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来真的!

  只见长老从纳戒里取出一袋灵麦麦粒,隔空运力,将其研磨成粉。

  加水揉为面团,挥掌切成面条,置入一阴阳瓷钵内。

  取灵水漫过面条,虽然没放油盐酱醋,但也置入各种萧白叫不上名字的药材,闻起来很香。

  玉壶真人打开丹炉,将瓷钵置入炉心。

  炉内火光,将清冷的脸颊炙烤的微红。

  然而!

  就在开炉的刹那,萧白隐约看见炉底森森脊骨与颅骨。

  与其说是兽骨,更像是人骨。

  萧白脸色铁青,腿都吓软了!

  突然!

  耳边传来沙哑、狐媚的女声:

  “你也会害怕吗?”

  萧白吓得脖子都僵住了,机械的转过头来。

  不知何时,长老已经换上一身青白绣桃的竹膜纱袍,雪额上的九瓣桃印闪烁着摄人心魄的血光。

  丹炉外壁,法印红芒徐徐转动,照射一袭宛如流瀑的白发,在洞府内壁投射出狐耳与九尾的倒影。

  和遥感时的场景几乎一模一样!

  尤其是半透不透的竹膜纱衣,裹在长老丰腴曼妙的身段上……

  萧白的目光从圣洁的雪坡接受洗礼后,滑向了罪恶的深渊。

  他,忽然不害怕了。

  满脑子想的都是儿女营养问题。

  这可是我老婆,怎么会害我呢?

  何况,他的修改器还在发力呢……

  “没有什么好怕的。”

  萧白目光平静,大彻大悟道。

  狐女莞尔一笑,长发如雪,眉心点红,清纯与魅惑浮现在同一张脸上。

  她抿了口桃瓣茶,清澈的媚眼直勾勾的盯着萧白,笑着问:

  “你在看什么?”

  不愧是魅妖!

  上一次萧白的视听被封印,还能勉强应付这种场面。

  这一次耳濡目染,实在遭不住。

  便径直开口:

  “我在墙上看见了狐狸的影子。”

  显然,妖女仍在无形中试探他。

  看见了不说……反而心里有鬼。

  狐尾摇曳如喷薄的烈火,狐妖的脸上却是似笑非笑,平静至极。

  “没关系,明天你就会忘记的。”

  怎么,你还能消除记忆?

  行吧。

  萧白觉得这是好事,能被消除记忆就不用被杀人灭口。

  既然被告知明天会忘记,他也懒得追问,盯着丹炉道:

  “面还没好吗?”

  玉壶颔首。

  “还需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

  你确定你煮的是面?

  萧白无语。

  闲着也是闲着,他忽然想趁这个时间,让长老传授点药术。

  “修真界比凡间险恶的多,弟子忽然想学习一门护身法门。”

  除了媚术与药术,玉壶并无其余特别擅长的功法。

  但是这两样,她并不打算教萧白。

  药术,关乎她的计划,不可外传。

  媚术,萧白已经很强了,学了她也受不了。

  便道:

  “你每天抽点时间,以百草峰核心弟子的身份,去孤鹜峰修习心法,或去烟海峰学习功法,去执剑峰习剑。”

  雪炎宗的弟子修行比较开放,内门核心弟子可以跨山、跨学科修行。

  这和大学选修课一样。

  但萧白没有这个想法。

  以他天赋,跟别人学功法纯属浪费时间,以妻为师方为正道。

  当然,以妻为师不是以师为妻,不会引来河蟹神兽。

  性质不一样。

  不过,长老既然说了,萧白不好急着说不,显得自己不好学。

  “好。”

  玉壶见萧白这般听话,忽有些于心不忍,莞尔笑道:

  “你现在可是本座的道侣,以核心弟子修行,不怕自降身份么?不怕修为太低,被别山的弟子耻笑?”

  “我脸皮厚,不太在意这些。”

  萧白尴尬回答。

  很快话锋一转,图穷匕见道:

  “不过,既然以百草峰核心弟子修行,除了各山的功法外,弟子还想与长老学点保命的医术。”

  玉壶摇了摇头,面带怅然道:

  “医术能救人,却救不了人类。”

  宁就是修真界鲁迅?

  萧白无话可说。

  玉壶又补充道:

  “何况我的药术并非正统,实乃旁门左道,你学只会害了你,真想学可与丹阁的阴阳师学医。”

  “我听长老的。”

  萧白颔首应着。

  其实,他很想学医术。

  毕竟,女主的技能他一学就会,直达巅峰,只要学个延寿丹,长生不老药分分钟给你炼出来。

  可惜,夫人毕竟是反派妖女,对药术似乎还有所保留。

  此事急不得,须从长计议。

  见萧白这般乖巧,玉壶真人又莫名的心生怜爱,便道:

  “你我既是道侣,并无尊卑长幼之分,不必拘谨,叫我玉壶便好。”

  萧白点了点头,在玉壶身旁盘膝坐下身来,乖巧的说:

  “好的,长老。”

  ……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二人枯坐在同一个蒲席上,再没有多说什么。

  萧白心想,有这功夫来双休,长老的病灶就会多祛除一份,他也会跟着升一阶,何乐而不为?

  可惜,这妖女太克制了!

  萧白身为修改器管理员,男人魅力集大成者,自己不好主动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炉壁的红芒不停旋转,带动墙上的狐影摇曳,扭曲,周而复始……

  终于,面好了。

  玉壶打开炉口,隔空取出瓷钵。

  白皙的素手端着滚烫的钵边,薄纱轻裹的身子凑到萧白面前,清冷寡淡的容颜忽然变得温柔如水,晕红如霞。

  “尝尝本长老下的面。”

  她故意把本长老三个字拉的绵长,以嗔怪萧白继续叫她长老。

  听起来却极具挑豆性,以至于萧白恍惚间听错了语序,一时浮想联翩。

  直至低头,看见一盘黑糊糊的、如蚯蚓般蠕动的一盘条状物……

  这是面条?

  好吧,姑且称之为面条。

  但这味道,是人类能承受的吗?

  萧白强忍着没捂鼻子,一脸科学精神的问:

  “我记忆中的面条应是白色的,长老……您说会不会有人在面里下毒?”

  玉壶真人面不改色心不跳,道:

  “药毒不分家,我在毒里加了美味的面,你尝尝便知。”

  萧白:我……

  毒里掺面,不愧是你!

  见萧白半天没动口,玉壶不明何故。

  仔细一想也对,人类吃东西力求色香味俱全,并不在乎疗效。

  “此毒唤为回心散,吃了这碗面,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