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
作品:《我用闲书成圣人精校版》眼睛却满眼光华。
那老妇人穿着一身道袍,稀疏的头发随意披散,一双眉毛白如雪,垂落下来,带着慈祥的笑容,望着陈洛。
“嚯嚯嚯嚯嚯嚯,这就是小韩你说的万安伯吧?是个俊俏孩子。”那老妇人嘶哑着喉咙说道,一张嘴,就露出缺了一半的黄牙。声音里带着几分满意。
“小洛,这是仙葫老祖!”韩云歌在一旁介绍道,“在道门辈分极高,就连当代大天师清微道君见到,也要喊一声‘师叔’。”
陈洛一惊,原来这就是仙葫老祖。之前为了蛮骨丹,他还打算上门求药,只是后来大师兄给自己“捡”来了小一打,自己才取消了这个行程。
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又见面了。
“小子陈洛,见过仙葫老祖。”陈洛连忙作揖行礼。
那仙葫老祖摆了摆手:“老身算什么老祖,不过是年纪大一点罢了。你是道门贤良师,便是我道门的供奉了,不必这么客气,喊我一声婆婆就行了!”
韩青竹笑道:“你且安坐片刻。我与老祖还有几句话没有聊完。今日便在我这里用膳,陪老夫喝一杯。”
陈洛点了点头,倒不觉得是韩青竹怠慢。自己这点小名声,在大玄四相面前什么都不是,对方直接把自己引入正堂,就是把自己当做了亲近小辈。
长辈聊天,小辈能在旁边听着,就是认可了。
陈洛乖巧地坐在一旁,听着韩青竹和仙葫老祖的聊天,听着听着,脸色有点古怪。
原来韩青竹和仙葫老祖聊的是补给运输的事情。
这仙葫老祖帐下大葫妖八千,葫子葫孙无数,各个都掌握了“腹藏天地”的神通。韩青竹希望仙葫老祖能再次增拨一成的葫妖数量,固定往北方运送辎重。
但是这样一来,仙葫老祖的大玄货运体系就要出问题了。
听上去,这位仙葫老祖几乎垄断了大玄朝一半的大宗货物运送市场,而且还是高端市场。
好家伙,这是顺风葫通?
两人一番讨价还价,最终定在了大葫妖六百个,附带三千名小葫妖的增加名额。
谈下订单,气氛终于轻松了一些。韩青竹笑着转过头,望向陈洛,注意到陈洛手边的一卷卷轴。
“小子,来我家吃口便饭,你怎么还带着拜礼?拿回去拿回去!”
“韩伯伯,小子可没带什么拜礼。”陈洛瞄了一眼韩云歌,决定顺着韩云歌的辈分称呼,说道,“只是新作了一首小诗,不值什么钱。”
“什么?新诗?快快快,打开打开!”
韩云歌和仙葫老祖也投来好奇的目光。
陈洛笑盈盈拿过卷轴,递给了韩青竹。
韩青竹解开系带,将卷轴打开,顿时雅文金光大放……
第八十八章 这葫芦你能孵出来吗
“这是……”韩青竹眼前一亮,双目炯炯望着纸张上书写的绝句。
“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好!好!好!”韩青竹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一脸得意地望向仙葫老祖,“老祖,你看,这诗怎么样?”
仙葫老祖深深地望着这首诗,半晌,才缓缓点头。
“好啊!”仙葫老祖微微点头,“此诗前两句说的离愁,却在无限感慨中表现出豪放洒脱。一个浩荡,一个天涯,尽显豪气,这等诗情,当配得上兵相。”
“后两句笔锋一转,由离别之情抒发保国之志。反用了陆大儒的‘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花瓣即便飘落,也要做泥土呵护花朵。立意高远,格局宏大,只是,未免有所不吉啊!”
说道最后,仙葫老祖微微蹙眉,缓缓说道。
“哈哈哈哈……”韩青竹大笑了一声,“老祖此言差矣。我最满意的,就是这最后两句。”
“本相一生所求,护国安民也。我自投入军伍,就没想过死在床榻之上。血战蛮敌,马革裹尸,方为大丈夫!”
“只是我自己说出来,难免血腥满口,怒意满腔,这陈小子以花喻人,正合我意,正适我心啊……”
说完,又看向陈洛,眉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陈小子,怎么只有诗文,没有诗名呢?”
顿了顿,又说道:“老夫觉得上次《咏竹》那篇的诗名就很不错!”
韩云歌在一旁笑出了声,陈洛立刻理会了韩青松的意思,连忙说道:“此诗名为《咏花兼二赠兵相兵发万仞城》”
“哈哈哈哈哈,好名字!”韩青松又是开怀一笑,看向程云歌:“云歌,开席,让后厨把御赐的那头乱花猪给烹了,今天吃大餐!”
“是!”云歌也笑盈盈地点了点头,转身就离开了正堂。
此时仙葫老祖望着陈洛,苍老的眼中精光流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不知是何人,将陈洛在兵相府写的新书传扬了出去,一时间新诗的风头压过了今日最新的《笑傲江湖》第八回!
当然,有传言,看到韩青竹的管家和一些文人偷偷摸摸地说了些什么。
文昌阁。
“老匹夫!”颜百川打乱面前的棋盘,“这都两首了!人还没有出征,就得了两首千古名诗,气煞老夫!”
坐在颜百川对面的大儒脸上的肉抽了抽,看着打乱的棋盘,明明还有三步他就赢了。
“难怪文昌阁将文相下棋又叫乱杀局,原来如此!”
折柳书院。
“这个韩青竹,好不要脸!”孔天方怒气冲冲,“论交情,他哪里有我们与万安伯亲近,怎么平白又得了一首好诗!”
“去,和其他七大院首发信,让他们来我折柳书院一聚。我要将《大玄民报》和增刊的数量再提高两万份!”
伯爵府。
“气死我了!”宋退之听到魏焱的汇报,一脸怒意,“这个韩青竹,又从我小师弟这里骗诗!我这个小师弟,上门随便送点宝物不就打发了吗?干嘛要写诗?”
“不行,此事要给恩师汇报。既然拿了小师弟的诗,以后小师弟成道他们就得出一份力,谁也跑不了!”
余音院。
一身红衣目含江南的洛红奴慵懒地睡在躺椅中,望着院中的残花,精致的脸上露出惆怅的遗憾之意。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真真是会写人心,真真是一曲写尽相思。”
“可是相思又如何?”
“君在江之头,奴在江之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
“姑娘,姑娘!”粉衣婢子一路小跑进了洛红奴的闺房,“姑娘!”
“冒冒失失的,规矩呢?你这样以后可许不了好人家。”洛红奴嗔怪了一声。
那婢子笑眼弯弯:“婢子一辈子跟着姑娘就好了。”
“又说傻话!”
“姑娘,万安伯写新作了。刚刚传出来的,我怕你不知,这才跑快了些。”
“新作?可是新曲?他给谁写的?”洛红奴连忙坐直了身子,带着三分紧张问道。
“姑娘放心。”婢子笑了笑,说道,“不是曲子,也不是给别的女子写诗词,是给兵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