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遗憾后,也很快释然。

  他让张任以押送东州士为名义,暂往刘琦军中听命效力。

  蜀中后一代名将,就这样被刘琦从贾龙手中要过来了。

  ……

  战后不久,代表袁绍的使者曹操,率领其麾下人马,来至了阳人县与刘琦相见。

  这是刘琦第一次见到曹操。

  曹操的相貌平平,既不是很英武,亦不是很丑,个头不高不矮,皮肤有点黑,看起来相对普通,没什么特别之处。

  唯独,曹操的身体颇显壮实,看身体素质要比一般人强不少。

  但即使外面难看出什么特别,但任凭是谁也不敢小觑这个人。

  毕竟,站在刘琦面前的人,按照历史进程来讲,在二十年后是这个时代成就最高的人。

  孙坚身为阳人县的统领,知道曹操来了,自然也要亲自接待。

  虽然孙、曹两人分别隶属于袁绍和袁术,但毕竟在名义上还是同盟,眼下袁绍和袁术没有彻底翻脸,他们之间也还是彼此客气相待。

  孙坚和曹操彼此没见过,也没什么可聊的,他们两人再加上刘琦,三人随意的过食一顿后,孙坚便借由告辞离去,只是留下刘琦和曹操详谈。

  虽然袁术曾写书与孙坚,让他替自己盯紧刘琦和曹操,但以孙坚的性格,自然是不屑于干这种事的。

  况且让他怎么盯?天天跟在刘琦和曹操身后转悠,听他们说些什么吗?

  孙坚承诺了袁术,但实则却是敷衍,根本没当回事。

  孙坚走后,刘琦邀请曹操去往他的居舍。

  刘琦病体未愈,进屋之后,时不时还有些咳嗽,曹操见状遂问:“刘公子,这是身体不适?”

  “偶感风寒,不过是区区小病而已,曹奋武不必过于担心。”

  “哎,这如何使得?”却见曹操皱起眉,很是关切地道:“公子这里有笔墨木牍否?可否借曹某一用。”

  虽然不知曹操要干什么,但刘琦还是吩咐人给他拿来了笔墨和木犊。

  曹操拿着笔,在木犊上一字一字的认真书写。

  少时,却见曹操将三根木犊,大概一共六十个字的药方递给了刘琦。

  “曹某当年在雒阳,也曾感染风寒不愈,幸有本初替某找了太医丞行此药方,用之不足半月即愈,北方寒冷,不比南方温暖,易多染瘴,还需多多保重身体,勿要过于劳累。”

  刘琦拿着那三根木犊,颇诧异地看着曹操,心中暗道:“谁想曹孟德,竟是个细心之人,也不知是真的还是装的。”

  第一百二十九章 赠功给袁绍

  不得不承认,曹操的举动令刘琦的感觉颇为舒适,而且他的行为举止并不做作,看上去没有任何刻意。

  很随意,很平常,有一种举手之劳的意味。

  一个简简单单的行为,就让刘琦感受到了他心思之深。

  有时候那些看似不刻意的事情当中,往往隐藏着人为的刻意,外在表现的越不刻意,或许内在的刻意便越重。

  刘琦不觉得一个曾有八次大规模屠城记录的人,其本性会是一个邻家好大哥。

  ……

  “多谢曹奋武,回头我便着人按此药方取药。”刘琦收下了曹操的好意,并向其致谢。

  三十六岁的曹操,颇有些豪侠之气,他随意的一挥手,道:“公子乃是德珪之友,曹某亦是德珪之友,彼此也算是相见恨晚了,当年某与德珪在雒阳同堵梁孟星之门,仔细想来,当真是一段趣事。”

  刘琦淡淡一笑,给曹操面前的爵中斟水,道:“我也经常听起蔡都尉说起与曹公的往事,只恨当时刘琦年幼,未能往雒阳与二位结交,实乃平生一大憾事。”

  曹操端起刘琦给他斟的水,道了声谢,一边喝一边道:“曹某观德珪信中之言,公子与德珪似不仅仅是同僚,且还私交深厚,只是不知公子与德珪是如何相熟的?”

  刘琦正在给自己倒水,闻言随口答道:“哦,其实也不是那么熟,只因他二姐是我外宅。”

  “咳、咳、咳!”曹操闻言,防备不及,直接被呛着了。

  刘琦赶忙递上巾帕:“曹奋武,不碍事吧?”

  曹操摆了摆手,示意无碍。

  要是没记错,蔡瑁今年好像也是二十四五了吧。

  他二姐?

  曹操眯眼看向刘琦,认真的打量起他来。

  这小子虽是弱冠之年,然相貌俊雅,谈吐温和,眼下虽有病在身,但看起来身材却显健硕。

  蔡瑁他姐,应比这小子大上不少吧?竟甘心没名没分的委身于他?

  曹操心中暗自掂量:“莫不是同道中人?”

  “哈哈,公子年纪轻轻,不想竟颇好风雅之事?确属难得,倒与曹某和本初年轻时颇为相像。”

  刘琦闻言不由翻了翻白眼。

  快算了吧,在这方面,我可比你有底线多了!

  “曹奋武切莫取笑于我。”刘琦摆手道:“前番致书与曹奋武,一直不曾得到回信,不想今曹将军竟亲自代表袁公来此,实在令琦始料未及。”

  曹操爽朗而笑,直言不讳:“刘公子,当初你写书信与曹某之时,本初尚为关东群雄之首,而公子之声名着实不高,你让我代为引荐,我便是说了,本初也未必肯应,岂不是难为曹某?”

  曹操的表现令刘琦颇感惊异。

  没有推诿,没有找理由,一是一二是二,该是怎么回事就是怎么回事,居然是完全没有那些官场中该有的弯弯绕绕。

  比跟袁术好沟通多了。

  也不知是真性情……还是故意装的。

  不过如此倒好,有什么事直接说,倒是简单了。

  “袁将军请曹奋武前来找我,有何要事?曹将军当可明言,不必避讳。”

  曹操笑道:“刘公子是个爽快人,既如此,曹某便也不藏掖了,本初前番欲拥戴大司马为帝,其行虽有疏漏,却无不臣之心,实是为汉室天下着想,今公路拥立陈王为帝,公子与令尊又上书雒阳,议立两京两朝,皆声名大躁,独将本初一人排斥于外……”

  说到这,却见曹操往前探了探身子,道:“刘公子,于心何忍?”

  曹操这话,说的非常直接,但却又是笑呵呵的,看不出他是跟你谈正经事,还是在跟你玩笑。

  总之,刘琦心里没有丝毫讨厌的感觉。

  “听曹将军的意思,这事是刘琦办错了?”

  曹操叹息道:“君父子之行,错倒是没错,怎奈……于本初颇不仁义,想当年在雒阳,本初与令尊景升,毕竟也是有些交情。”

  刘琦闻言不由翻了翻白眼。

  这曹操真是张嘴就来,什么事都往当年雒阳上说。

  你们这些西园校尉都是掌军的实权人物,何进都对你们假以辞色,我爹那个以低阶监察高阶将官的中侯,本就是个招人厌恶的差事,你们哪个还会去主动跟他结交?

  真把我当傻子糊弄呢!

  但刘琦也懒得跟曹操争执,只是道:“只是事已至此,唉,不知袁府君和曹奋武,意欲如何?”

  曹操拿起双耳壶,给刘琦倒水,笑道:“当今天下,南方诸雄,能入本初眼中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