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

作品:《一人得道精校版

亦有重大关联,侯安都敢招惹皇帝,也不敢招惹昆仑!

  再联想到屋中几人,想着他们突然过来拜访的缘由,他这心里终于起了波澜。

  莫非还是因那临汝县侯?

  “临汝县侯与你有了冲突?”

  桃木剑一声询问,将侯安都的心思唤回,他的脸色阴沉起来。

  “昆仑看好此人,你莫起念头。”桃木剑也不理其他,说完这话,凌空一转,直接飞走,都不听侯安都出言保证,更不见多少威胁。

  可那话外之意,在场之人都是一清二楚。

  垂云子神色平静,眼中却露出焦急之色。

  刘想全程看着、听着,心里已翻起滔天巨浪,对临汝县侯更是不由敬畏起来,想着回去之后,一定要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的告知陛下!

  侯安都的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心中更是不解。

  默默无闻的临汝县侯,怎么就引出这般动静?昆仑都惊动了?

  宗室的人过来说和,还能理解,结果道门也来了两家,一家比一家来头大,就有几分不对劲了,难道那临汝县侯,能入了仙门法眼?

  莫名的,他想起侯晓先前提到的一句,那临汝县侯城府不浅。

  难道一直在伪装?想要一鸣惊人?

  偏在这时,安成王轻笑一声,道:“据我所知,临汝县侯与几大寺庙关系不浅,再过些时候,怕是佛门的人也要上门吧?”说到后来,他看向侯安都。

  侯大将军眉头皱起,脸色倒是平静下来。

  等众人离去之后。

  侯晓一瘸一拐的过来,询问两句之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兄长,就这么放过那陈方庆?”

  “当然不行!”侯安都眯起眼睛,“本来还不觉得如何,现在却是要高看临汝县侯一眼了,这人是宗室,却被仙门看重,成长起来了,那还得了!必须掐死在萌芽之中!当然,那人念谋划,也不能因此荒废。”

  侯晓却道:“那仙门的警告?”

  侯安都冷笑道:“我行事,向来百无禁忌,连皇帝都不敢过问,我与皇帝气运相连,皇帝承载一国气运,仙门真会因为一个还未起势的宗室,来动大陈气运?”

  “原来如此!”侯晓松了口气,却见兄长看了过来。

  “不过,为免节外生枝,我不好动手,有个法子,能迂回,事后便是他们要追究,也找不到我的身上,正好你受了重伤,可为我分忧!”

  侯晓听着,还不明详细,脸色已经难看起来。

  第七十六章 庙堂阴司如枷锁

  “话都传到了。”

  桃木剑自天边飞来,落入山林中的一片屋舍,停在虬须道人面前,被后者一把抓住。

  “好!”秋雨子转身就对陈错道:“你小子放心在这疗伤,昆仑的面子,晾他一个世俗权贵,不敢不给!”

  陈错拱手道:“多谢道长相助,谨记在心。”

  他之前点燃符篆,联络两方,得知那位南冥子暂时不在建康,就来了这陆家山居,见了秋雨子。

  “举手之劳,”秋雨子摆摆手,“不算什么大事,你不来此处,一样能找个地方调息。”

  说着,他打量着陈错,道:“你这次调动心头真火,对身子的冲击着实不小,虽说因为王朝紫气镇压,那真火显不出威力,但灼烧气血、消耗心神,不尽快稳固下来,还是要伤及本源的。”

  这时,一道月白色的身影缓缓走来。

  正是此间主人,陆忧。

  他脸上带着温和笑容,说着:“君侯难得来一次,你我本该好生长谈,但现在却不是时候,静室已经备好了,请君侯入内吧,等会我让人将药膳送去。”

  “多谢陆君。”陈错拱拱手,也不矫情,迈步就走。

  对这位名满建康城的大才子,陈错自然好奇,见昆仑道长借住于此,心中已经明白。

  “陆忧应该才是正牌的转世仙人,昆仑道长之所以来到建康城,是为了这位陆家公子,结果不知怎的,将我错认成转世仙人。”

  陈错离去之后,陆忧看着他的背影,沉思起来。

  另一边,那秋雨子却嘀咕着:“方才问了几句,才知道那侯安都很是嚣张,这世俗王朝忒蠢了点,不就是一个武将,竟能被他嚣张至此,直接撸了官职,扔到大牢,岂不快哉?”

  “弟子倒是知道一点。”陆忧收回目光,“今上乃高祖之侄,能得大位,和侯大将军有莫大关系,高祖之子本在北朝为质,归来时,侯大将军前往迎接,最后那高祖之子便不明不白的溺水而亡,从那之后,这位大将军就以今上的恩人自比。”

  秋雨子问道:“那南朝高祖,不是成就了鬼神吗?能受这鸟气?”

  桃木剑嗤笑道:“陈霸先就算生前称帝建制,但未得长生就死,靠着王朝功德转修鬼神香火,受阴司敕令,得了册封,受到制约,哪能随心所欲。”

  秋雨子摇摇头:“这般不爽利,修个什么道?”

  “道非一条,各有玄妙,况且祂也没修道,”桃木剑笑道:“祂为鬼神,是怕一生心血付之东流,可惜祂并不知晓,阴司行事最喜南辕北辙,答应了你的事,总要用恶心你的法子来实现,是以南陈没有二代而终,皇位却和祂陈霸先的儿子无关了。”

  秋雨子又问:“那皇帝呢?当今皇帝就这么忍着?”

  陆忧道:“高祖定鼎,北朝修士来袭,不得不转为鬼神以抗衡,今上登基五年,登基之初,得借侯大将军的威势和兵马抵御北朝威胁、剿灭各地叛乱、压下朝中议论,前朝旧地又时有叛乱,还有边疆等地割据,实是新帝登基后,逐步收复。”

  顿了顿,他又道:“大将军领兵征伐,权重一时,宾客满朝,谁不畏惧?再者,大将军统领精锐兵马,追随他从前朝一直到如今,南征北战,战功赫赫,确实关系到社稷安稳,贸然刺杀,精锐纷乱,如何稳定朝局?”

  陆忧端起茶杯,轻饮一口,才继续道:“也就这两年,陛下逐渐培植亲信,但羽翼尚未丰满,自然要卧薪尝胆,麻痹大将军,否则逞一时之快,惹得大将军暴起,扰得大陈内乱,局面就复杂了,毕竟有北国和前朝遗种窥伺在旁,朝中不知有多少人暗中联络着呢。”

  说着,他感叹道:“快意恩仇固然爽快,但能为了一个目的韬光养晦、卧薪尝胆,忍受世人毁谤的,也是英豪啊!”

  “也是!”秋雨子点点头,“你们那个高祖皇帝,登基两三年就转为鬼神,新皇帝得位不正,根基不稳,在位时间也不长,连前朝刺头都还没理顺呢,还被人拿了把柄,难怪投鼠忌器。”

  陆忧道:“世俗王朝的皇权若是对付权臣,自然要一击毙命,不然打虎不成,反被虎伤。”

  桃木剑则道:“我看那侯安都的气运隐隐与宫中呼应,淹死正牌太子的时候,定是用了什么法子,把气运和皇帝连在一起了。”

  秋雨子啧啧称奇,道:“难怪了,气运相连,一损俱损,若强行攻伐,于王朝未必有利,可能内乱,于皇帝是肯定不利。都说执政为国,但涉及自己,又有几人能舍生取义?嘿嘿!世俗权争,真个无趣!顾忌这个,顾忌那个,念头不能通达,若是留恋权柄,成仙无望啊!”

  陆忧则道:“如今临汝县侯起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