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共乘一马,关系发展突飞猛进,眼中不由流露出了羡慕之色。

  “唉,何时能学到少君这般的手段就好起来了。”

  ……

  游湖完后,天色渐暗,刘琦和黄叙没有返回襄阳,而是留宿于蔡觅云梦泽的别居。

  黄叙是客人,就居住在了偏宅,而刘琦则是被蔡觅邀请在其正房外的静室内秉烛夜叙。

  天色已黑,舍内反倒是传出了优雅的琴声与箫声,两器音色隐隐相和,颇为优美。

  三曲之后,蔡觅将手中的竹萧放下,欣赏的看向刘琦:“不想弟弟也善音律?”

  刘琦用手轻拨琴弦,发出阵阵流音。

  “弟弟不善旁的,仅仅只会弹几首古曲而已,让阿姐见笑了。”

  刘琦穿越回来之后,对于字体,古琴,乐府诗平日里也做了一些研究,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在与别人切磋这些风雅之时,不至于露怯。

  身为刘表之子,不求自己在风雅事上有多出色,但至少不给家族丢脸。

  这就好比后世时的上流人士打高尔夫球,品红酒一样,是一种社交手段,不可不会。

  蔡觅放下了手中萧,突然妩媚一笑道:“有一件东西,想给弟弟一观。”

  见蔡觅说的神秘,刘琦心头不由一紧。

  大半夜的,她该不是想给自己看……那个吧!

  却见蔡觅放下竹萧,走到书架边,取下一篇绢帛,递送到刘琦的面前。

  刘琦疑惑的拿起,打开来看……

  里面写的东西,却是他上次给蔡觅背诵的《美女篇》。

  想不到蔡觅竟然把这辞赋给默写了下来。

  刘琦笑道:“姐姐将这辞赋写下来做什么?”

  蔡觅道:“你写的辞赋,我自然要记下来,从今往后,你所作辞赋,我自当全部背录而下,就算是不传于后世,也当留于子孙瞻仰。”

  刘琦啼笑皆非:“问题是,这根本便不是我所作……”

  “好了好了,是你一至交好友作的,只不过他不愿意透露姓名是么……既然不愿透露姓名,那索性便将这贤名让了你,岂不是更不负朋友之谊?”

  刘琦微叹口气,他知道跟蔡觅是解释不清了。

  罢了,都是小事,愿意怎样便怎么样吧……

  不过蔡觅这手蚕头燕尾的隶书倒是写的真好看,也不知是跟谁学的。

  蔡觅掩嘴打了个哈欠,道:“我倦了,先去休息,弟弟在此好自为之吧”

  说罢,起身走进内室。

  刘琦四下观看。

  这静室内一方长案,数面书架,一架古琴……别说床榻和被子,连张席子都没有

  这可如何睡?

  刘琦摇了摇头,站起身,跟着蔡觅也走进了内室……

  不是我非要跟她进去的,是她让我好自为之的。

  这外面的静室确实是没法休息。

  不是我非要耍流氓的……

  进了蔡觅的内室,还没等刘琦看清室内的陈设,突闻一股香风弥漫,一道身影从侧旁闪到刘琦的面前,伸手假意欲打他。

  可却被刘琦轻描淡写的攥住,顺带揽住了蔡觅的水蛇腰。

  嗯……软若无骨。

  蔡觅满面通红,笑道:“好个登徒子,让你在外面待着,如何跟到姐姐的闺房了?”

  刘琦越过蔡觅的额头,向里面看去。

  卧房的最里面,是一张早已铺好被褥的床榻,上面是……一张大被,但却有两个枕头。

  蔡觅似乎感觉到了刘琦的目光,脸色一红,道:“我平日惯用两枕的。”

  刘琦低下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问你枕头的事了吗?”

  蔡觅推开了刘琦,转身向着里面走去。

  她在软床上坐下,用白皙的素手轻轻的拍了拍身边的软榻,笑道:“你可得想清楚了,再进一步,可就没有回头路了……弟弟可要好自为之。”

  刘琦无所谓的耸耸肩,然后朝着软榻上的蔡觅走了过去。

  一边走,刘琦一边解自己的衣襟,淡笑道:“吾今日便是为此而来的……今夜还是请阿姐好自为之吧。”

  ……

  ……

  也不知道刘琦是如何好自为之的,反正他连续在蔡觅的居舍连待了两日。

  到了第三天,刘琦觉得再不离开,便有些太不像话了。

  回去刘表非得弄死他不可。

  临行之时,蔡觅拉着他的手,满面不舍,眸中隐含泪花:“妾已属少郎君,此生跟定少郎君了……还望君勿要负妾,妾在此等君回来。”

  刘琦伸手揉了揉她的俏脸,笑道:“阿姐放心,待吾护君事定后,吾必亲自登门执纳彩问名,迎阿姐过门。”

  蔡觅抬手擦了擦眼泪,笑了。

  她抚着刘琦的胸口,道:“阿姐等了这好夫君数年,却也不差这一时半刻,少郎君直管去做大事,阿姐等得起。”

  在蔡觅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刘琦和黄叙离开了。

  云梦别舍逐渐淡出了眼帘后,刘琦方才在马上抻了个大大的懒腰,叹气道:“累煞吾也!”

  黄叙既羡且妒的望着刘琦,语气颇有些幽怨:“恭喜少君得偿夙愿……真有那般累么?”

  少君怎么这般矫情。

  刘琦叹息道:“唉,她毕竟二十四五了,已是一发而不可收拾的年纪……整整两天啊,你懂的。”

  说罢,刘琦看向黄叙。

  但看着他一脸呆滞的表情,刘琦随即反应过来。

  “哦,对不起,你应该是不懂。”

  黄叙的脸色变黑了。

  刘琦转过头去,不再跟黄叙探讨这件事了,他不想让黄叙觉得他是在炫耀。

  可怜黄叙长得挺俊,有一身好皮囊,可惜整日却跟弓箭和环首刀为伍,活到现在还是个雏……唉!

  ……

  回到襄阳之后不久,幽州那边的使者终于有信了。

  果不出刘表和刘琦父子所料,忠诚于汉室的大司马刘虞,答应了参加宗亲之盟。

  在所有的刘姓宗亲中,刘虞是最忠心于汉室的,也是实力最为强横的。

  他在光和年间,就曾经担任过幽州刺史,在鲜卑、乌桓、夫余、濊貊等外族中的威望甚高,在中平年间又再度受任于幽州,凭借破举、纯之功,而名扬天下。

  刘虞现在幽州可聚卒数万,实力强横,远远凌驾于刘表和刘焉。

  但即使他有如此实力,却也不参加关东的牧守联盟,实是因为他看出袁氏包藏祸心。

  但这不代表他对天子就不忧心,相反的,刘虞可以说是宗亲中最为忠诚的存在了。

  也因此,当刘表的使者向他透露了护君意图后,刘虞当即表示赞同。

  从襄阳往蓟城,来回往返四千里,使者日夜兼程,耗时五十日,几经换乘,才将消息带回来。

  刘表得到了刘虞的回复之后,老怀大慰。

  他感慨而言:“刘伯安不愧为汉室栋梁,吾不如也。”

  刘琦道:“大司马确是一心报国,但父亲也同样是一心在为汉室出力,无需妄自菲薄。”

  刘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