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节

作品:《活埋大清朝精校版

玩法,不,是最新的家法吗?刚想到这里,她就觉得自己被一种非常浓郁的芳香给包围了。

  朱和墭“喷”完了大波玲,就顺手塞上了木塞子,然后起身走到了大波玲身边,凑近了她的身子闻了闻,满意地点点头:“唔,味道不错,就不知道能保持多久了?”

  “世子爷,您喷的是什么?”大波玲好奇地问,“不是酒吧?”

  “是,也不是。”朱和墭笑道,“你叫它香水也行!记着,以后有人问起,就说是大明皇家御用香水,当年北京紫禁城里面的娘娘们都喷这个。”

  “御用香水?”大波玲问,“这是真的?”

  “真的,真的!”朱和墭点点头,又道,“若不是大明朝现在不景气,外面的人根本闻不着。这香水可是东厂特制的,专供御用的!”

  “哦……”大波玲点点头,心说:“炮仔一定是喝多了吧?都说醉话了!东厂那地方能特制香水吗?要特制也是特制鹤顶红啊!”

  想到这里,大波玲赶紧给朱和墭倒了碗凉茶递给朱和墭,“来,醒醒酒……还有正事要办呢!”

  朱和墭也觉得有点口渴,于是就接过茶碗,喝了口茶,然后笑着问大波玲道:“玲姐,今天正月初十,大过年的,还能有什么正事儿?”

  虽然朱家父子这边已经开了朝廷,搞起反清复明的大事业了,但年还是要过的。

  早在去年腊月二十五日这天,揭阳县城内的衙门、学宫、锦衣亲军,还有东厂、西厂、内厂、南厂、北厂就开始放赏放假了。当官的当兵的都拿到了过年的花红。除了一部分留守的,其他人都回家过年去了。

  当然了,这些人家住的也不远。大部分人的家眷都上了“揭阳岛”,不是在县城里安了家,就在县城以南的几个乡都和寨子里安了家。

  之前被大佬辉征来的民夫在年前也都结了工钱回家了,他们的活儿已经基本干完了,所以过完年也不必再来了。

  而留在揭阳县城的那些人,现在也没什么正事儿,大部分人都在养精蓄锐。

  揭阳县城的地形是非常险要的,夹在榕江南北溪之间,县城西面又是一条沟通南北溪的运河。

  通往棉湖寨的南溪航道又被南溪浮桥和紧挨南溪浮桥的南溪南北二垒封锁,其中的南溪北垒还被修成了个炮垒,安放了三门缴来的红夷大炮。

  榕江北溪的航道倒是畅通着,不过榕江北溪的中上游河道上下落差比较大,水流湍急,河道也比较狭窄,行不了大船。而且北溪沿岸也没什么可以修造大船的市镇,由从南溪进入北溪的航道,又在揭阳县城本身的控制之下。

  另外,在运河和北溪的交汇处,朱和墭还让人修了个可以安放大量“诸葛机关砲”的“砲垒”,也足以对航道进程封锁了。

  只要守住了南溪南垒、南溪北垒、北溪砲垒这三处紧要,然后在揭阳县的四座城关上布设好岗哨。留在揭阳县城的人们,就可以安心过个大年了。

  所以现在朱和墭听大波玲说有“正事儿”,也一点儿都不担心。

  即便米思翰、尚可喜打过来,朱和墭靠留守在揭阳城的几百人也可以抵挡一阵子。

  “世子爷,是刀疤荣的送亲船队到了!”大波玲笑吟吟地说,“你得留着酒量,回头还得和刀疤荣痛饮呢!”

  “刀疤荣来了?”朱和墭一愣,“可今天是正月初十啊!”

  大波玲笑道:“世子爷你真是一点都不懂行船啊!从濠江口到揭阳县一路逆流,如果不乘风而来,那些满载了大米的大海船怎么进得来?这几日正好起南风,风力还不小,这百余里的水道两个时辰就能到了。如果南风一停,刀疤荣的船队再想进来就难了。”

  “原来如此……”朱和墭点点头,笑道,“玲姐,走,一起去迎刀疤荣!”

