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节

作品:《道门念经人精校版

有微弱光华闪烁,陷入自我修炼之中。

  三遍经文吟唱完毕。

  张闻风抬眸缓缓扫视下方,他看到有七个学徒进入了入定状态,得了他送出去的福缘。

  其他孩子大都闭着眼睛,而眼珠子还在眼皮下咕噜噜乱转,虽然不能以一次入静小测试,判定一个学徒的资质好坏,和今后的成就高低,但是能看出许多问题。

  有孩子偷偷睁开眼睛,见观主注视,其他同伴都闭着眼睛,赶紧又闭眼。

  张闻风记下入定学徒的相貌,没有即刻起身离去。

  多待了约刻钟,等几个学徒从初次入定中先后醒来,他传音前排的黝黑少年韦敬杰,领着所有学徒从前门出训堂,往膳堂去,不要打扰后面的岳道长、闻行道长。

  他随后出门,关上训堂大门,跟着恢复吵闹的学徒也往膳堂走。

  他看过的典籍中有记载,用自身感悟的经文气场,可以影响其他人,以第一次效果最佳,或可触发他人感悟,但不能刻意为之,他希望师兄、师姐能够有所收获。

  “张道友,你先前讲的小故事,可有名字?”

  瓶子内的钟文庸突然传音相询。

  “……叫《拔苗助长》。”

  张闻风实话告知,他不想讨论故事的出处,前世的儒家寓言故事,他尽量用大白话讲述,里面仍然有儒味,钟文庸鼻子太灵了,岔开话题问道:“还剩余一旬时日,钟道友你可准备好了?需要什么物品辅助吗?”

  涉及到自身的入轮回转世,钟文庸立刻没有心思讨论故事,沉吟道:“若是能够寻到一份‘沉阴积善液’,转世把握更多三分,只是此物稀罕难寻,属于可遇不可求之物品,算了,不做此痴心妄想。”

  张闻风没有听说过“沉阴积善液”,再询问此物细节,钟文庸已经不想多谈。

  随后数日,天气晴好,冰雪融化。

  学徒们渐渐从想家的思念中走出,跟着三位道长认字念经,打坐学修行,开荒挖地,劳修结合,潜移默化地接受着道观各种规矩,改变于无形之中。

  张闻风亲自指点两个没有修行资质的孩子,韦敬成以及岳安言帮着取名叫“水清如”的小丫,教导他们学习陈青桥送的《内极吐纳法》,掌握正确的呼吸吐纳和存想。

  顺道指点五个有木行资质的学徒,修炼入门的《坐忘青木还丹术》。

  学徒修行之初,必须时刻加以纠正,打下基础后,修行便在个人了。

  他自己的修行练功,自不会拉下。

  每天做早晚功课,上午教教学徒,带着挖地种菜,下午练剑,琢磨各种法术秘法阵法,偶尔和师兄师姐去后山压榨土灵,在重力环境下进行修炼。

  晚间去灵气充沛的水潭附近,在建造好了的竹楼房间内打坐练气。

  事情不少,过得悠闲自在。

  修为日进。

  第一百六十章 任何获得都有代价作为交换

  一晃眼,到了十月十八日。

  在训堂给学徒们讲完《砸水缸》的小故事,看到后门处出现的云秋禾,张闻风便宣布这堂课结束,朝所有抱拳规矩行礼的学徒还礼之后,起身走出训堂。

  他上次送给云秋禾一枚白玉阵器,佩戴了可以在大阵外层、二层随意走动。

  “云道友,好些日子不见,福生无量天尊!”

  “张观主安好,道祖慈悲!”

  云秋禾抱拳见礼后,脸上笑靥如花,又与出门的岳安言、张闻行见礼招呼,扫一眼刚刚还规矩,随着三位离开一下子变作炸窝鸭子棚的训堂,她见三位似乎见怪不怪,往后指了指,奇道:

  “你们,都不管管?”

  “道修自在,道修无为,不能停留在口头说教,要以身实践,授课时候让他们守规矩,下课了少管,只要不把房子拆了,打打闹闹的,可以有。”

  “呃……我当年怎么就没有遇到像你这么开明的授课道长,我经常被打手板,还罚站,不准吃饭。”

  “玉不琢不成器,云道友受苦了。”

  张闻风笑过之后,念头一动,道:“云道友,你若是有兴趣,可以来这里当一当客卿授课道长,偶尔给他们讲讲课,形式不限,授课内容不限。”

  “可以吗?我要带他们满山捉迷藏玩,我会飞了,他们找我不到。”

  云秋禾很感兴趣,跃跃欲试。

  她当年就想很多人一起玩捉迷藏,越多人越好,为此,还被授课道长狠狠的打了板子,关了一天的黑屋子。

  张闻风看着这么个不靠谱的授课道长。

  他觉得自己是不是欠考虑,堂堂渐微境上人,竟然有一颗如此童趣的心,微笑着点头,道:

  “可!”

  云秋禾促狭笑了笑,试试张观主的诚意,真让她带一群孩子玩捉迷藏,她也觉得难为情,多大的人了,凑近岳安言,道:“岳姐姐,你修为进境很快啊,都化炁境中期了。”

  “近几天的事。”

  岳安言瞥一眼走在前面的观主背影,嘴角露出笑容。

  上次听观主吟诵入门心经,神魂受触动,不觉入定了一个多时辰,醒来后感觉身心澄澈,修为没增加多少,但是随后每晚再去水潭边竹楼修炼两个时辰,只几日就突破了,问道:“你回去好些天了,是宗门不让你出来吗?”

  “是啊,师父不让,我犟了几天,和她老人家斗智斗勇,师父耳根子落不得清净,只得放我下山。”

  说笑着,来到东南院子布置的茶室。

  张闻风动手添炭烧水,冲洗茶具,拿出一竹罐子他自己动手炒制杀青的秋茶。

  岳安言和云秋禾坐对面,两人低声笑语,有说不完的话。

  二师兄张闻行去膳堂和清正别院外转转,等下还要教学徒们识字。

  这些天,他和韦兴德带着五个大一些的少年,每天都抽空伐木砍竹,沿着山门大阵边缘靠内丈许,打桩编做篱笆。

  待春天来临,挖一些蒺藜荆棘和木槿、蔷薇栽种,或插种剪下的老茎杆。

  要不多久,能形成一道有鲜花绽放的绿色围墙。

  端起白瓷茶盏,茶水清亮碧绿,云秋禾嗅了嗅茶香,品一口,半响后笑道:“这茶与往常的不同,入口微微苦涩,回味甘香悠长,是什么新品?”

  “自家采摘的山野秋茶,将就着喝个原汤原味,你喜欢喝带点走?”

  “好喝,我等会拿一点回去。”

  云秋禾听得是道观自产的野茶,也就不客气。

  她从袖袋拿出一个木盒,放茶几上推给对面的张观主,道:“我给你带了一百二十颗荆钩铁丝藤种子,其它的灵植种子,不怎么合适,还特别贵,买不起几颗。”

  她是有什么说什么,不藏着矫情。

  张闻风多次翻阅《灵植本草录》,知道荆钩铁丝藤,是一种不具备稀罕药用价值的灵植,特点是坚韧,钩刺有些微麻痹毒素,果实含微量毒药,焙制后能当辅药炼丹。

  拿起木盒道谢一声,揭开盒盖,满满一盒种子,捻一颗在手心细看。

  圆滚滚的暗红种子微微反射金属光泽,比菽豆略大,看着像莲子一般坚实。

  “荆钩铁丝藤正合适我那门秘法,让你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