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

  “为了这次金钟大会,我们时光阁整整准备了一千只座钟,大概能卖三百多万两吧。”

  “我听说,申公家族为了买粮食,又向天下会借贷了八十万两银子,而且就是用摘星阁抵押的。所以十二天之后,天下就没有摘星阁了。”

  “所以,未来每一年的金钟大会,就只有我们时光阁了。未来垄断所有座钟生意,也只有我们时光阁了。”

  卮梵望着毕肖肖秀丽的面孔,曾经这张脸是何等温柔啊。

  “师姐,为何要如此?为何要如此?”

  毕肖肖道:“你觉得受到了伤害和背叛是吗?我曾经对你那么温柔,那么疼爱,如今却狠狠捅了你一刀?卮梵你是一个天才,但你脑子太天真了。我从来都没有对你好过,自从你来到师傅的身边之后,你就成为了老师最疼爱的弟子,我就被冷落了。所以我一直都是厌恶你,痛恨你的。”

  “我给你好吃的,那是因为我在食物里面下了药,让你昏睡不起每天迟到,让老师生气。我给你好玩的,就是为了不再专注,玩物丧志。但是……没有想到你这个天才,就算天天贪玩,也进步神速,自学成才。”

  卮梵忽然道:“师姐,你呆在老师身边不好吗?为何要出来,卷入世俗?”

  毕肖肖道:“那你为何要卷入世俗,为何不呆在老师身边?”

  卮梵道:“因为我嫁人了,嫁鸡随鸡。”

  毕肖肖道:“因为,我也嫁人了。你为了你家男人,我也为了我家男人。”

  说这话的时候,毕肖肖美眸内露出了甜蜜,痴迷,幸福。

  “夫君,要不要来见见我的师妹啊?”毕肖肖的声音顿时变得温柔起来,仿佛流淌着蜜糖一般。

  片刻后,一个潇洒不羁的男子走了出来。

  骊山候芈岐!

  他,才是时光阁的真正主人。

  这就对了!

  这种生意的主人,一定只有顶级权贵才能做。

  而芈氏的地位和逼格,都超过申公氏。

  只有芈氏,从来不怕得罪申公氏。

  骊山候芈岐缓缓道:“在赢州的时候,我们都轻敌了,结果申无缺赢了,傅铁衣死了,本已经到手的三十艘大型战舰没有得到。这一次我们会连本带利,全部赚回来的。”

  “本来好好一出四面埋伏的大戏,硬生生没有演完整。”

  “不过好在,既然是戏,他就有惯性,还是会演下去。”

  芈氏,天空书城保守派,总督傅剑之三家联手,这一次本来是要将申公氏置于死地的。

  没有想到申无缺太牛逼,申无玉太牛逼,申无灼太牛逼。

  三个方向都突围了。

  芈氏,天空书城保守派,总督傅剑之三家付出了巨大的战略资源,没能将申公氏围剿死。

  但,他们的进攻,依旧起了巨大的作用。

  还是让申公氏面临了眼前巨大的危机。

  当然,他们三家势力,为此几乎投入了翻倍的资源。

  甚至,还把白陵侯也拉了进来。

  未来灭了申公氏,就要四家分食。

  芈岐缓缓道:“卮梵,你知道申公家族是什么吗?它就是一把刀,仅仅只是一把刀而已。”

  “这些年,帝国需要这把刀,我们芈氏也需要这把刀。”

  “申公敖南征北战,立功无数,扩张无数,他打下来的地盘,大部分归帝国,小部分归申公氏,还有一部分归我们芈氏。”

  “所以,他就是我们手中的一把刀。”

  “但是,现在这把刀不听话了,竟然还要伤自己的主人了。”

  最关键的是,大夏帝国很可能不需要这把刀了。

  因为,接下来整个大夏帝国,甚至整个东方文明,最大的敌人是西方教廷。

  所以大夏帝国的南下扩张,很可能会结束了。

  届时,申公敖这把刀,用处就不大了。

  而且这把刀,太桀骜不驯了。

  所以,这把刀也就该碎了。之前申公氏吃进去的,此时就要全部吐出来了。

  芈岐道:“申公氏的这艘新船,可能就要支离破碎了。卮梵小姐,可愿意上我的这张船啊?”

  船是艘?

  而不是张,上床的床,才用张。

  但芈岐是故意说错的。

  芈岐道:“只要你答应,从今以后你就是时光阁的阁主,我的家中,也永远有你一个位置。”

  这话一出,毕肖肖脸色一变。

  但紧接着,她的表情变得温柔起来,道:“师妹,过来吧。我家夫君,不是比申无缺高贵一百倍吗?做他的小妾,也超过做申无缺的正妻一百倍吧。申无缺说得好听是侯爵之子,但实际上也只是蛮族野种而已。哪里像是我夫君,千年华族。”

  芈岐顿时将手深入毕肖肖的裙子之内,狠狠抓了一把道:“真乖。”

  骊山候芈岐是有正妻的,所以毕肖肖当然只是妾。

  芈岐目光火热望着卮梵,道:“申公氏这次,在劫难逃的。一个聪明的女人,就应该在船要沉之前,找到一张新床,占一个好位置。等申公氏这艘船真的沉了,你也就卖不到好价钱了哦。”

  卮梵望着芈岐,一字一句道:“我就算和夫君一起去讨饭,一起做乞丐,也不愿意看你一眼。在我眼中,你这个所谓的千年华族,比不过我夫君的半根手指头。”

  这话一出,芈岐目光一寒。

  然后缓缓道:“你现在依旧享受着荣华富贵的错觉,所以还能嘴硬。等到你的摘星阁被天下会的人收走的时候,等到你一无所有的时候,我希望你还能如此嘴硬。只不过到那个时候,你想要再上我家的船,可能就需要跪着了。”

  卮梵此时觉得非常恶心,哪怕看一眼眼前这个男人,听他说一个字,都觉得恶心。

  本来换成其他女人,应该能说一些更恶毒的话。

  但她说不出来。

  只能转身走开。

  好愤怒,每一次吵架都吵不赢。

  走到门口,卮梵觉得气不过,冷笑道:“我只会跪着上我夫君的床,求着他宠幸我。像你这样的男人,就算跪在我边上,把所有的金银珠宝,荣华富贵摆在我的面前,我也只把你当成猪狗一般,多看一眼就想吐。”

  骂完之后!

  顿时觉得好痛快。

  但是,又好羞耻。

  卮梵立刻提着裙子飞奔离开。

  她不敢相信,自己会说出这么粗俗的话。

  但是,不骂出来实在不甘心,骂出来之后,又觉得太低俗了。

  所以拼命跑开,只要我跑得快,那些粗俗的话就追不上我,那就不是我说的。

  但正是这种粗俗的话,最为诛心。

  芈岐的脸色顿时变了,那种潇洒不羁的表情,再也撑不住了,手中的动作顿时变得激烈起来。

  毕肖肖觉得一阵阵剧痛,却娇声讨好道:“夫君别生气,这种烈马驯起来才有意思不是吗?等到她真正一无所有的时候,就会跪着来求您了。”

  芈岐将手放在毕肖肖的头顶,往下一按。

  毕肖肖乖巧地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