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节
作品:《我有一个剑仙娘子精校版》那股沸腾气血的清香飘荡房内。
赵戎闭目修炼。
……
翌日。
清晨。
赵戎换上一身便服出门,碰到了同样推门而出的苏小小。
二人对视一眼。
赵戎想到昨夜之事,仍旧有些尴尬。
“赵戎,晨安。”
苏小小和往常一样,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打着招呼。
像个没事人一样。
她看了眼赵戎行头,歪着小脑袋,笑吟吟:
“唔,正好,你要出门,记得给我带早点,和昨天一样。”
说完,便转身回房。
睡回笼觉去了。
她一般也不去问赵戎要去干嘛,甚至连何时启程,为何还继续逗留,这些事情,她都不问。
因为她知道赵戎有他的安排,她只要听他的话就行了……某些时候除外。
走廊上。
赵戎摸了摸鼻子,站在原地想了想,随后,微微耸了耸肩,便下楼,开始了今天的行程。
先给那个懒虫带了份早点回去。
期间,他在敲门叫她自己出来拿的时候,小丫头懒懒的叫他推门进去。
但赵戎是什么人,一个坑绝对不会掉两次进去……除非忍不住。
他在门外顿生警觉。
于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这个看似合理其实可能暗藏“杀机”的要求,把早点摆在苏小小门口,就走了。
早晨正是万物生机勃勃的时候,要万分小心……
之后。
赵戎上午便在粱京城内随意的逛了起来。
街头巷尾,酒楼茶馆。
只要是人多嘴杂的地方,他会都去看看。
此后几日,赵戎皆是如此。
白天在粱京街头闲逛,晚上刻不容缓的修行,早上按时买份早点送给苏狐仙,但就是不进门,丢在门外就走……
日子一天天过去,赵戎似乎是要留在粱京不走了
这一日。
傍晚。
赵戎离开一处热闹的茶馆。
踏着余辉,返回客栈。
期间又一次远远的路过粱京北门。
此时虽快天黑,街上的商铺小贩都在收摊,但路上行人却不减反增,热闹了起来。
昏沉的夕阳余晖倾斜的穿过参差的屋舍,零碎的铺在街上的行人身上。
赵戎抄着手,随人群流动。
某一刻。
偏头遥望某处。
那儿。
一道被绳子吊起的漆黑身影在空中轻轻晃荡。
昏暗间,只能瞧清那道黑影披散着的发,和垂下的四肢与头颅。
黑影的后方,是黑色的城楼与半轮玫瑰色的落日。
“喂,你怎么还不走?”归好奇道。
赵戎眯眼,目光停留在那道黑影上。
没有立即回答。
天色更暗了,昏暗的看不清他的表情。
赵戎语气诚恳:
“这粱京民风淳朴,百姓热情好客,另外,还有一些有意思的人。让我不舍得走。”
归闻言,停顿了会,透过他的眉心轮,看了眼外面。
剑灵想了想,认真道:
“你该不会是要偷人吧?”
第一百零二章 原来你好这口啊
“……真行啊,赵戎,下次还要干嘛?这次偷物,下次准备偷人?”
归忽然想起了半月前的这句戏语。
如今。
竟然一语成谶了。
“怎么什么事从你嘴里说出来,都变得这么难听?”
赵戎摇了摇头,“还变了味儿了。”
“你不就是偷人吗?”
归轻笑一声,“嗯,死人。”
赵戎无语,不想理它。
“喂,他都死了,你就算把他尸体偷……取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归想了想。
“你该不会是要拿他六品武夫的体魄练尸吧?”
赵戎闻言,脚步略微放慢。
他对归的这种猜测没有生气,反而沉默了一会,轻轻道:
“练尸……这在山上很常见吗?”
“山上有一类专门练尸的修士,不过很少,但一些仙家门派也有练尸之术,比如那些偏向魔道的势力,再比如道教的几支主脉也有专门的秘术可以练尸……”
随后。
赵戎认真听着它长篇大论的所谓山上常识。
中途。
对它“不经意间”隐隐暴露出的它会不下于二十门品阶极高,高到他这个废材的赵氏赘婿可能永远也用不上的练尸秘术,而感到倒吸凉气的“震惊”与深深的“遗憾”。
他扼腕叹息,只恨自己不争气,没出息,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剑灵带来的稀缺资源,这不仅是在浪费他自己的生命,还是在耽搁人家剑灵的大好时光与青春年华……
“本座怎么感觉,你是在阴阳怪气本座?”
“没有,错觉,你绝对是错觉,请问,我刚刚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哪句话有假?”
赵戎眨了眨眼,一本正经道:
“再说了,凭你的智慧,我能唬得了你吗?”
“真的?”
“真的!”
归半信半疑,不过它想了想,觉得赵戎说的也是,刚刚那番话倒是描述的很准确。
这么厉害的剑灵,哪里是他这赵氏赘婿配得上的,简直是老天爷不开眼,让它摊上了这么个预备剑主……
但长期以来阴阳怪气者特有的直觉还是隐隐的提醒了它,它可能正在被人反向阴阳。
归急忙岔开话题,继续和赵戎讲着练尸之事。
不多时。
归悠悠道:
“所以总而言之,练尸在山上挺普遍的,特别是纯粹武夫的尸体,用一般的炼尸之法就可以炼制成体魄只比生前低一品的尸傀……嗯,你既然问这个,那就是之前并不知道练尸之事,那……你是想取回柳三变的尸体,将他安葬?”
“呵,赵大公子该不会还要替他报仇吧?”
赵戎听完归所言的练尸之事后,若有所思。
此时见它连续发问。
他微微抬眼,沉默了会,眺目看了眼北门城楼那个方向,那儿一片漆黑。
“其实,我没觉得,他就不该死。”
“他是朋友,但为父报仇是他的私事,他也没有要我帮忙,那我便就是个旁人了,他做他觉得身为人子该做的事情,那便也就生死有命。”
“但是……”
“朋友死后,尸体却被当众挂在城楼,曝晒示众,在我眼前荡来荡去,这我就很不能理解了,这……也就是我的事了。”
赵戎平静道:“我也要做我觉得该做的事。”
“本座还是不能理解。”
“你不需要理解,因为我也没觉得我道理多对,但我觉得吧,活在这世上,总得有点自己的道理,先甭管对错,总得有点自己的,而不是别人说的。”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