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节
作品:《科技之锤精校版》能让人有安全感。
至于各国专利法案……
强则知识产权,弱则用了再说。
只要先维持住市场,花上几年打官司,对于这些巨无霸型跨国公司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事情。
每年这些跨国公司都可能打上好几场各种关于专利侵权的官司,有时候是原告,有时候是被告。这可不算什么新闻,有时候赢,有时候输,有时候官司打到一半握手言和……
最高端的竞争中,什么人都有,唯独没有老实人。
所以天知道全世界有多少工程师接到了跟爱立信首席技术官一样的任务。
模仿、改进、创新,把所有人拉倒同一个起跑线,大家在继续竞争,谁落后,谁先出局。
而受伤的永远是战斗在一线的技术人员,毕竟这种任务往往是最艰巨且辛苦,需要长时间用脑,所以很可能因为过度用脑或者长期处于焦虑状态,而脱发。
因为干不好,出了问题,很可能还要背锅。
……
如果宁为知道这些,大概会很荣幸。
呵……
老韩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全世界有成百甚至上千的高级程序员跟算法工程师将在接下来几个月里,将没日没夜的面对他掺了屎的代码薅头发,想想都是一件能让他兴奋到爆炸的事情。
多了几千个领域内的高智商光头,以后他再去参加类似国际性会议的时候,岂不是凭借他那茂盛的头发就能一枝独秀?
但此时的宁为顾不上想这些。
因为他已经站在燕北大学的国际数学研究中心大楼外。
刚刚鲁东义把他带到了学校内的宾馆先安顿了下来,现在是带他去见导师的。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来这里了,但还是有些紧张。
上次来的时候他内定的导师出国参加会议,所以没能见到,但这一次,田言真正在办公室里等着他呢。这位导师虽然没见过,但鲁东义可没少跟他提过。
可以说神交已久,给宁为的感觉很严厉的样子。
“那个田导好打交道不?我放了田导一年鸽子,他应该不会见面就骂我吧?”宁为问道。
“呵……你说呢?”鲁东义冷笑道。
“骂我也不怕。江大的教授们跟我说了,田导敢骂我,我就威胁他换导师。”宁为认真说道。
“我……”
鲁东义突然发现他无话可说了,嗯,小师弟变皮了啊……
“你被江大的教授们带坏了啊,小师弟!”
“呵呵!”
斗嘴的功夫,两人已经走进了大楼内。
研究中心内也依旧热闹。
许多人认为大学老师很轻松,比如有寒暑假,这个认知对也不对。
对于一些一心扑在教学岗的讲师来说,的确可以在寒暑假享受假期。
但是对于那些有追求的教授而言,有没有假期要看手上有没有项目。
国家级、省级、上级或者企业合作……
尤其是生、化、环、材这些领域,赶项目的时候别说寒暑假了,能不能有周末都不好说。
具体到数学也早已经不是一支笔一张纸就能解决问题的年代了。
即便是寒暑假想使用超算也得排队,而且超算的免费计算资源还是有限的,超过了拿课题资金来买吧。
还有苦逼的研究生、博士生,快毕业了,成果拿不出手,论文还不过关……
寒暑假?
呵呵,可以在梦里过。
成年人的世界——宁为觉得其实也不算难。
因为当他跟略眼熟的教授们打过招呼,跟着鲁东义走进田言真的办公室,还没等他酝酿好情绪跟未来的导师打声招呼,这位大佬直接丢了一叠资料给他。
“这是关于你申报今年青年拔尖人才的材料,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尤其是申报书里列举的SCI、SSCI、SCSSCI收录以及论文他引情况的证明,如果不全,记得给补上。哦对了,还有你去SODA大会的邀请函,江大那边没有正本,说是你这样里有,也给补上。”
宁为有些愣……
啥情况?
大佬们都是这么社会的吗?
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这么多资料都给他准备好了。
如此可怕的见面礼,是想把他也整秃吗?
看着宁为一脸懵的样子,田言真笑了。
“为这事你们江大的教授快把我烦死了!这些资料都确定没问题了就交给我,这次申报你肯定能过,课题也帮你准备好了。关于推进NS方程的研究,你没问题吧?”
第140章 我不敢指导你了!
宁为感觉头疼。
在他想象中他跟田言真第一次见面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毕业论文答辩那天,江大教授对他未来的那些建议,宁为不可避免的听进去了。
比如未来研究方向的选择。
宁为现在对继续研究NS方程的光滑跟唯一解已经不太感兴趣了。
虽然田言真给的这个命题事实上是留有余地的,只让他推进而不是完全解决这个世界性难题。但宁为觉得这个世界性难题最有价值的部分已经完成了。
因为他已经找出了一种方法去处理当研究遇到临界值问题时的解决方案,比如让卢卡森·弗兰德心心念念的宁为空间,而未来当宁为的那篇论文被全世界数学家肯定之后,其转换式大概也会命名为宁为函数。
接下来的研究其实就非常繁琐且吃力了。
NS方程是描述流体力学的方程,这在数论上就得考虑各种可能。
所以要证明不可压NS方程在任何情况下都有光滑跟唯一解,就得去规定、构建数学上所有可能极端环境,然后再去证明能够通过这一方程精确定位物理量,这很累且意义不大。
说白了就跟他的EDA项目差不多,框架都搭好了,再去补充细节,他不是脑子有坑吗?
所以在江大教授告诉他,未来选题要极为慎重,不能全听导师建议的时候,宁为早已经对自己接下来的研究方向进行过仔细的思考。
反应到这个时候变成了宁为真挚的看着他未来的导师,诚恳地说道:“田导,课题能不能换一个?其实我最近对统计学跟大数据挺有兴趣的。而且当时我就跟您说过,我对继续研究数论兴趣不大,我还是希望能在应用数学方面有所建树。”
这句话让田言真愣了愣。
这是扭不过来了吗?
之前在NS方程研究方向获取了重大突破,继续推进NS方程的研究,哪怕花个三、四年时间彻底解决这个世界性难题,指不准史上最年轻的菲尔兹奖获得者就要在华夏出现了。
二十六岁的菲尔兹奖获得者啊。
历史上最年轻的菲尔兹奖获得者是法国数学家让·皮埃尔·塞尔,他获奖时是28岁。
这让田言真很恼火,但他没有立刻发难,而是问道:“宁为,你知道刚刚结束的ICM堡大会为什么你没有收到邀请函吗?”
“啊?今年ICM大会都已经开完了啊?”宁为愣了愣,反问道。
田言真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