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
作品:《三国从单骑入荆州开始精校版》忧伤?”
刘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因为心高蹉跎岁月,低嫁不甘心,高嫁却又不好嫁,这心情确实是不好受。
“听闻阿姐平日,喜吟《陌上桑》?东方千余骑,夫婿居上头……”
蔡觅听刘琦说起这个,不由有些羞臊,心中略微泛起些悔意。
喜吟是喜吟……但何尝又不是让这词给耽误了。
“都是年幼时心高胡乱唱吟,空羡词中的秦罗敷,少郎君不必当真。”
刘琦哈哈一笑,道:“无需妄自菲薄,阿姐之思也不尽然为错,我曾认识一位挚交好友,其文采冠绝当世,他也受陌上桑有感,作词曲以应之。”
蔡觅闻言来了兴趣:“少郎君可能记诵?”
“多少还能记得。”
刘琦淡淡一笑,道:“美女妖且闲,采桑歧路间。柔条纷冉冉,落叶何翩翩
……
……
佳人慕高义,求贤良独难。众人徒嗷嗷,安知彼所观?盛年处房室,中夜起长叹。”
蔡觅听完不由惊诧,且心中略感安慰。
其实这词的本意乃是借美女虽美,却无有媒人牵线,而导致独居深闺,而抒感作词之人虽有凌云壮志,却怀才不遇的空寂。
但蔡觅肯定是品不出当中隐晦的涵义的,在她听来,这词整个就像是在给她找借口一样,词中之女藏于深闺不嫁,其实是因爱慕品德高尚之人,想要寻求一个贤德之夫,但众人暗地议论,却不知其真意。
虽然词中所述的美女不嫁,动机和蔡觅不同,但所谓当局者迷,在蔡觅自己听起来,和说自己没什么两样。
这就是刘琦又一高效手段……捧杀。
蔡觅受了刘琦这一番根本与她不相称的吹捧,心中暗喜,道:“不知少郎君好友,姓甚名谁,乃何方人士?”
刘琦摇了摇头:“阿姐莫怪,此人不愿留名于世,故不能言。”
这个作词的人确实是存在的……问题是曹植得在两年后方才出生,而他做这首《美女篇》也大概要在三十多年之后。
这让刘琦怎么给她解释。
按道理来说,这种魏晋的杂曲辞赋,刘琦本背不下来,不过他前世的时候,正巧各种诗词大会被炒作盛行,而他所在的单位则响应上级号召,也组织员工在业余时间展开诗词背诵朗读等活动……
为了给上面留些好印象,刘琦不得不在这方面下了一些苦工……
见刘琦不说,蔡觅却误会了他的想法。
“他谎称有一好友做词,莫非根本就没有此人,这词想来是他自己作的,故意说来安慰我?”
但凡稍稍琢磨下,都觉得不可能。
但蔡觅眼下被男色所迷,疯狂降智,什么事按照自己主观的意愿去想。
……
蔡觅的居舍在城郊,虽有些远却不偏僻。
行至其舍后,蔡觅从车上下来,向刘琦盈盈施礼:“多谢少郎君相送,有劳少郎君了。”
刘琦伸手虚扶:“阿姐不必如此,你我姐弟何须这般客气,举手之劳尔。”
然而,就在刘琦虚扶她起来的时候,却见蔡觅不经意的将自己的柔软白皙的手轻轻地搭在了刘琦的掌心。
如同在宴席上一样,那股冰凉之意,再次顺着刘琦的手掌传了过来。
刘琦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毛。
今天是她撩自己的第二次了吧?
但这一次,刘琦没有像是在宴席上那般不回应,反而是果断的用手掌握住了蔡觅的手。
逼,装一次足矣,装多了容易挨揍。
蔡觅见刘琦握住了自己的手,大喜过望。
她羞涩的看向刘琦:“既以至敝舍,少郎君何不入内稍坐?阿姐家中有上好的甘醴供少郎君斟饮,以示相谢之情。”
说到这,蔡觅又糯声言道:“若少郎君嫌独自饮酒单调,阿姐可奏器乐助少郎君之雅兴。”
刘琦笑了。
这女人既肯邀他进门,那这事基本就是成了。
抬头望了望蔡觅的舍门,刘琦的心中颇为感慨。
这就是一条通往旖旎之夜的大门啊。
问题是……刘表还在家中等他,有要事相商。
这天底下,最耽误他事儿的,可能就是这个亲爹了。
“阿姐相邀,本不当拒绝,然严君尚在府中等候,有事与琦相商,只能翌日再做拜访了。”
蔡觅闻言,幽怨地叹了口气。
她用指尖轻轻的在刘琦手掌上划圈,柔声道:“小女子明日便将回返云梦泽别居,便只能等少郎君翌日前往云梦泽,再行招待了。”
刘琦挑挑眉,不做痕迹的轻扫了一眼蔡觅在自己手掌上来回画圈的手指……
这个妖精,是真能撩。
既然她这般客气,那自己就应了吧,不然太伤人自尊。
“阿姐宽心,琦翌日有空,自当往云梦泽拜访。”刘琦微笑着应诺道。
……
返回府邸的时候,刘表已经睡下了。
年纪大的人,熬不了夜。
父亲到底要和他说什么,自己还是不知道。
刘琦无奈的笑笑,也去睡了。
但在其房间内的长案上,刘琦看到了一卷展开的简牍。
刘琦平日很自律,看完竹简一般都会收拾好,从不乱放。
这是有人故意放在这里的。
刘琦拿起那卷简牍,展开看……是刘磐写给刘表的家信。
看来,这就是刘表今夜打算和自己商量的事情了。
细细的看了一遍……大致内容是刘磐向刘表诉苦,言自己到了长沙之后,举步维艰,局面困顿,为当地宗族限制,根本无法打开长沙的局面。
刘琦长叹口气,在这多事之秋的,长沙郡这块硬骨头,要让堂兄啃下来,也着实是为难他。
刘琦沉默许久,拿出了一条竹片。
汉时,捆扎之竹简为简牍,未捆扎的则为单片。
刘琦拿起笔,在上面轻轻的写了三个小字,然后包裹在简牍中,招呼侍从,送去刘表的书房。
那片上的三个字是:五溪蛮。
第五十一章 学习前辈的经验
刘琦觉得刘表应该能够明白他的意思。
同为汉末宗亲牧守,除去刘表,另外两位牧守幽州牧刘虞和益州牧刘焉,都曾有过借用当地少数民族来稳定局势的例子,而且他们两个人目下就都在继续施行。
刘焉进入益州后,立刻就着手对益州本土豪强进行强力压制,但益州本土豪强的势力颇大,他们中很多人都是地方官员,手中握有强横的武装势力。
刘焉属于空降的州牧,无兵无粮,若想对抗地头蛇,就要有一支能够与其相抗军队。
于是,刘焉就与益州境内的青羌部族结盟,吸纳青羌的族民,用以扩大自己的军事实力,后在平定益州从事贾龙之乱时,这支青羌军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至于刘虞,在刘琦看来是比刘焉更加精通此道的高手。
他联合幽州士族和乌桓等游牧民族,愣是将战乱不断的幽州给治理成了一个坐拥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