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不知错付了多少仙子。

  细雪飘零,一曲箫声在群山回荡。

  两位护法彼此看了眼,都以为掌门心中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此事,必须上报老祖们!

  ……

  百草峰顶。

  一剑狐御剑落在东崖的温泉边。

  竹林滑石,雪幕云海……二十年未见的池子,几乎没什么变化。

  除了池边的老桃林盛开成花海,肆意挥洒着桃瓣。

  一剑狐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喝醉了。

  “这桃树枯了几百年,居然也会开花?”

  萧白点了点头,意有所指道:

  “因为百草峰有了男主人,女人和女人是无法开花结果的。”

  “你滚吧。”

  一剑狐听的很不爽,抬脚就给萧白踢下了山。

  反手拽掉一身脏兮兮粗麻袍子,沾染酒泥与干草的胴身,趟入桃花飘零的水中,来了个鸠占鹊巢。

  干草被流水带走,酒泥被汩汩翻滚的热泉冲刷,浑身舒爽,如坠云端。

  一道久违的女声从竹林深处幽幽传来,宛如光脚踩在了细软的雪沙上。

  “二十年了,你真是一点没变。”

  耳根发软,剑眉一动,一剑狐随手从水雾中拈一枚桃瓣,送入口中,嚼成花泥。

  再仰首痛饮,权当下酒菜吃了。

  如剑折射的眸光穿过竹林,目睹一张压抑了潋滟风华、竟如少女般清澈的容颜。

  “你倒是变年轻了啊……师尊。”

  第053章 我的师尊怎么能这么可爱

  “怎么样,你师公如何?”

  身穿豆黄烟衫的白发仙子在池边伫立,浩瀚的胸襟被特殊的裁剪遮盖,显得软糯,仙气飘飘,清纯的容颜在翻飞的桃瓣中,更显得格外少女。

  一剑狐看呆了。

  我的师尊怎么能这么可爱……

  可惜,美人已嫁作他人妇。

  要不是看在这位师公在外貌、气质上不输师尊,她早一剑给劈了!

  “如果说,你唤我出狱是为了这个男人……这家伙也未免太正经了,无趣的很,得想办法带坏他才好玩。”

  玉壶觉得,她小看萧白了。

  “说不好是正气或是极恶,与之相处快半个月,这个男人对我来说仍旧是个迷。”

  “半个月?”

  一剑狐略感心碎,又觉快意。

  “若真相处了半个月,他全身上下每一块肉和骨头都被你摸清了吧,又怎么会有秘密呢?”

  玉壶白首轻摇,方才,她已经从春箫子那里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齐山想做的事,其实也正是我未来想做的——那是比你的潮汐气海更为神秘的丹田,倒也不急,我会等一个足够安全的时机。”

  神秘丹田?

  那个炼气师公?

  一剑狐想了想,还真没注意过萧白的丹田。

  真要说特别,那丹田三寸下的物什倒是挺……

  离谱的。

  “让我出来,只是为了保护他?”

  玉壶道:

  “不止保护,更要试探……他的极限在哪,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或许只有你能试出来。”

  连师尊都看不懂的男人?一剑狐忽然来了兴致,仰首作喝酒状,却故意悬而不饮,意味深长的说:

  “师尊你应该知道,我从来不会免费工作的哦。”

  玉壶岂能不知她的意思,随手丢过去一个青色的竹筒,里面盛满了酒。

  “清水棠只会压制你的力量,这壶酒是我亲酿的竹叶青,对你的潮汐体质应是颇有裨益。”

  一剑狐左手握着青色的酒竹筒,将信将疑的问:

  “有清水棠好喝么?”

  玉壶道:

  “我加了小迭香……如果你能承受的话。”

  一剑狐眸中剑芒顿生,立即打开酒竹筒的木塞。

  让人难以自拔的香味扑面而来。

  那是一种诡异的毒花香味,但如果身体能排掉剧毒,反而能保护丹田。

  俊俏的仙颜未饮先红,一剑狐兴奋麻了,先小抿一口,难以自禁,很快吨吨狂饮起来。

  “是酒三分毒,我不介意的!”

  玉壶道:

  “如果有时间,你可以试着教教他剑法,他学东西很快的。”

  尽管没有教人剑法的经验,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魂飞天外的一剑狐还是爽快答应:

  “只要你酒管够,能教的,不能教的,我都会教他。”

  “我记住你的话了。”

  玉壶这才莞尔一笑,又意味深长的道了句:

  “他对你来说,也是考验。”

  一剑狐没听懂玉壶话里的意思,只觉恍惚间,满山的狐狸雀跃,飞舞……

  “还以为这次回山能看到满山狐狸呢,真没想到,二十年了,雪炎宗还在道盟而非妖盟的手里,师尊是不是没做到应尽的职责啊?”

  尽管玉壶从没告诉一剑狐自己是狐妖,但以一剑狐的超常直觉……几十年相处下来,二人早已心照不宣。

  而一剑狐心中毫无正邪观念,根本不在乎她是何妖魔鬼怪,漂亮就行。

  “不是真的在意,又何必问呢?”

  只留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玉壶转身消失在竹林里。

  如剑折射的潋滟眸光定格在玉壶清丽无双的背影上。

  “你还是那么无情啊……师尊。”

  ……

  越狱事件后,监道宫立即宣布朝歌城进入戒严状态。

  其实,监狱就跑了俩人,一个是阻止监宗大人的暴行,另一个魔宗余孽已经逃入魔兽山脉。

  但监道宫还是单方面宣布戒严。

  目的,也只是单纯的竖立威严,以免民间流言乱飞。

  监道宫顶层,天裁院。

  天裁院乃道盟裁决、议事之地,楼层极高,四面密闭,天花板上刻印着五剑祥云徽。

  院内竖着五根十尺宽、十丈高的玄金黑柱,如撑起天穹,给人肃穆的公正和仪式感。

  五根柱子的腰部悬浮着五块黑色巨石,中间是主裁,位置稍高,其余四席是一样高。

  裁决时,一般由五人定裁。

  今日是议事。

  有崖子拄着拐剑,站在主裁悬石的正下方。

  两侧分列监国大人,玄石监事,以及几名核心监事。

  有崖子看向右边身穿靛长袍、手持折扇的中年男人。

  “你没事吧?”

  监国章文寅,是个学富五车,温文尔雅的中年文士。

  外形无甚特色,气质格外儒雅,修为也有元婴中期。

  他的道侣,是当朝皇帝夏侯镜的姐姐,长公主临槐。

  可见他不止是在监国。

  “属下追入魔兽山脉腹地,为抵御可能出现的魔气徒耗了不少体力,并无大碍……定有人助曲阳子逃走,否则我不可能追不上的。”

  “曲阳子狡猾的很,追不上未必是坏事。”

  有崖子如此安慰,仔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