道:“张爸爸,要不要儿子吩咐手下人去给吕布一点教训?”

  张让道:“什么样的教训?”

  左丰笑道:“听说这吕布跟王越有些关系,先治王越,再对付吕布,寻个理由把他们赶出洛阳的时候,再叫人……”

  左丰做了一个灭口的手势,显然是要取吕布的性命。

  这还是一点教训?!

  张让冷笑道:“然后那帮文士又能找个理由说我张让残害平民百姓,无法无天?”

  左丰一愣,不知该怎么回答。

  张让却是继续道:“这些文人就会动嘴皮子,每日骂我张让的人没有上万也有上千,他们认为我们这些宦官就是宦害大汉天下的元凶。如果按你刚才说的,自然无妨,但是你想过没有,这个吕布算个什么东西,他只不过是那文士中的一个小丑,真正的人物是卢植,是袁隗,何颙,是那些党人。我今日杀了那吕布,只不过是给了他出名的机会,给了他们攻击我的机会,给了他们联合在一起的机会,我张让还没这么傻,为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色,去让他们有机会削弱天子对我的信任。”

  左丰道:“儿子懂了。”

  左丰虽然也三十出头,张让也不过四十左右,但是张让却是摸着左丰的头道:“左丰啊,像我们这样的残缺之人,仰仗的只是天子对我们的信任,我们就是天子的家奴,我们可以贪财,可以逼迫外官,可以无法无天,但是你要记住了,对天子你绝对不能有二心,否则的话,就只有粉身碎骨的下场。”

  左丰连连磕头道不敢不敢。

  “前几日那董卓的女婿给你送了不少财锦……”

  左丰一听到董卓的名字,大惊失色,急忙叩首道:“张爸爸,儿子糊涂,儿子这就把那些东西退回去,儿子以后有什么都告诉爸爸,绝对不敢隐瞒什么,求爸爸再给儿子一次机会……”说着,左丰已经是痛哭流涕。

  张让扶起左丰,笑道:“你看你,这么大的人,也是宫中有脸面的人,怎么说哭就哭,要是让外人看到多伤你的你的面子。”

  左丰听得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