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直……”

  威廉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毕竟洛哈特教授除却教授的身份外还有个传奇冒险家加畅销书作者的名头，喜欢表现一些也没什么，就当看亚当斯的面子上，忍忍算了，就像威廉当年的舍友，猪狗大战的时候还不是最后选择了妥协，难道还打起来？

  然而威廉很快就忍不住了——在洛哈特教授发表完演说之后。

  一队穿着礼服的小矮人带着乐器走了过来，它们难听的歌声让威廉突然明白了什么是比阿兹卡班的日子更难熬的时光——坐在阿兹卡班的时候，有小矮人在唱歌。

  ‘如果还在监狱内的话，我一定让大个抽这个新来的！’

  他恶狠狠的想到，然后整个人感觉轻快了起来——这是以毒攻毒后遗症解除了？还是后遗症的时间过去了？

  威廉闭上眼睛，开始拼命回想起来。

  托这段时间恶补的知识的福，他很快有了个模糊的猜想。

  ‘这是对过去美好回忆的认可，来抵消黑魔法带来精神冲击？’

  不得而知——黑魔法这个东西的研究本来就不会放在明面上说的，哪怕是精通这些的巫师都会悄悄隐藏起来。

  等到威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恐怖的折磨终于结束了。

  “我敢打赌，洛哈特教授雇佣那些小矮人的时候肯定没有要求对方善于歌唱。”

  “不，我怀疑他上次的尾款没结清，这是过来催款的队伍。”

  威廉迅速反驳道。

  连一直支持洛哈特教授的亚当斯都不由的点了点头——这歌声的确太难听了。

  餐桌上的教授们也开始低语起来，看来这场开业仪式的确做的很失败。

  唯独例外的是凯特尔伯恩教授，他现在的神情都是回忆中那种朦胧的感觉。

  “凯特尔伯恩教授？”

  亚当斯小声的喊了一句，怀疑起这位教授是否也和一位歌声难听的朋友有过什么故事。

  “太久了，我都忘记了有多久没在霍格沃茨听到类似歌剧的声音了——上次听到的时候，阿不思还不是校长呢！”

  第九十六章　歌剧与诅咒

  “我预感到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是的，神秘被打搅，霍格沃茨的日子不会安宁了。”

  在凯特尔伯恩教授走后，亚当斯一脸忧心忡忡，辛吉德也是同样的慎重。

  “你们两个装什么占卜学教授呢——我记得你两一个带的草药课，一个教授的炼金学，和占卜连边都摸不到吧？”

  威廉对两人一脸神秘的表情嗤之以鼻，发出了无情的嘲笑，“我敢说，哪怕给你两一人发个水晶球，你们都只能从里边看到周围东西的倒影。”

  他们几个又不是没聊过占卜相关的问题，有才能的占卜师实在是太少了，要不是魔法部每年都拨一大笔专项资金用来维护这门课，这课程早就变成了和炼金术一样的六年级选修课了。

  所以，三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占卜白痴也很正常——是数字占卜、星象占卜、茶叶占卜、水晶球占卜……等等一系列的玩意，他们都菜的相当平均，一窍不通。

  “不，威廉，这是你的问题，虽然我们不懂占卜，但你不懂凯特尔伯恩教授。”

  亚当斯难得没有嘲讽回来，相当认真的辩解着。

  “老教授人很好啊，能跟年轻人玩的来，人又没有架子，以前虽然犯过一些毛病，但是现在不是都快退休了嘛？”

  “正是因为凯特尔伯恩教授要退休了，我们才怀疑他要搞出一波大事来——我怀疑他打算把自己毁掉的传统补救回来。”

  “传统？”

  威廉愣了下，然后瞬间想到了有关这位教授的著名事例——因为教授提供的表演用的神奇生物把礼堂烧掉了，所以从那时候起，霍格沃茨严禁各种意义上的剧目。

  “是的，你没猜错，可能是歌剧——凯特尔伯恩教授要退休了，刚刚我看到他听得很开心，我怀疑他现在想玩把大的，在退休前在学校进行一场歌剧表演。”

  亚当斯看着威廉，点头认可着他的想法。

  “不会吧？”

  威廉发出了疑问，但是他自己都不信——这位活泼的老头资历实在是太老了，麦格教授肯定是拦不住他的，邓布利多估计也不好意思拦着——这些都不算什么，但是如果加上喜欢出风头的洛哈特教授，天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就今天的表演激发了凯特尔伯恩教授的歌剧欲望之后，威廉很难相信凯特尔伯恩教授不会找洛哈特教授合作，虽然往常他也挺喜欢吃瓜看热闹的，但是他身上还背着个诅咒呢！

  上次烧掉学校礼堂，导致大批师生入院，这次把新任教授送到医院缺胳膊少腿什么的，听起来就没有丝毫的逻辑问题。

  凯特尔伯恩教授可是把自己的四肢弄掉两肢半的人，威廉毫不怀疑真的弄出什么事故来，这位教授能给他弄掉一条腿——单单他知道的能造成永久性伤口的神奇生物就不是一只手能数得过来的！

  ……

  像凯特尔伯恩教授这个年纪的人肯定是不会听从别人的劝告的，实际上，这位老教授晚上都没有出现在餐桌上，据城堡的画像所说，现在的老教授变得无比的有活力。

  为此，威廉开始随身携带起了大量用来治伤的白鲜，并把随身携带的粪石——一种草药学意义的万能解毒药——提高到了三块。

  他能怎么办呢？

  当凯特尔伯恩教授开始预备计划的时候，哪怕麦格教授的劝告都没有什么用，他一位新来的教授，还能管的了老同志嘛？

  再说，他也仅仅是猜测……哪有因为猜测定罪的，莫须有嘛？

  别看亚当斯他们开起玩笑来玩的欢，老教授缺人的时候，他们肯定踊跃报名，一位奉献了一辈子的老教授，能有什么坏心肠？

  ……

  出乎大多数人预料的是，洛哈特教授的俱乐部获得了大成功，在开始的第一天晚上，他的办公室就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虽然那些询问的人出来时都没忘记索要一份签名，但是这并不影响洛哈特教授在学生中遭受损失的声望再度拔高。

  甚至在第二天的餐桌上，洛哈特教授开始主动谈论起他的课程来——自打第一次授课失败后，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发生。

  “要给他们看看远方，执着一个魔咒只会让他们的见识变得浅薄，我猜他们一定期待着今天的课程了，那么，回见了，威廉教授。”

  洛哈特朝着威廉他们打着招呼，然后起身前往教室。

  ‘看看远方还好，洛哈特教授，希望您不要和凯特尔伯恩教授合作就行，您也就是带些死歌过来开大，老教授真的要演话剧的话，我怀疑诅咒效果等不到公映，彩排时候您就不得不离校了。’

  可这事显然不能说——无论是课程的诅咒问题还是老教授的烧掉礼堂的问题都不是秘密，威廉都清楚的事情，霍格沃茨毕业生洛哈特教授显然不可能不知道，点出来不但没有警示效果，反而会得罪一堆人。

  叹了口气，威廉把餐具放下，起身离开餐桌。

  “那我去上课了，回见。”

  “回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