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

作品:《我若修仙法力齐天精校版

  王福畴虽是儒家的立场,但他话语点评亦是公道。

  便是前方的李淳风也点了点头示意赞同。

  佛教曾经盛行,但屡被打压,而后进入衰退,又留下了部分传承。

  这是大唐中可能出现的第三股力量,再度发展到如今,已经具备了一定的规模。

  诸多人调侃时也带着戒心。

  “咦!”

  介绍之时,王福畴轻咦了一声,凝眉之时已经将元神显化而出。

  在他的视野中,场中的和尚们已经化成了另外一幅模样。

  数人脑后佛光环绕,又有人身体有着隐隐约约之感。

  这是祈愿时导致佛陀分身降临。

  “是陈祎!”

  李鸿儒亦是低声说了一句。

  和尚们身披袈裟,又穿戴着相近的僧衣,个个脑袋上光亮无比。

  饶是李鸿儒有过观看,也将陈祎这个熟人漏了过去。

  对方喝破了夜魔衍施法,又在大理寺作证,免了李家一场麻烦。

  李鸿儒对这个正直的和尚印象相当不错,一扫夜魔衍等僧人强行化缘带来的恶感。

  此时,陈祎身上白衣飘飘,肃穆的神情开始转向柔和。

  一道身影慢慢在他身体后透了出来。

  这是一个身穿白色法袍的女佛陀,周身诸多白色绸带飘荡,显得身段飘逸无比。

  她长像端庄高雅又慈眉善目,让人看去生不出丝毫邪念。

  女佛陀手持净瓶,脑后一团明月浮出,嘴角喃喃,彷佛在念动佛语,又彷佛在低声叙说。

  “是观自在菩萨,灵山秘境有名的菩萨,经常化身出来做一些好事,长安亦有她的寺庙。”

  王福畴则是道破了陈祎观想到的佛陀名讳。

  菩萨是佛家用语,属于佛陀,但又较之普通佛陀层次要更高。

  那菩萨手指轻拂,净瓶中一株杨柳顿时显出。

  她取杨柳在净瓶中沾了沾水,随手挥洒了出来。

  方圆百丈顿时下起了蒙蒙的光雨。

  李鸿儒只觉身体一轻,体内彷佛被除晦了一般,浑身舒爽无比。

  食铁妖兽的妖力带来的排斥感瞬间便镇压了下去,驯服得妥妥帖帖,此时难以影响到身体分毫。

  “她元神术法竟是如此高超!”

  王福畴说上一句,顿时沉默了下来。

  以一道元神分身施法,影响范围宽广,又涉及到多人,还雨露均沾,让人个个舒坦。

  这种术法的控制已经出神入化,是他难以想象的水准。

  即便他这种‘独尊儒术’者,不由也有了几分羡慕之意。

  “善!”

  端坐在龙椅上的唐皇回了一句,还起身双手合十回了一礼。

  李鸿儒敏锐的发现,数十米外的唐皇身上似乎有着一层黑光缠绕。

  那是他天眼此前并未查看到的色泽。

  第0066章 御弟来了

  李鸿儒的天眼擅长观测健康。

  健康者周身呈现白色光芒,病态者则有灰芒缠绕。

  若是那伤口处或者伤势处,灰芒的色泽又要重一些。

  但他此前从未观测到过黑色的光芒。

  王福畴此时神情肃穆,似乎一时有所思,李鸿儒也不好开口。

  他注视着唐皇身上的黑芒,只见光雨坠落,那黑芒隐隐似乎少了一些。

  这才引得唐皇说了一声善,也从龙椅上起身致谢。

  那观自在菩萨微微点了点头,这才化成一片片光影。

  “原来是他!”

  李淳风低声道了一句。

  光影落下,诸多具备观看手段的人亦将目光投向了陈祎。

  这是一个身材极为高壮的和尚,脸带正色。

  当佛光初显,诸多和尚放下了嘴中的阿弥陀佛,开始诵经。

  但诸多声音渐渐沉寂,佛光消散,场地中渐渐只留下陈祎沉醉的独声吟唱。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是梵文!”

  王福畴翻译了一小段,顿时止住了嘴。

  梵文翻译难度极高,此时又听他人诵经,即便他所学诸多也难做同声翻译。

  “观自在菩萨居然有了专门显化的经文。”

  李淳风耳朵尖尖竖起,待得听清楚王福畴口中的译文,亦是嘀咕了一句。

  一种经文便是一种佛语,可以将诵读者声音传递到佛陀耳中。

  能力越强,联系越强,被牵引显化时释放的威能也更强。

  灵山秘境与大唐相隔万水千山,更是坐落于高空之中,对方施法居然传送到了大唐境内,这种能力简直是可怕。

  李鸿儒听得王福畴一些解释,亦觉元神妙不可言。

  天上的神仙们虽然脱离了躯体,但也将元神研发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但佛陀没可能这么好心四处替诵读者显化做好事。

  僧人们在得到之时,也可能失去了一些什么。

  王福畴警告着李鸿儒,莫要沾染这些佛学,免得到时遭人控制。

  “您放心,咱们文人以天地立心,断然不会信仰到神佛。”

  李鸿儒做了保证,王福畴这才安心下来。

  “道家的那一套也不要信!”

  他不免又叮嘱了李鸿儒一句。

  “还是可以信一信的,信一信又没什么坏处,只要不去羽化登仙,我们道家好着呢,你也来信信。”

  李鸿儒还没拍胸继续保证,李淳风顿时便插嘴了一句。

  “去去去,你这牛鼻子,莫要来蛊惑我学生。”

  王福畴很是嫌弃的挥了挥手,李淳风也不以为意,以王福畴的性子,没骂他妖道就不算生气。

  这可能也和他此时抓了李鸿儒把柄有些关系。

  诸多事情已经了结,李淳风也不欲生事。

  撞见李鸿儒给泾河龙王带路的只有他一人,其他人证和物证难找,而此前又有一个白日鬼替死,算是草草结了案。

  若是揭发李鸿儒,虽是正义之举,但不免又要得罪一帮人。

  “诸多事情就是这么一个定数!”

  木已成舟,他此时摇摇晃晃着脑袋,看着前方诵经的陈祎。

  一册经文念完,唐皇已经缓步下台。

  他执着帝剑,看了念诵佛经的陈祎一眼。

  只是刹那,帝剑已经出鞘。

  金色的光芒荡起片片涟漪,无数铁马金戈的声响交错。

  只是倾听,便能感受到沉重的肃杀气息。

  诸多人顿时纷纷收回了观看的目光。

  “能承受我这一剑威势,你心性坚定非常,请座!”

  帝剑在唐皇的手中轻轻挽了一道剑花,又重归入鞘。

  此时唐皇的脸上已经满是赞叹之色,言语中不乏客气。

  “多谢陛下!”

  陈祎诵经完毕,额头细细密密的汗水侵出。

  他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君王,随即附身拜谢。

  “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