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回灵丹,稍有不慎也会死的。”

  玉壶抿了口茶,平静的说:

  “杂役房的险情,救半妖少女的时的险情,救你时的险情……我能从消耗的回灵丹推测当时的危险程度。”

  “可能是我的错觉,我觉得他很可能与伶舟一样是某种不死之人,实力不算绝对强,但每次都能绝地反击,或是侥幸逃脱,仿佛有天道的护佑。”

  “你觉得呢?”

  暮昀心没那么大,冷俏的小脸略显紧张与愠怒:

  “就因为这种猜测的理由,便拿他的生死冒险?”

  可惜,玉壶并不能左右萧白。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我只是她的道侣,不是他的母亲,我能做的,只有选择相信他。”

  担心是无用的,要做点实事帮助萧白承剑才是。

  “与其担心这个,你倒不如在这三天给他补点魔力,或能早日结丹。”

  暮昀心中一紧,脸上不动声色。

  “我又没有魔丹,怎么给他补?”

  玉壶莞尔笑道,娇媚的嘴弯仿佛是被一道黑线拉动的。

  “你师公能筑基难道不是你用身体给他补的魔?”

  “你……”

  ……你是怎么知道的?这句显而易见的问题,暮昀没有说出口。

  她霎时间吓得脸色发青。

  可仔细一想,她的战力看比玉壶还要强,不必怕她,正宫而已。

  一般男人都偏爱小老婆。

  心里这般自我安慰,暮昀才稳住自信,挺胸说出了当日的情况。

  “当时情况紧急,我受伤严重,被困冰天雪地的山洞中,面临监道军与魔孽叛的围追堵截,他说有办法解围,我怎么知道事情变成后面那样……”

  玉壶娓娓听来,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宽慰道:

  “看到了吗,不管是多么绝境,他总有办法解围哦。”

  暮昀回想起那天一次次险境,几乎每一次都是萧白想办法脱困,就连朱雀那样的神兽都与他说了话——在那之前她还以为神兽并不能说话的。

  问题是,作为正宫,玉壶居然如此大度吗?

  她忽然想起,之前某天玉壶开的玩笑,说要让她试试与萧白双休以掩盖魔气……原来她不是开玩笑吗?

  “你……真不生我的气?”

  “他的气,我可以生。”

  玉壶淡淡的抿了口茶,茶雾氤氲的表情平静到让人害怕。

  “但我还不至于生你的气,能抵挡那种男人的女人是不存于世的,否则我又何必纳一个杂役弟子为侣?他若不是顶天立地之人,我岂不成了贪恋男色的放荡女子?”

  难道你不是吗?

  暮昀微微一怔。

  反正在她眼中,这女人的清纯外表下压抑了蚀骨的魅色,放荡的很!

  连她一个女人,有时候看到玉壶都会浑身起鸡皮疙瘩,心想自己要是个男人,早就被玉壶迷得要死要活了。

  不过,她实在没想到,一向小心眼的玉壶,竟在情爱观上这般大度。

  或许,她对萧白体质的好奇超越了占有欲,想让他与各种女人双休?

  难道说,她的下一个目标便是一剑狐?

  当时她极力劝说萧白去朝歌城,便是想引一剑狐出狱,然后与萧白完成她的双休实验?

  这可不妙啊……

  明明是她先来的……可她知道自己不可能镇得住一剑狐。

  她快要成排行小三了。

  见暮昀胡思乱想,大度的玉壶亲手为她斟了一杯茶,柔声道:

  “放宽心,喝杯茶吧。”

  暮昀没想到还有这等待遇,欣慰的盘膝坐在蒲席上。

  “嗯。”

  ……

  萧白回到百草峰时,护山大阵已经在百草峰施加了一道分阵。

  就算有元婴修士来了,也很难强行突破阵法。

  回到温泉池边,不见暮昀身影。

  一剑狐靠在池边呼呼大睡,身上落满了樱红的桃瓣,睡姿慵懒,鼻尖的酒香冒泡,飘然轻鼾如竹林里的风息。

  无所事事之人,睡的可真香啊!

  萧白羡慕的很。

  他也没打扰一剑狐休息,便在池边桃木下,盘膝打坐。

  静修打坐对他来说没啥作用,只是单纯的冥想,思考一下未来。

  朝歌城一役,他成功与暮昀完成了生命大和谐,修为一日千里,不止筑了基,学了两个魔功,更是第一次抽取天道大礼包,拿到了神级序列——

  万象共鸣!

  不止战斗力飙升,自身的气质与魅力也跟着水涨船高,迷得老婆们不要不要的,连玉壶压抑已久的媚术都被调动起来,差点把自己给榨干了。

  萧白人舒服了,也升了阶,但伤到了玉壶的身子,他于心不忍。

  眼下,想要在承剑之前快速提升战斗力,恐怕要榨干魔女才行。

  距离承剑大会还有三天,他不能止步金丹战力,必须还要变强!

  不知过了多久,一剑狐撑脸的纤长玉臂一滑。

  扑通一声,人滑进水中。

  懒懒起身时,一身桃瓣不见,头发竟还没湿。

  她长伸了个懒腰,扭头看向桃枝上晾干的苍青色长老服。

  抬手一招,衣服自动披在了白皙丰饶又纤长如竹的身上。

  忽然剑眉微蹙,低首闻了闻衣领的香味。

  那是一种她从未闻过的皂角香,很特别。

  像这个给她洗衣服的男人一样。

  她瞥了眼正在桃木下闭目静修的男人,一道暖流像激电一样扩散全身,又稍纵即逝……

  待萧白徐徐睁眼时,一剑狐已经在扣扣子了。

  扣子刚扣到了胸前,浮一大白。

  还不算太迟。

  “你醒了?”

  一剑狐反问萧白:

  “你怎么才回来?”

  萧白总感觉她一觉睡醒怪怪的。

  “你等我做什么?”

  一剑狐面无表情,窈窕身姿难得显出凛然的剑气。

  “确定要承剑么?”

  萧白点头。

  “确定了,不过兰道子师侄会与我一起,以免卍灵剑落入陆有为手中。”

  “兰道子……”

  一剑狐蹙起了剑眉,总感觉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总之你加油吧,别死了。”

  萧白故意撇了撇嘴,只道:

  “你还在乎我呢?”

  一剑狐穿好衣服,这才意识到,自己穿衣服好像没这么慢过,仿佛是在享受穿衣服的过程,清香的皂角,男人目不移身的眼神……

  她忽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那当然,我可是你顶头上司,我准备去朝歌城耍耍,要一起吗?承剑前放松一下,有利于超常发挥哦。”

  萧白白了她一眼。

  “你哪安了什么好心,怕是惦记着我纳戒里的一千灵石。”

  一剑狐薄唇轻瞥,潋滟眸光傲然而无谓,宛如一柄自发光芒的剑。

  “切,难得想送你个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