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身前。

  就好像在刚刚一瞬间,这一剑直接无视了空间的阻隔,超脱了时间的束缚。一剑临身后,接下来便是惊涛骇浪。

  “好剑!一身功力聚于一剑,这一剑的确不凡,可是这一剑过后,你可就任人宰割了!”

  只是看了一眼,沈钰就大体明白了对方的这一剑。

  这是一招与拔剑术很像的招数,只不过比起拔剑术来稍差一筹。这一剑将他全部的力量凝聚一点,在一瞬间挥泄出去后,难免会有段时间的虚弱。

  而这个时候,就是最危险的时候。一剑不成,便是剑断身亡。说白了,这就是一招玩命的剑法。

  大家又不认识,犯不着要你死我活吧!

  轻轻伸出了两根手指,沈钰以更快的速度延伸而上,与剑尖触碰在了一起。

  两指如金刚铁钳一般轻而易举的抓住了这一剑,那恐怖的风暴还未曾开始爆发,便已消弥于无形。

  “这不可能!”明明自己用出了最强的一招,却被人用两根手指轻飘飘的夹住,就好似夹菜一般轻松写意。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挫败的了。

  “这就输了?”没有什么异象出现,甚至没有什么余波涤荡,只是两根手指轻飘飘的一夹,所有的一切都尘埃落地。

  若是普通人看来,自然会认为是叶枫太弱鸡。雷声大雨点小,光表面看着厉害,实则是不堪一击。

  微微眯了眯眼睛,好歹也是宗师境的陈先生,自然能看得出来叶枫刚刚一剑的可怕,那是自己无论如何都接不下来的一剑。

  所以不是叶枫太菜,而是沈钰太强,强到两者之间的比拼完全是碾压式的。所以在别人看来,叶枫好像很弱。

  眼睛不由再次瞟了沈钰一眼,这个年轻人,真是不得了啊!

  “为什么?”这一刻,叶枫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很弱,弱到根本一触即溃。

  松开了手,看到叶枫现在自我怀疑的样子,沈钰决定再给他的伤口上撒把盐。小样,让你没事找事,膈应不死你。

  “叶枫是吧,你的剑的确很快,但却少了几分凌厉!若是对付比你弱的,自然是得心应手。可一旦遇上比你要强的,你就会束手束脚!”

  “所以,我的建议是你先打好基础!要知道,基础比什么都重要!基础不牢,哪怕是万丈高楼也会随时崩塌!”

  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沈钰语重心长的说道“从今天开始每天练习拔剑万次,注意,千万不能动用内力。相信我,你一定会有不一样的体验!”

  “每日拔剑万次么?”听到沈钰的话,叶枫深吸一口气,仿佛默默做出了某种决定。

  “沈大侠,我输了!”本以为认输对自己而言是一件非常难以接受的事情,可是当这三个字说出口之后,叶枫却感觉整个人都舒坦了许多。

  原来人最害怕的不是去正面的面对,而是对自己的反复怀疑。当你敢正面去面对的那一刻,哪怕你输了,其实你也已经赢了!

  “我会告诉所有人,我输了,输的心服口服!沈大侠,多谢了!”

  “大哥,我刚刚那是忽悠你呢,这你也信?”意外的看了眼对方,发现叶枫眼中满是真诚,这一下沈钰自己都有些不淡定了。

  “毒鸡汤啊,这你也喝的下去?”

  “沈大侠,从今天开始,我就在这里!”剑插在了身旁,而叶枫则是静静的盘膝坐在了沈钰旁边的地上,一点也没有嫌弃这里的脏乱。

  “你这是要干什么?”

  “沈大侠有所不知,这段时间你名声在外,有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挑战你,想要踩着你的名声上位。”

  “若是一两人还好,就怕他们会车轮战,所以就让我挡在前面,帮沈大侠你刷下一批无能之辈。若是连我都胜不过,怎么有资格挑战你!”

  “呵呵,大哥你确定你不是趁这个机会,方便自己四处挑战磨练剑法?算了,剑痴的世界咱真的不懂,你高兴就好!”

  第一百七十六章 大人,告官的是我

  “沈大人,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黑火族的宝藏?”

  在叶枫盘膝坐在沈钰旁边之后,一时间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中。毕竟大家都不熟,没有一个主动开口的,坐在一起难免有些尴尬。

  而这时候,叶枫却主动开口,而且称呼也从沈大侠变成了沈大人。

  “黑火族的宝藏?”回头瞅了瞅旁边的陈先生,又看了看叶枫,这黑火族的宝藏究竟牵扯了多少人进去。

  “略有耳闻,怎么,这个宝藏连你也想要?”

  “不,恰恰相反!”摇了摇头,叶枫慢慢说道“这个宝藏我完全不感兴趣,只有自己辛苦所得的,才是真正适合自己的。”

  “所谓的传承,所谓的宝藏,都是别人的东西,远不如自己刻苦努力来的强。只是我虽然看得清,可有些人看不清!”

  轻轻叹了一口气,叶枫随后有些恳求般的说道“这段时间不少人都想要抢夺这个宝藏,我出云剑派也有人来,希望沈大人到时候可以高抬贵手!”

  “哦?初云剑派也派了人来?”微微眯了眯眼睛,叶枫似乎话里有话。恐怕这一次他来挑战自己,不仅仅是他自己的意思。

  后面八成有人在挑拨,为的就是想要试试他究竟有多强。毕竟这所谓的宝藏是在松南府的地盘上,而沈钰作为松南府知府想甩都甩不掉。

  这么一个强有力的人插手进来,怎么慎重都不为过。出云剑派,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大人,知府大人!”

  这时候,有一道匆匆忙忙的人影,从县衙的方向赶了过来,跑的满头大汗的正是北泽县的县丞。

  当到了这里之后,他喘了几口粗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才忐忑不安的上前拜见。

  小心的看了被吊在那里,几乎没剩几口气的杜西州。这上面吊着的可不仅仅北泽县的这位县令,还有县尉和他们北泽县的捕头。

  要知道沈钰这几天可不是在闲着的,在这里待了几天,就好好梳理了几天。整个北泽县的高层除了他这个县丞之外,其余的几乎被一扫而空。

  所以当看到这些被吊在那里的同僚的时候,县丞连腿肚子都是软的,到现在他还觉得自己这是死里逃生。

  好在他这个人比较怂,平日里就算是收了礼也不敢办事,这才在这一波严打中保住了自己。

  不过这位知府大人是真狠,说把人拿下就拿下,一点也含糊,下起手来更是狠辣无情。

  又看了看旁边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盘膝坐地的俊朗青年,一把如秋水般的利剑插在一旁,浑身透着一股生人莫近的冷意,一看就不好惹。

  至于,坐在知府大人身边的中年人,看着好似平平凡凡,但县丞混迹官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眼力劲还是有的,这股气息非身居高位者不可。

  “高县丞,你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大事了么?”

  “这个,知府大人,是出了命案了,有人来报案。知府大人在此,卑职不敢逾越,所以特来禀报!”

  “知道了!”摆了摆手,沈钰示意自己明白了。他虽然把北泽县的县令和县尉等等都拿下了,但也临时任命了一个县尉,一般的事情都能维持运转。

  可现在有人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