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

作品:《道门念经人精校版

下稍定,感慨还是要看得书多,见多识广,其中地龙翻身会造成牛马和老鼠异动,他也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个说法。

  刚才情急,一时间哪想得起来?

  “驴日的,够义气啊,老子喂你的酒水没有白喝,还跑上山来同甘共苦,好样的,不愧是有卵蛋的爷们!”

  老瘸子很赞赏驴子的灵性,没嫌弃那货吵人,笑着大肆表扬。

  驴子腿脚轻快跑了前来,好话谁都喜欢听。

  它蹭了蹭老瘸子的肩膀,这老货,昨晚还嫌它的蛋碍事,今儿又是另一番说辞。

  所以有时候人类是善变的。

  “观主,刚才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似乎就咱们这一片震动,镇子方向没有传来吵闹动静。”

  “还真是啊,莫非……地下有甚东西捣鬼?”

  “不可能,谁能拱动一座百余丈高的山头?”

  一人一驴传音交流几句,张闻风否定了驴子天马行空的乱猜,虽然心中疑惑不解,却也越发肯定不会有地震发生。

  哪家的地震这么小气,不出五里,专门为他们量身定制吧?

  也太瞧得起他们几个了。

  “瘸叔,我后山还在炼药,得去收尾,您先在场坪上等一等再进厨房。”

  老瘸子挥手,“成,我知道,你去忙。”

  张闻风返回炼药洞窟,探头查看药炉,还好,顶上没有掉下来石粉、碎石。

  他从石案的包裹中摸出一只干净小毛刷,和一个乌黑小木盒,动作迅速探身炉子内,将九个丹室内炼制成的清气散全部扫进木盒,顾不得收拾工具,合拢木盒揣进怀里,收了青铜八卦镜,吹熄油灯,关上石门一脸轻松重回山顶。

  老瘸子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胆子大得很,又进厨房忙去了。

  驴子在厨房外舔着喝酒,是老瘸子没到饭点特意赏它的,为了爷们义气。

  张闻风听得从矮山逃走的十多人,议论纷纷,又重新走了回来,是虚惊一场,张闻风笑了笑,打开东殿径直走进药房,找出戥秤,将裁小的白宣纸放在秤盘上,从木盒内倒出清气散,并用刷子扫干净称量一下,总共得二两八钱三分,刨去纸张份量也足足有二两八钱。

  开门红啊。

  忙完手头事情,出门叫上鼻孔喷着酒气的驴子,绕着仙灵山上下攀爬搜寻,试图找出地动缘由。

  连前后左右的山包林子全部找遍,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只找到几个碗大野物洞穴,没有新鲜痕迹,驴子说是兔子和黄皮子藏身处。

  对于仙灵山一草一木,驴子熟悉得紧,这里是它的地盘,它最有发言权。

  当晚霞漫天时候,二师兄和岳安言踏着长长淡淡的影子上山来。

  “观主,你的药炼制得怎样,成了吗?”

  二师兄见观主在晒麦场忙碌收拢没打粒的菽豆杆,很关心地问了句。

  昨天晚上讨论的没有结果糟心事,已经被他轻轻放下。

  男儿心事当拏云,谁念幽寒坐呜呃!

  张闻风放下手头豆杆,直起身,偏头看去,只见师姐在霞光的映照下,脸颊若涂抹胭脂,嘴角挂着一丝俏笑,竟是美得不可方物,正注视着他。

  便起了沉寂已久的玩闹之心,笑道:

  “你们猜!”

  第六十一章 灵泉喷涌,识海开启

  晚膳后,西殿内。

  三人对坐喝茶,这种膳后饮茶轻松交流的方式,慢慢地形成了习惯。

  “回来的路上,听收工的二狗他们说,今日咱们这一片发生了地动,相继有两次,明日里他们都不敢来了,想歇几天看看情况。观主,是怎么回事?我们在六里外的下林村,没有察觉到地动。”

  吃饭的时候不说正事,此时二师兄问出了心中疑惑。

  张闻风也是满脑子的困惑,只是脸上不会表露,道:“确实发生了两次地动,我当时正好炼药完成,出来查看情况,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将他分析给老瘸子听的理由,以及他搜寻仙灵山上下之事说了一遍,道:“今日晚间咱们警醒着点,看看有什么情况发生。对了,二师兄你占一卦问问吉凶。”

  看了一眼岳安言。

  占卦之人不问自身,示意问师姐。

  二师兄点点头,起身净手,在案桌铺一张干净宣纸,用尖毫在纸上勾画半响。

  待墨色干透,再从怀里取出六枚古钱币,课算金钱卦。

  卜算了半刻钟,收起铜钱,将课算过的宣纸折叠装进腰间布囊,摇头道:“扑朔迷离,算不出来,我道行低了,此事透着古怪蹊跷。明日上午,我也绕前后山搜寻一番。”

  “咱们道观立足此地五百余年,历任观主的纪实簿,没有记载过此等怪事,此事咱们心中有数就行,不必为此乱了心神。”

  “是,观主言之有理。”

  两人微微欠身。

  张闻风从口袋掏出两个小瓷瓶,放到茶几上推给两人,笑道:“瘸叔说过,见者有份。我查看过典籍,清气散对于你们突破有帮助,你们一人四钱,间隔三日服用一钱,切不可多,还有,此药服用后会腹泻排出体内杂质毒物,是正常情况。”

  清气散对于后天境的他们来说,即使一钱,药性还是太猛。

  他是提醒一声,免得师姐措手不及尴尬。

  房间内静默半响,二师兄抱拳示意,收下瓷瓶,笑道:“早知道,我就包下照火守夜的活计,让观主多歇息了,不让费累。”

  岳安言白了开玩笑的二师兄一眼,意思是你包了就没我份了。

  她拿起瓷瓶,揭开瓶塞好奇地往里瞧,嗅了嗅,忍不住道:“好香!”

  赶紧盖上瓶塞,免得走了药性,把瓶子收进袖内,取出一个小青布包,打开捏一颗酥枣放进嘴里,含糊道:“都把我看馋了。”

  两人哑然失笑,岳安言爱吃零嘴的毛病,是改不了啦。

  自家人不言谢,给他们就受着,不给他们也不会惦记。

  事情说完,三人起身灭灯去做晚课。

  张闻风走在前头,出门却看见月色下驴子在冲他咧嘴露牙怪笑,知道驴子找他有事,便对二人道:“你们先行准备,我看看驴子闹甚名堂?”

  对于驴子的怪异灵性,以及瘸叔把驴子宠得没边有酒分一半的做法,二师兄和岳安言两人都熟视无睹,见惯不怪了,微微点头往大殿走去。

  张闻风走去驴子跟前,摸了摸驴子顶门,传音问道:“有甚么好事与我说?”

  他对驴子的脾性,基本上摸清楚了,这货存不住话,又想忍着免得被他训。

  “我应该是找到今日下午地动的缘由了。”

  驴子咧着嘴,就差像人一样得意的嘿嘿笑,它特意卖了一个关子。

  在观主面前,它觉得这种机会不多,得珍惜着用。

  “哦,说说,是什么东西造成的?”

  张闻风当然要满足这货小小的虚荣心,很配合地发问。

  他心底也很好奇,什么东西能造成下午那般动静?

  难道真像驴子说的,有东西在地下捣鬼?

  看驴子的小表情,又不太像,驴子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