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节

作品:《一人得道精校版

对陈错出手,嚣张气焰转眼就烟消云散,被人拿住头颅,生死由心。

  “我问你……”陈错眼中泛着光辉。

  高居景念头混乱,呆滞回道:“什么?”

  陈错笑道:“所谓,瓦罐不离井口破,大将难免阵前亡,你拳意这般凶猛,自是沙场上锤炼的,又有一颗无畏之心,早晚马革裹尸。”

  “不错,战死实乃吾辈荣耀!”高居景说着,脸上浮现出一点挣扎之色。

  一句话落下,陈错身边浮起两团光辉,朝中间聚集,但转眼相互排斥,难以融合,又分居两侧,最终消散无形。

  “因果不成……”

  “你做了什么!?”

  经过这一下子,经过这一下子,高居景倒是惊醒过来,惊怒交加之下,兀自震荡气血。

  “你休得嚣张!须知,吾乃大齐宗室、更是南来使者,你若是真个伤我,两国邦交……”

  只是那念头中,一点畏惧与杀意混杂交替!

  更有断断续续的记忆片段浮现,让陈错捕捉到了一些,立刻知晓了两个少年被送来的背后,还存在隐秘。

  “刚才还极限施压,现在又扯起虎皮,嘴上武德充沛,其实色厉内荏,连自己都给骗了,难怪因果不成,”说话间,一点真火在手中浮现,转眼燃烧,“你这人睚眦必报,又包藏祸心,留着就是祸患,也对,你若死于此,自然无法马革裹尸。”

  生死之际,高居景心中警兆大胜,一下子摆脱了森罗之念的压制!

  “住手!我愿……”

  可惜,一句话尚未说完,他的头已经被火焰吞噬。

  烈火与高居景心中的森罗之念内外呼应,令他浑身震颤,筋骨松软,浑身气血都失了掌控,在他的惊恐之中,皮下鲜血尽数燃烧,那皮肤瞬间发黑、干瘪。

  “……臣服。”

  最后两个字吐出,这人双目失神,两膝跪地,最后瘫倒,浑身毛孔有火焰透出,衣衫瞬间燃烬,但陈错收手袖甩,便将那真火驱散,只剩下一具死尸。

  “拖出去处理一下。”陈错转头对陈河吩咐了一声,“地上也冲洗一下。”

  后者一个激灵,哪里有多余的话说,赶紧点头称是,看向陈错的目光,如看鬼神!

  不止陈河一人,这屋里屋外的众人,现在看向陈错的目光,都是充斥着种种不解和惊骇。

  陈母更是呆呆的看着次子,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张举几次张嘴,都没能发出声音,想要上前,可迈出两步,就踌躇不定起来。

  对于这些变化,陈错并不在意,他此番前来,就没有隐藏的意思。

  这时,一声惊呼传来,旋即又被生生捂住。

  陈错循声看了过去,入目的是两张稚嫩面孔。

  两个少年正瞪大眼睛,紧紧盯着自己,透露出来的念头复杂而多变,有震惊,有惊骇,但也有一点崇拜与亲近。

  见到陈错看过来,两个少年都是微微颤抖。

  他们的身份不问自知。

  陈错微微点头,目光在年龄稍小的陈旷身上多留了一会,心中微微一跳,心中道人身上的灵光也摇晃了一下。

  “我如今有因果神通,心血来潮越发频繁,或是应在未来之果?和陈方庆原本的运势有关?”

  但他并未纠结,也不挂碍心中。

  “二……二郎,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你……你也有仙家手段?”

  陈母这会终于恢复了一点心气和精神,战战兢兢的开口询问,哪里还有半点过往的神采。

  第一百零九章 何处不为上宾?

  陈错收回目光,看向陈母,笑道:“最近有些奇遇,如今已为修士,学了些术法本领,不日将离家修行。”

  “你……你要走?”陈母心中一颤,眼神中有些恍惚,“是与两位道长一同离去?”

  “大概不是定心门。”陈错摇摇头。

  陈母张张嘴,心中浮现诸多念头,似有千言万语要说,但看着这满地的血点,最后都化作一声叹息。

  陈错则是到了两个少年跟前,看着二人,伸出手,道:“将那药丸拿来。”

  陈华和陈旷见他靠近,立刻脸色苍白,身子都抖动起来,听了这话,更是心念动摇,不假思索的将两个瓷瓶取出来。

  等交出去,两个人才反应过来,两张脸瞬间煞白!

  陈错拿到瓷瓶,手上用力一捏。

  咔嚓一声!

  那两个瓷瓶被整个捏碎,然后陈错手中一点真火燃起。

  “回来了,就安心待下来,我为你们兄长,虽不能时时照看,但你们只要安守本分,劫数来时,我若有一点余力,会护佑尔等。”

  两个少年表情惊疑,但脸上苍白褪去,陈华更是身子一晃,因为情绪的大起大落,气血冲顶,有几分站不稳了。

  陈错一甩手,漆黑碎片从手中落下,又朝着陈母走去,道:“我这两个兄弟,自幼在北边长大,从小耳濡目染的都是那齐人的说辞,对大陈难免有些偏见,好在年岁不大,正是为学的年纪,只要好生对待,迟早明白事理,所以日后只要不违大义,都该是教诲引导为主。”

  陈母闻言点头,道:“老身都记住了,不会亏待他们。”

  等说完之后,她才明白了几分,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我儿……真的要走了。”

  “不是今日,但正好碰上了这事,交代一句罢了,但这些天还有些尾事要处理,怕是不能常来王府了。”

  陈母闻言,神色越发恍惚。

  张举这时小心上前,深吸一口气,拱手道:“方……君侯,今日多亏了你来,否则让高居景这等狂人肆虐,王府难免一场混乱,传出不知要被多少人嘲笑。”

  陈错笑而不语,方才他意念压迫高居景,对方在极度混乱和恐惧中,有念头逸出,知道这人当场发作,其实另有图谋,而且张举的话,也还没有说完。

  果然,张举犹豫了一下,还是道:“齐国的使者,是护送两位小公子过来的,今日刚来府上,就出了这件事,朝廷事后难免追究,君侯还早做打算,先一步寻人疏通。”

  他见陈错看了过来,语速不自觉的就加快了许多:“这人今日狂悖无礼,便是当场打杀了,也是应当的,但旁人不知前因后果,要是有人借机攻讦……”

  “高居景图谋不小,留着祸患更大,我既然在这里,当然要除掉这个隐患,至于其他,你也不用担心,很快,皇帝也要欠我一个人情,用来换取此事平息,该是没问题的。”

  听到涉及到当今皇帝,张举心头疑惑更盛,却不敢贸然开口议论了,只得作罢,但心里难免还有担忧。

  陈河这时回来禀报,声音有几分颤抖:“启禀君侯、老夫人,那尸体已经放好,但接下来该如何?是否要报官?那毕竟是个齐人……”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

  “既然是君侯出手,一个齐国武夫罢了,死便死了!能有多大事?”

  话音落下,一名女子从外面走进来,赫然是那供奉楼的玉芳,她作男装打扮,施施然走了进来。

  经过高居景一事,这屋里的人,早已是惊弓之鸟,见着这人,如陈河等仆从、护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