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

作品:《人道永昌精校版

崩了。

  以此推断,秦始皇应当比他大个十五六岁,十七八岁左右。

  也就是说,如今那位正是三十而立、野心勃勃的年纪……秦国都没了,也不知道如今在那旮沓猫着,他的命格,估计能亮瞎一大票英雄枭雄的24K氪金狗眼吧?

  而刘邦和项羽这二位楚汉争霸的主角,前者应当比他年长几岁,后者应当比他年轻几岁。

  如今还都是做梦的年纪。

  这二位要是没有被错乱的历史影响,一个应该在沛县和萧何、樊哙等人一起当街溜子,另一个应该在江东某个不知名的小地方被叔父强迫着读书练武。

  还有张良、韩信、范增、英布、龙且……个个都是些举足轻重的狠角色,每一个都值得关注!

  想到此处,陈胜又不禁将头皮挠出火星子。

  什么叫书到用时方恨少?

  这就是!

  明明历史书上记载得清清楚楚,你不但看过,还背过!

  明明电视剧、电影里翻来覆去的播放过,你还对着刘天仙版本的虞姬流过口水!

  哎,你就是记不住……

  你说气不气?

  气不气?

  ……

  陈胜关注这些,既有名人效应的吸引。

  也有置身历史洪流之中,迫切的想要抓住一些熟悉的东西作为救命稻草的求生本能!

  他不知道,历史洪流的惯性到底有多强,能不能将已经偏移的历史,扭转回正轨上。

  但他根据自身“七杀坐命”的命格出发,结合眼前乱世征兆已显的实际环境……他隐隐的感觉到,那双拨动历史轨迹的命运大手,或许已经拉开了拨乱反正的序幕!

  反正无论如何,大泽乡那一嗓子,他都是肯定不会去喊的!

  谁爱喊谁去喊!

  从今天起,大泽乡于他就如落凤坡于庞统!

  往后他就算是绕路千里,也绝不会踏入那个鬼地方半步!

  而且无论如何,他都绝不会坐以待毙!

  他陈胜两世为人,除了病魔,从未让其余任何事物掌控过自己的命运!

  他的命,只能是他自己来掌握!

  哪怕是输,他也要输得明明白白、心甘情愿!

  想稀里糊涂就摆他上台?

  不可能!

  耶稣来了都办不到!

  他陈胜说的!

  第三十五章 李氏

  初六。

  东城,猛虎武馆。

  “马步要稳,力从地起!走!”

  “哈!”

  一群身穿短褂的少年郎头顶烈日扎着马步,在一名膀大腰圆的魁梧大汉指点下,似模似样的打着拳法。

  一旁,同样穿着一身短褂的吴广,也在一边一边的练着杀生拳,滚滚的热力自他周身的毛孔中逸散出,凝结成肉眼可见的白雾,赫然是已然进阶锻骨一重。

  忽然,他手中的招式一顿,面无表情的望向一旁偷偷摸摸的贴着墙壁企图往武馆抹去的精悍男子。

  察觉到他的目光,精悍男子的身躯一僵,讪笑道:“嘿嘿,这个,石头啊,叔出去办点事儿,片刻就回。”

  吴广走过去,静静的看着他:“十三叔,您又去吃酒吗?”

  在黄头巾贼道之事了结之前,猛虎堂的堂口暂时由北城长安坊搬到了东城。

  借此区别陈丘与赵山之间的联系,同时也相当于是变相的挂出了猛虎堂的招牌。

  至于长安坊的猛虎堂堂口,则交与陈虎,暂且作为陈家屯粮的粮库之一。

  陈丘咽了一口唾沫,强笑道:“这个,石头你看十三叔都已经在这里憋了三四日了,什么也没有发生,兴许那伙贼道都已离开陈县了,你就让十三叔出去喝两口吧,再这么憋下去,十三叔都要疯了!”

  他的社交牛逼症,一来源自于他大方豪气的性子,二则是因为他是真有酒瘾,而且还是那种喜欢呼朋唤友一起宿醉到天明的酒瘾。

  自打陈虎将吴广交给陈丘之后,陈丘便将他带在了身边熟悉猛虎堂的事务,对外宣传吴广乃是昔年军中袍泽之后,他以侄子视之!

  “不行!”

  吴广摇头:“俺大哥和二伯都让俺看着您,在他们没说您可以外出之前,您哪儿都不能去!”

  陈丘皱眉:“你这崽子,心眼咋这么实诚呢?他陈二虎是你伯,我陈十三就不是你叔了吗?”

  吴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反正无论你说什么,今儿都是不可能放您出去的!

  陈丘无奈,只得狠狠的咽下一口唾沫,郁闷的转过身准备继续回屋待着……他当然也知道,陈胜和陈虎不让他出去是为他好,但对于他这种社交牛逼症患者,不让他出门简直就和让他坐牢没什么分别!

  就在这时,一名身穿短打的猛虎堂草鞋快步入内,双手将一卷布帛呈给陈丘:“堂主,有人送来书信,指名道姓您要亲手打开!”

  “嗯?”

  陈丘看了一眼草鞋手中的丝线紧密、似还有暗纹的雪白布帛,啧啧赞叹着接过来:“这是哪家的败家子,竟然拿这么好的布料当竹简使!”

  他打开布帛,就见上边写着,邀请他明日傍晚,到南城鱼羊酒家赴宴,落款处,是一枚朱红色的印章:李氏。

  吴广见陈丘看了一眼布帛后就皱起了眉头,不由的好奇的看了一眼布帛,可他又不识字,只好问道:“十三叔,信上写的什么?”

  “李家邀请你十三叔明晚到南城鱼羊酒家吃饭……怪了,咱和李家也什么交情,平白无故的他们请咱喝酒做甚?”

  他虽好酒,却也知道不是什么酒都能喝的!

  “郡望李家?”

  吴广呢喃着思索了几息,突然低声道:“十三叔,您忘了?咱前日不是才插了一支旗进南市?”

  “这和他李家有什么关系?咱又没碰他李家的买卖……”

  陈丘嘀咕了一句,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是说,咱清扫的那些乌合之众,是他们李家的人?不会吧?李家家大业大的,也看得上咱这点小勾当?”

  吴广点头道:“俺记着,大哥说过,南城和西城街面上的那些闲汉背后,很可能有人支持……”

  “既是大郎说的。”

  陈丘收起布帛,拧着眉头道:“那这事儿就错不了了,现在咱扫了他们的人,他们还请咱吃酒,莫非是想请咱吃烧刀子?”

  吴广沉思了片刻,低声道:“说不定,他们也是没弄清,咱背后是那家。”

  陈丘双眼一亮,赞许的拍着吴广的肩头:“你这崽子,脑瓜子还真好使……那你现在就回家一趟,代十三叔问问大郎,此事该如何应对!”

  他将布帛塞进吴广手中,说道。

  吴广捏着布帛,犹犹豫豫的看着陈丘,没动弹。

  陈丘见状,没好气儿的道:“咋的,不放心十三叔?”

  不曾想,吴广竟真点了点头,很认真的说道:“十三叔,您可不能趁着俺回家的档口,溜出去吃酒,会出大事的!”

  陈丘捂额,又气又尴尬。

  吴广见他神情不似忽悠他,正准备开口告别回家,就在这时,又有一个守门的猛虎堂草鞋快步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