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节

作品:《开局赘入深渊精校版

们去把宝物取出来。

  他想了想,还是再等等看好了。

  没多久……

  樊须敬和丁驯鹿两边的人便已经杀的两败俱伤了。

  仅剩的四十人也去了一半,丁剑心实力稍弱,在厮杀中也被人砍去了一只胳膊,此时正满脸血污、大叫着飞快逃命。

  白山看有个剑客在追他,想着好歹是邻居,便轻轻抓起一块小石子,往远轻轻射去。

  他的暗器之道本就是宗师层次,再加上精纯可怕的真气,小石子顿时轻巧地砸在了那追击剑客的足踝之间,力度刚好。

  剑客扑倒在地,却也只觉得自己好似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而未多想。

  可就在这功夫里,丁剑心已经钻入远处的焦土地带了。

  今晚所经历的一切,还有此时的左臂上传来的剧痛,快要让这少年发疯了。

  没多久……

  那剩下的一半之人,虽未曾全死,却也是各自负伤倒在地上,再无法动弹。

  丁驯鹿和樊须敬两人也是底牌迭出,斗的两败俱伤,此时也都是各自挂彩,纷纷退开,警惕地对视着。

  “没想到驯鹿先生竟然藏得这么深。”

  “淫贼,这么久了,你居然还未被酒色掏空身子。”

  “嘿……还有那么多美人没尝尽,我怎么会被掏空?”

  “真不愧是盗兄洗髓丹,再辱杀嫂子的逃犯……”

  “哦?你早知我身份?嘿嘿,有趣,那你应该知道我最擅长的是身法和用毒,今日无论如何,我已立于不败之……”

  话音还未落下,便戛然而止。

  樊须敬在短距离里拉出夸张的残影。

  这移动把丁驯鹿吓了一跳。

  可旋即,丁驯鹿又面露古怪之色,因为樊须敬并不是向他扑来,而是往旁边冲去。

  紧接着,更古怪的事发生了。

  樊须敬不仅往旁边冲去,还冲个了跟头,这个跟头让这位藏身在一阶灵气之地的凶恶逃犯直接扑倒在海边沙地上,连滚几圈,这才鼻青眼肿地半撑起身子,面露惊恐地左顾右看。

  丁驯鹿问:“樊须敬,你装神弄鬼做什么?!”

  话音才落,他只感眉心处骤地疼痛起来,一点不知哪儿来的黑芒破空而至。

  丁驯鹿这一刻全身鸡皮疙瘩都涌了起来,生死关头的大恐怖让他爆发出难以想象的速度。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左肩骤地一疼。

  这一疼还好,但他突兀地感到自己身上的真气在迅速瓦解……

  爆发的速度失去了真气的支撑,丁驯鹿也如刚刚的樊须敬一般,整个人扑倒在地,他大惊失色地调动真气,却发现真气再也无法聚集起来。

  他满脸惊恐,看向另一边的樊须敬。

  两人大眼瞪小眼,都惊恐地四下张望和寻找。

  但已经不用他们找了。

  渔夫自己走了出来,手指之间夹着一枚针尖泛绿的黑针。

  白山瞳孔紧缩。

  这针,他在盘山上见过,如今袋子里还存着。

  可没想到即便来到了海外异国,还能见到。

  这到底是是什么样的势力?

  自己又不想招惹他们,怎么走到哪儿都能遇到?

  沙滩上……

  丁驯鹿大喊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樊须敬则是直接求饶道:“我愿臣服……愿臣服……”

  那渔夫一扫之前的狼狈,之前佝偻的背此时挺直了,之前哭丧的脸带着戏谑之色。

  他一步踏出,来到了沙地上,抬手欲要捡向那古朴繁复的面具。

  忽地,一道已经难以用言语去描述的力量和速度,从他身后掠来,宛如星辰炸开而粉碎,空气里发出一种鸣笛声般的尖锐,好像是雷神夯砸着电锤,又把这轰隆隆的响声粗暴地塞入了一根空心钢管中。

  嘭!!!

  渔夫还没反应过来,头颅就整个儿碎了,就好像脑袋顶着炮管子,在炮弹上膛后一声轰鸣里,直接入瓜瓤炸裂,红的白的往周边激射去。

  那“炮弹”落在沙地上,没有余力泄出,显出一把普普通通的飞刀样式。

  紧接着……

  咔,咔,咔咔咔……

  飞刀像被撕碎的纸,粉碎了,化作诸多的碎片。

  显然,这这飞刀无法承受这一掷之力。

  这一切发展的峰回路转,可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樊须敬和丁驯鹿两人都呆住了,心脏好像被丢到了冰窟窿里,血液都冻僵了,遍体生寒。

  他俩根本没想到,这不仅有螳螂,还有黄雀……

  而且……

  这是什么恐怖的力量?

  若说那作为“螳螂”的渔夫已经让他们惊骇不已……

  这还未露面的“黄雀”就简直超过他们想象了。

  他们看着刚刚才登场的渔夫,

  又看着渔夫根本未曾来得及反应的无头尸体。

  喉结滚动,面露恐惧,一切的信心和抵抗之心尽皆粉碎。

  而这时……

  黄雀出现了。

  一个裹着灰色斗篷、戴着木面具的身影幽幽飘了出来。

  可即便看不到模样,樊须敬、丁驯鹿也能感到一股好似狼烟般的煞气滚滚而起,空气里弥漫着古荒原始魔兽横行之时的残暴。

  两人全身抖个不停,想说话。

  白山没准备听他们说。

  一个字都没准备听。

  白妙婵是他的逆鳞。

  宋幽宁是他这一世的任务目标。

  无论谁,只要敢打她们中任意一人的主意,他就必定杀之了。

  现在,那樊须敬和樊粹竟然两个都动了。

  白山身形一闪,出现在樊须敬身后,抬手摸着这虬髯壮汉的头顶,轻轻一抹。

  哧哧哧……

  剧烈火毒被真气鼓荡,如风卷嚣炎,所到之处,一切皆被腐蚀。

  “啊!!!!”

  樊须敬如打摆子般地抽动起来,头颅直接被腐蚀殆尽。

  另一边,樊粹见此情形,瞳孔圆睁,眦目欲裂,密布的血丝里每一根都是不敢置信和恐惧,他忽地认出了来人,颤声喊道:“赵……”

  一字方落,白山就出现在了他面前。

  无边的剧痛奔袭而来。

  樊粹的头直接被腐蚀没了。

  空气忽地安静了下来。

  丁驯鹿抬头对向那面具后的双瞳。

  白山用嘶哑的声音道:“你该怪他。”

  丁驯鹿明白,这个“他”指的是樊粹,若樊粹不说那个“赵”字,说不定他还能活,可既然说了……那他肯定是活不了了。

  但他不甘心。

  他想活。

  生死之间,丁驯鹿反应速度极快,直接往山影里扑去。

  留在外面必死,逃入秘境,保不准那怪物又去睡觉了,那还能逃的一命。

  可他速度太慢了。

  白山从虚空里夹出一把飞刀,射出,贯穿眉心。

  丁驯鹿扑倒在地,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