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他的眼神中带了几分仇恨,几分怜悯,还有几分不屑。

  “不用惊讶,因为你的血杀功是我故意丢的。公子啊,公子,我为你做事做了这么久,对你太了解了!”

  “你目空一切,自视甚高,可偏偏又娇生惯养,吃不了苦受不了罪,若是有这样可以不劳而获得功法,你一定会忍不住的!”

  “果然,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着急,还要狠!这么多人,你说杀就杀,连眉头都不皱半分。甚至为了更好的练功,连河堤都敢掘开。”

  “你!”突然想到了什么,青年公子满腹恨意的高声喊道“是你?是不是你?”

  “不错,是我!”点了点头,蔡重相当坦然的承认了“偷偷告诉小县令有人在破坏河堤的是我,将你的行踪想办法告诉他们,将他们引到这里的人也是我!”

  说到这里,蔡重手上不由用了几分力度,青年公子顿时感觉自己力量流失的速度再加快,心中更是一阵慌乱。

  “公子,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你却要杀我,你杀我也就罢了,为什么连我的家人都不放过。所以我要报复,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你知道么,这本血杀功要求杀亲杀子,绝情绝义。没有总纲,你只会被杀戮控制,最终迷失自己!”

  “你坑我?”

  “坑你又如何?”猛地一巴掌拍在了对方的脸上,蔡重还感觉有些不解恨,啪啪又是两巴掌拍了上去。

  这么多年了,这事情他早就想干了,没想到这时候才终于做到了。舒坦,这才是真正的舒坦!

  难怪常人都要苦苦追求强大的力量,也唯有拥有强大的力量,才可以随心所欲!

  “公子,如今的你已经被杀意入骨,即便没有我,你也会自己毁了自己。要么在杀戮中彻底疯狂,要么会被那些江湖侠客们发现诛杀!”

  “呼!力量啊,真是好东西,可惜你辛苦努力这么久,全都归我了!”深吸一口气,感觉再也无法吸纳之后,蔡重这才满意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对方辛辛苦苦多日,终究是便宜了自己。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要做就要做那只黄雀,永远能吃饱的黄雀!

  “放心,现在我不杀你,就是不知道他放不放过你!”目光望向了外面,此时沈钰已经将青年公子的护卫全部解决,正提着剑杀气腾腾的朝这边过来。

  “公子,后会有期!”说话间,蔡重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只剩下青年公子自己在干瞪眼。自己辛苦多日,竟然是为他人做嫁衣。蔡重,你给我等着。

  “沈大人!”在见到慢慢走来的沈钰后,青年公子立刻高声喊道“我爹是长岭郡知府,我舅舅是长缨侯,帮我,我保证你日后可以平步青云!”

  “长岭郡知府又如何?长缨侯又如何?我管你爹是谁!你杀了那么多人,就该知道有付出代价的那一天!”

  这一刻,沈钰是真的怒了。对方杀了那么多人,不仅没有半点忏悔,反而还在高喊着自己的爹是谁,这就是给惯的,估计好不了了!

  这样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送他去找被他所杀的人忏悔,让他再也无法做恶!

  慢慢举起手里的剑,沈钰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有所顾忌。来之前他就告诉自己,无论对方是谁,都绝对难逃一死。甭说他是知府的儿子了,就是一州总督,或是大将军的儿子,他也照杀!

  “你敢?我爹是长岭郡知府,我舅舅是长缨侯,你敢杀我?”

  “长岭郡知府?”跟在沈钰后面的周原在听到这个名号后脸色骤然一变,紧接着大喊道“大人,三思,大……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大人!”匆匆忙忙跑过来,看了眼已经没了气息的青年公子,周原有些担忧的说道“大人,长岭郡知府就这么一个儿子,据说背景深厚,他一定会报复的!大人,您……”

  “那又如何,不杀了他我不痛快!”擦了擦剑上的血迹,沈钰无所谓的说道“大不了不做这个官,我还就不信了,他能把我怎么滴!”

  “娘的,算了,怕个鸟!不杀了他,我也不痛快!”深深叹息一声后,周原也跟着狠狠地上去踢了两脚,这才感觉心里面舒坦了很多。

  “大人,卑职愿随大人共进退!”

  “系统,签到吧!”

  “签到成功,获得二十年内力!”

  “二十年内力?这哪是什么纨绔子弟,这分明就是个经验宝宝!”足足二十年内力涌入到身体里,沈钰体内顿时翻滚起了滔天巨浪。

  滚滚真气形成的江流迅速扩大,如同大江大河一般奔流不息。很快这不断游走于全身经脉的真气汇聚于丹田之内,不断的压缩汇集。这一刻,沈钰感觉自己仿佛多了一层不一样的感悟。

  强悍的气息缭绕在周围,仿佛与天地自然融为一体。可惜,那股不断涌现融入身体的力量至此戛然而止,而沈钰也不得不睁开了眼睛。

  “后天圆满,半步先天!”感受着浑身上下散发的强悍气息,那种迅速强大的感觉,着实让人有些着迷。

  唯一遗憾的是,刚刚稍微差了一点,没能借助这二十年功力一举突破那层屏障。不然的话,若是真能成就先天,就是完全不一样的天地!

  可惜啊,就差那么一点点!

  第二十六章 给我拿下

  “大人!”

  此刻长岭郡郡府府衙内,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正在悠闲的练着书法。字迹行云流水,自有一番气势。

  “大人!”一副师爷模样打扮的人匆匆而来,站在门口处似乎显得很是为难,数次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怎么了,吞吞吐吐的,是不是又是那逆子的事情!哼,这个逆子,老是给老夫惹事!”冷哼一声,老者连头也没抬一下,继续挥笔泼墨,显然对此见怪不怪了。

  “大人,是公子,公子他……”

  “这个逆子是不是又惹祸了?每次惹祸都让老夫给他擦屁股,老夫在这里待了这么久还未升迁,全拜这逆子所赐。如今,老夫升迁在即,他还在胡闹,混账!”

  手里的笔微微一顿,老者顿时再没有继续写下去的兴趣,转头冷声说道“数月都不知归家,让他跟我滚回来!”

  “大人,公子他在百安县被杀了!”噗通一下跪了下来,来传信的师爷伏在地上,把头埋进双臂之间,不敢抬头,更不敢与这位老大人对视。

  相识多年,他对这个老大人的手段太清楚不过了,那是真正的杀人不见血。相对而言,公子做的那点糊涂事就是小儿科,那能叫事么?

  只不过父子两个,一个是老谋深算,外宽内深。一个却是不知收敛,太过张扬罢了。

  “什么?”手里的笔摔了下来,笔墨洒在了雪白的宣纸上,令好好的一副书法彻底毁掉。

  “大人,是百安县县令下的杀手,说公子为练邪功,肆意屠戮数千百姓,甚至还命人偷凿河堤,欲引洪水淹没村庄以掩盖罪状,而后又拒捕反抗,所以被当场斩杀!”

  “吾儿!痛煞我也,痛煞我也!”捂着自己隐隐发痛的胸口,老者猛地一拍桌子,冰冷的杀机浮现。骤然间那原本看似和蔼的慈祥老人,依然化作嗜血残杀的屠夫。

  “去,拿着老夫的印信调兵,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