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好的、适合我弄到钱的渠道吗?”

  “有嘛。”

  时谦老师的语气随意而肯定,然后对他说:“快吃快吃,吃饭时少说话,吃完回去的路上咱们边走边说。”

  “有道理。”

  在餐桌上专注于食物是个好习惯。

  “这汤不错。”

  “今天有点浓了,往常更好些。”

  “咸吗?我倒是还没觉得,但是喝多了就有点那个。”

  “腻是吧?”

  “是,酸萝卜少了,泡得也不够,不仔细尝都尝不出是酸萝卜,还以为是新鲜萝卜。”

  “嘴很刁啊你!”

  “最得意的地方了……”

  适当的讨论一下饭菜口味,交换下意见,也是非常舒服的。

  吃完时天色已经暗了。

  时谦主动去结了账,还不到一百块钱,两人在往学校走的路上,时谦对他说道:“赚钱的渠道挺多的,但都比较慢。我们专业的同学通常是选择一家委托公司,接一些需要修行者乃至古修行者才能完成的任务,充分发扬自身优势嘛。至少比其他学院的同学们做个什么兼职赚得多,而且省时省力。”

  说着他顿了一下:“你要是还有其它特长,能赚到钱的,也可以充分利用,反正平常打工肯定满足不了你的要求。”

  “有委托公司推荐吗?”

  “这我得回去问问。”

  “好的……”

  “那边有个姑娘为什么一直盯着你?”

  “什么姑……”

  陈舒扭头看过去,只见一道清丽身影静静站在马路对面的人行道边上,正看着自己,戴着口罩,目光平静。

  “可能是我比较帅吧……”

  “哈……”

  时谦老师笑了声:“那你就到这吧,我也回去了,有不懂的问题尽管问我。”

  “好的。”

  陈舒停下了脚步。

  穿过马路。

  清清今天套了一件浅蓝色的毛衣,颜色很浅很浅,款式是宽松的,下面是一条浅米色的阔腿裤,质地看起来很柔软。头发像是刚洗完吹干一样,很自然的披在身后,是很干净很文静的装扮。

  戴着口罩,轻背着手,站得很直。

  她是身后就是夕阳的余烬。

  “美女,在这等谁?”

  陈舒刚走近她,她就从身后拿出了手,一个直拳。

  “嘭!”

  “暴力!”

  陈舒揉着胸口对她说:“你还说潇潇打人是我教的,你让别人来说,肯定都说是你教的!”

  宁清取下口罩,好生收好:

  “我没教。”

  “她耳濡目染!”

  “……”

  “看!你没话说了吧?”

  “关我什么事。”

  “还狡辩。”

  “嘁。”

  “你怎么跑来找我了?都不提前给我说一声。”陈舒迈步往前走,“你怎么知道我会经过这里的?”

  “猜的。”

  “这也能猜?那以后我不都没有隐私了?”陈舒做出很怕的样子,“瑟瑟发抖。”

  “你撒那么多谎,我哪次拆穿了你?”

  “我没有。”

  “又多一次。”

  “……”陈舒撇撇嘴,“吃晚饭了吗?”

  “吃了。”

  “那我带你去逛运动场吧,晚上有很多小情侣在运动场散步的。”陈舒顿了下,“咱们也假装咱们是小情侣。”

  “好。”

  夕阳的余晖也渐渐黯淡了,晚霞彻底褪色,天边的颜色却变得更加清美,亮起了第一颗白星,下弦月挂在另一边。

  运动场非常热闹,中间有人在打球,跑道内圈留给夜跑者,外圈则满是散步的人。

  陈舒和清清慢慢走着,问道:“和室友相处得好了吗?”

  “好一些了。”

  “真的假的?”

  “我不会撒谎。”

  “怎么做到的?说来听听。”

  “靠我的智慧。”

  “可以啊清清!”陈舒拍了拍她的肩膀,肩膀柔软,毛衣布料也好柔软,“感觉怎么样?”

  “你手好重。”

  “和室友好好相处的感觉怎么样?”

  “还行。”

  “再接再厉呀。”

  “我打算出去找房子了,找个院子。”

  “以后住不住寝室想好了吗?”

  “再说。”

  “……”

  运动场边角的大灯也亮了起来。

  周四,灵安学府。

  宁清这一天也是满课。

  上午是《理论天体学》和《宇宙观测学》,下午第一大节是《宇宙学和星系形成》,第二大节是《宇宙辐射与灵力》,宁清上完下午第一大节,马上就来到了第二大节的教室,坐在了第一排。

  这堂课的老师叫欧元公。

  很小的时候她就看过欧元公老先生著作的科普类书籍,并勾起了对宇宙的极大兴趣,一直到成年,最终报考这个专业。

  这是《宇宙辐射与灵力》的第一节课。

  全班四十个人,只能说刚好招满,没有扩招。但教室里的人绝对不止四十个,有其它专业的同学来蹭课。显然,无论是神秘的宇宙还是德高望重的欧元公老先生,都深深吸引着一些年轻人。

  老先生端着水杯走了进来,他已头发花白,脸上显出老人斑。

  作为一个修行者,通常来说一直到灵衰之前都将保持人生中的最好状态,这说明老先生已经临近灵衰了,大限将至。

  灵衰是很痛苦的,修行等阶越高就越痛苦,它是修行者的晚年,也是修行生涯中最可怕的劫难。伴随着一系列症状,被灵衰折磨的修行者往往会以比普通老人更没有尊严的方式死去。

  在古代,人们对它毫无办法。

  以至于很多修行者选择跳过这个阶段,在大限将至时把徒弟子女叫到身边,告诉他们自己要死了,然后说死就死了。

  痛苦倒是其次,主要是失去尊严。

  现代在这方面取得了很大进展。

  如果是低阶修行者,灵衰基本可以说已经被攻克,只要定时用药,除了会在这几年里衰老,能够保证你的正常生活。

  如果是中阶修行者,视个人情况不同,可能需要长期医疗监护甚至一直住院,能大大减少灵衰症状。

  至于高阶修行者,就算投入大量成本,收效也是不高的。

  加上晋升高阶太难,投入与回报逐渐不成正比,同时社会不安定因素增大,现代如无必要,原则上政府不提倡民众晋升高阶,也不主动提供资源支持和其它帮助。

  军队或其它必要岗位除外——

  他们牺牲很大,即便获得了更长寿命,也没有用于享受人生,而是不断努力提升,守护国家、造福人民。到他们灵衰时,如果选择和古代修行者一样化道,国家会给予后代补偿,并给你一个风风光光的葬礼。如果想要再多看这世间几年,国家也会倾尽全力,尽可能让你不那么痛苦、尽可能保证你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