  一起去?大波玲秀眉一蹙,心说:“人家送亲的……送淑真和你这个负心汉成亲,奴出面不合适吧?”

  看见大波玲有点犹豫,朱和墭便伸手拉了她一把,笑道:“玲姐,等什么呢?你虽然是妾,但毕竟是先进门的,淑真虽然是正妻,但却是后入门的,你怎么都得去接一接吧?”

  第096章 儒家清教徒!

  榕江北溪之上,十艘大鸟船已经收起了船帆,放下了长橹,依靠人力在接近揭阳县城的一段由南向北流淌的水面上缓缓前行了。

  这榕江北溪大致上是由北向南流淌,但是在靠近揭阳县城的地方,也有一段长约四里的水道是由南向北的——榕江北溪在这里拐了个弯,向北流淌一段后,又再次拐弯流向东南。

  所以一路顺风逆流而来的船队,在接近目的地的时候,变成了逆风逆流,只能用船橹驱动。

  而当“收帆下橹”的呼喊声在领头的一条大号鸟船上响起的时候,邱荣已经带着妹子邱淑真和小兄弟邱虎站在鸟船翘起的船艉甲板上,还手举着一支千里镜,往北溪码头方向张望。

  北溪码头上,已经聚集了一群布衣角巾的“孔门弟子”,迎接贵宾的彩画牌坊也已经搭建了起来。码头上还有人在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很显然,朱三太子、朱三太孙的手下还保持着警惕,并没有因为过年就掉以轻心,所以才能远远的发现从下游开来的船队。

  果然是有点新朝气象啊!刀疤荣轻轻点头,然后举着千里镜在那群“孔门弟子”中寻找朱和墭。

  因为这群“孔门弟子”个个都穿着“孔子服”,还是一水的胡子男,远远一看都差不多。所以刀疤荣一时没找着朱和墭,不过他却看见了一身红衣的大波玲……然后又瞧见了站在大波玲身边和大波玲有说有笑的朱和墭了。

  刀疤荣的刀疤脸一下就沉下来了!

  这个火炮朱也太不像话了,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居然这样光明正大的和大波玲一块儿来了码头。

  他真以为自己是达濠邱家的主子?

  另外,这大波玲也真是自己轻贱自己,以她的身份,就算火炮朱的正室也能当啊!怎么就那么掉价把自己“送”给火炮朱了?难道她真以为火炮朱有朝一日能复了大明,当上皇帝?

  他这儿真正在评估朱和墭未来的“成长空间”时,他耳边忽然传来了妹子淑真欢喜的声音:“炮哥哥,我看到炮哥哥了,他和苏夫人在一起,苏夫人好漂亮啊!”

  刀疤荣放下千里镜回头瞪了妹子一眼,这丫头怎么就没心没肺呢?大波玲那是和她抢男人的对头,还夸人家漂亮!唉,人家越漂亮,你就越容易独守空房啊!

  哦,对了……刀疤荣忽然想起来了,“好像还没人告诉这笨丫头大波玲已经当了火炮朱的女人!那我要不要和她说呢?这丫头笨笨的,就算知道了大波玲的厉害,恐怕也斗不过她吧?”

  ……

  刀疤荣陷入思想斗争的时候,在另一艘驶向揭阳北溪码头的大鸟船上,不列颠东印度贸易公司的查理·高夫和纪大宝,也正举着千里镜在东张西望。

  不过他俩现在还没发现那群“孔子门人”,他们正在观察“揭阳棱堡”!

  “天哪,这是一座棱堡吗?”

  查理·高夫到底是原装的不列颠奸商,见多识广,年轻时还参加过欧洲大陆上的战争,自然知道经过改建的揭阳县城是什么货色了。

  这是一座相当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