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

作品:《我用闲书成圣人精校版

色涨红。

  南苑息正要解释,突然感应到体内的浩然正气汹涌澎湃,一道文思涌现在脑海之中。

  “倾城名妓觅情鸾,身在青楼倍识难。

  曲怨清商红烛下,香寒翠袖绿樽前。

  心思麓北无明月,眼望江南寄梦銮。

  怎奈东风吹薄草,且留悲壮警尘缘。”

  一首律诗在南苑息口中吐露出来,刹那间,南苑息浑身青光大放,青光中仿佛有鬼物呜咽之声。

  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

  困在落笔境十数年的南苑息,在此刻,晋升成诗境!

  几乎同时,学子之中,也有几道青光闪烁,其中青光最强之人,是方才叫嚷最凶的小小少年,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一脸惊愕地望向王夫子。

  “夫子,我,我好像晋入落笔境了……”

  另一边,在普通人中,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也周身亮起了青光。那年轻人楞了一下,随即眼泪夺眶而出。

  “我的浩然正气可以外放了!我的浩然正气可以外放了!”

  一连几番变故,王夫子意识到自己遇到大事了,望向南苑息:“南先生!此文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苑息压下心中晋级的狂喜,连忙回道:“夫子,此文出自《钟馗略传》之作者,万安伯陈洛之手,其余事,我一概不知!”

  王夫子面色一凝:万安伯,陈洛?

  ……

  吱吱呀呀的马车中,陈洛躺在里面补觉。

  封赏下来了,自己认了个半圣师父,老魏变成了小魏。

  顺便小小得罪了一下礼部,让大家也知道自己不是个软柿子。

  嗯,今天朝堂之行,万分顺利!

  接下来就是办新报了。

  也不知道南苑息那里情况怎么样?

  应该也很顺利吧!

  陈洛突然觉得鼻子痒痒的,好像有人在念叨自己。

  “阿嚏——”

  第六十二章 折柳书院,炸了(上)

  回到伯爵府,陈洛总算因为一路的回笼觉清醒了一些。

  跟萧逝远确认了一遍,大玄陛下后来册封的“侍读”就是个虚衔,唯一的福利是可以随意借阅皇族藏书馆中的经义典籍。不过因为皇族藏书馆是在皇城内,所以这个职衔的隐藏功能就是可以自由出入皇宫。

  只是他没事进皇宫做什么?也没啥熟人。还是那些赏赐比较实在。

  想到这,陈洛看了一眼正在往伯爵府里抬东西的太监队伍,脸上浮现荡漾的笑容。

  天蚕锦缎,万妖国特产,遇水不湿,遇火不燃,遇尘不染,冬暖夏凉。在市面上千金一匹,且常常有价无市。

  “拿去给陈萱多做十几套服帖的衣裳。对了,小环那丫头也要做几身,只是不知道女仆装她愿不愿穿,实在不行lo装也可以。小萝莉就得有个小萝莉的样子……”

  相比天蚕锦缎,更有价值的就是那十块蛮血墨。根据纪仲的介绍,这是用活捉的蛮族提炼心头血制成。使用蛮血墨书写雅文,天道力量会有所增强。

  赏赐给他的蛮血墨是七品,也就是用相当于儒门“成诗境”的七品蛮顽的心头血所制,其中一块就要消耗三百名蛮顽,天道力量加持三成。

  在如今这个人族守势的背景下,他手中一块七品蛮血墨,随意便可卖出白银十万两。

  另外,他刚刚才知道,自己的《钟馗略传》居然还有版税可以拿,萧逝远给出的数字是每月不低于白银十万两。而且,天道力量限制,绝对不会有盗版。

  写书的终于站起来了!

  要不是需要红尘气修炼,还搞什么新报,混吃等死泡姑娘就好了。

  “宝,我在吃面,什么面?突然出现在你心里面!”

  哎,人生啊,大起大落的太快,实在是太刺激了!

  ……

  于此同时,南苑息做梦也没有想到,他居然登上了折柳书院的讲坛!

  醒早过后,王夫子亲自找到了他,邀请他前往折柳书院,再说一遍《杜十娘怒沉百宝箱》,南苑息本想拒绝,但对方给的太多了——

  保举他为折柳书院名誉讲师!

  光宗耀祖啊!

  况且万安伯欲办新报,在折柳书院扬名岂不是比醒早扬名要更轰动十倍百倍。

  一念至此,南苑息便答应了下来。

  如今望着台下的人头攒动,一向镇定自若的他也不禁有些腿软。

  这些人可不是北风楼里的市井百姓,这都是大玄的读书种子啊!

  能进折柳书院的学子,只要不中途陨亡,保底都是夫子境,甚至出几位大儒都是正常情况。

  而他,困顿半生,今日才借《杜十娘怒沉百宝箱》文思泉涌,晋级成诗境的半老儒生,半年前还因为钱财被骗,前路断绝而欲投河求死。

  今日,居然堂而皇之站在了折柳书院的圣文讲坛之上!

  这可不是教室,而是折柳书院的圣文广场。唯有大儒开讲,才会升起讲坛。

  就算是他家的那位大儒老祖死而复生,也不过是站在他现在的位置罢了。

  这,全拜陈洛赠文所赐!

  “万安伯,我南苑息,愿此生为您效力啊……”

  南苑息想到陈洛,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头激动压下,今日,他必须要为万安伯扬名!

  ……

  “简直荒唐。”熙熙攘攘的圣文广场边缘,一个夫子向另一人抱怨道,“这王戚风平日里行为出格也就算了,今日怎么如此荒唐,竟然将说文先生带入书院,甚至还说服副院首启动圣文讲坛。这传扬出去,我折柳书院必然名誉扫地!”

  另一人赞同点头:“正是!他王戚风仗着院首的偏爱,以往总向学子灌输一些不羁言论,我等已经一忍再忍。今日早课,本应是我为黄字年级的甲乙丙三班分解早报,他居然将人全部带出去醒早,实在可恨!”

  此时第三位夫子走了过来,听到二人的谈话,微微蹙眉,说道:“周宏达、薛劲风,二位休要背后议人。戚风虽然有些出格,但从不失君子守正之风。况且今日为说文先生启动圣文讲坛,也是三位副院首共同决定,想必这说文先生必然有不凡之处。”

  那叫做“周宏达”的夫子冷哼一声:“说文先生而已,能有什么不凡!这南苑息我有所耳闻,不过是一落魄儒生,寄居在烟柳之地,靠巧舌混迹于北风楼。市井喊一声南先生,难道真的就是先生了?”

  那叫做“薛劲风”的夫子也附和道:“子亭,虽然三位副院首都同意启动圣文讲坛,但是我听闻是王戚风以文名相逼的结果。你且看着,今日将是我折柳书院耻辱一日!可惜院首一早被唤去了文昌阁,否则定然不会有此事发生。”

  为王夫子争辩的杨子亭夫子还想再说,背后突然响起一道冷哼声。三人回头,只见一个身形发福的老者缓缓走来,三人一惊,连忙施礼:“见过副院首。”

  此人正是折柳书院副院首之一,大儒,田鲲田海翼!

  “尔等莫要胡言乱语。”田院首淡淡说道,“王戚风并非是以文名相逼,而是以文名担保。”

  杨子亭诧异问道:“担保什么?”

  田海翼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