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

作品:《一人得道精校版

类的,越能将信徒认知统一,越有利于收敛香火意念!反之,众念就要离散,十不存五六,浪费颇多。”

  一念至此,陈错的思路越发清明。

  “我若观想,立下的心中神,得和画皮内容相合,方可最大限度凝聚共识,能选择的余地不大了,毕竟已勾勒了鬼脸,若是……”

  忽的,他心头一动,眯起眼睛。

  “这事似乎还可供商讨之处,细细思量,《画皮》出现的主要人物都有谁?”

  一点灵光闪过心头。

  “先是王生,以及其人妻子,这是两个凡人,除此之外?最醒目的是披着画皮的恶鬼,但除了恶鬼之外,却还有用葫芦降服了恶鬼的道人,有让王生起死回生的疯乞丐,这后面三个都是有神通法力的……”

  陈错眉头舒展,找到了一个关键。

  “恶鬼固然嚣张,但在文中却被降服了,道人降服了恶鬼,该是看过、听过画皮之人的共识,而且道人与恶鬼直接相关,岂不是……”

  念头一转过来,整个思路就被彻底打开了。

  “我最初观想鬼面,实是被梦泽里的脸谱圈住了思路,下意识做出了选择,现在鬼面虽然成型,但并非不能增加元素,面对那恶鬼,说不定更好克制,且更容易为人接受!”

  旋即,他长舒一口气。

  “想得太多,终要先将心中神立起来,而且,恶鬼虽是眼前大敌,但立神乃求道起始,比降妖伏魔更重要,是长生久视的根基,主次要搞清楚,得准备充分才是,不该太过匆忙,除此之外,那吐纳法也不能落下,得多留几个底牌手段……”

  ……

  ……

  第二日一早,陈错如往常一般,睡到小沙弥敲门才起身,吃过早饭,来到院子里,打了套养生拳。

  随后,陈海就过来禀报,说是东西都已备好。

  陈错点点头,不见多少异样。

  不过,他虽心存静气,但归善寺的气氛却有几分凝重,陈错从来往的匆忙僧人身上,就能看出分毫。

  没过多久,知客僧慧智又来问候。

  “慧智法师,”陈错当即就问道,“寺中有何事?”

  慧智当即紧张起来,他此来肩负任务,要查看临汝县侯这边情况,虽不说要禁其足,但要保持关注,防止这位君侯掺和到大事里。

  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临汝县侯居然先问了出来!

  陈错见他模样,就知寺中该有不小的事,反而道:“若不便说,自然无需说。”见慧智又松了口气,他又提醒道,“法师无需这般着紧,每临大事有静气,守住心头一点念,该是有利于修行的。”

  慧智一愣,细细品味,便觉回味无穷,不由合十致谢,道:“本是小僧招待君侯,结果每次来寻,都有感悟,着实惭愧。”又道,“寺中确实有些事,但不会影响到君侯,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可以令人吩咐。”

  陈错也不再问,心里有几分猜测,嘴里道:“法师放心,我受诸多礼遇,寺中有事,必然配合,若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当尽绵薄之力。”

  慧智自是致谢,只说不会扰到君侯。

  陈错微微一笑,又道:“今日,当在院中不出。”

  慧智眼中一亮,正合其意,哪有不准的道理,当下忙不迭的致谢。

  陈错跟着道:“不过这饭食,是不能少的,最好提前备好送来。”

  “这是应该的,君侯若需要,只要让人去招呼即可。”慧智点头应下,为了不让陈错改变主意,立刻就告辞去安排了。

  看着其人远去的背影,陈错轻轻摇头。

  “瞧这模样,寺中之事架势还不小,好在我此番观想立神,与佛门无牵扯,以人文念头为基础,和寺中佛光井水不犯河水,不会扰乱此处之事。”

  ……

  ……

  与此同时。

  寺外,一辆马车停下,张举从里面走出来。

  “到了,君侯这几日,就住在此处。”车外,居然是那王府管事陈河在侍候,“小人先去通报。”

  张举点点头,看了一眼寺门,道:“归善寺名声不小,过去也多有拜访,今日既然来了,正好上上香。”

  只是这边念头落下,陈河那里就碰了壁,与一名僧人回来。

  “张君,今日寺中谢客,怕是难入了,”陈河回来说着,“可能要改日再来。”他在王府当差,知道不少事,知道这归善寺看着简单,其实很得贵人看重,说是谢客不得入,莫说是张举,便是南康王来了,也难更改。

  “着实对不住,上座有令,只是今日寺中有要紧事,既不能入,亦无人可出。”边上的僧人更是不住致歉。

  张举很是意外,看着那僧人,无奈道:“既然如此,只能改日再来了,还请法师帮忙给临汝县侯通报一声,就说……”

  “等等。”那僧人神色一变,“施主来寻临汝县侯?”

  第四十七章 此处何人不敬君?

  “嗯?”张举已经转身,准备重新上车了,听得此问,又停了下来,“正是如此。”

  陈河看也上前拱手道:“我等正是来寻临汝县侯的,要向他传话。”

  那僧人一听,越发小心起来,问道:“两位与君侯是何关系?来寻君侯,所谓何事?可否要紧?”

  张举和陈河一听这话,就知道事有转机。

  陈河就给张举行了个眼色。

  张举赶紧道:“我乃君侯表亲,此番是奉了君侯母亲之命,来与君侯传话的。”

  僧人听了,登时肃然起敬,躬身道:“既为君侯而来,那自是不同了,小僧先去传报,两位且侯,待小僧问过之后,再与两位说话。”话落,匆忙而去。

  他这一走,留下了张举和陈河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王府……”张举有些不确定的问着:“与这归善寺,是否有旧?”

  他是知道这座寺庙深浅的,曾与江溢等人同来过,连眼高于顶的江家公子,到了这里都是处处恭敬,他还听说,便是朝中大员对那位寺中上座都毕恭毕敬。

  结果,一提那位表弟之名,对方就是这等态度,反差着实强烈,不得不多想一二。

  陈河回忆一番,摇摇头道:“并无太多瓜葛,老夫人虽喜拜佛,却没怎么来过这归善寺,王上更未曾涉足。”

  “那就是君侯之故了。”张举的表情就有些惊疑不定了,“但君侯过去与此寺,该是也没什么关联吧?”

  陈河点头道:“是没有关联的。”说完又补充道,“至少之前是没有关联的。”

  他为王府管事,可是很清楚的,那位君侯的一言一行,都能被王府管制,也就最近这段时间,有些意外状态,他这次亲自陪张举过来,一方面是受老夫人嘱托过来传令,另一方面,也是要来寻陈海,问些问题,因着自家这兄弟,最近行径颇为古怪。

  这本该是个寻常差事,但是看方才那僧人的态度,陈河这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了几分异样之感。

  ……

  ……

  消息已经传到丘顶,老和尚一听,稍加沉吟,就道:“今日本不该节外生枝,但君侯身份非同一般,进境神速,要不了多久,怕就要尽复前世修为,更是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