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节

作品:《我真不是木匠皇帝精校版

,我是桂王之子,当今皇帝的御弟,打我,我要让你全家都不得好死!”

  旋即,朱由楥将手一挥,道:“给我将她抓到王府,好好儿收拾一遍!”

  血脉如此接近的皇亲,不说这些佃农,就是皇庄的管事太监徐应元,都不敢擅自做主,忤逆于他。

  佃农们眼见农妇就要被捉走,都是向管事太监求情,徐应元则面露难色,徘徊不前。

  “这山野村妇,就是该打!”徐应元急中生智,上前几步,猛地扇了妇人一巴掌,直打出血印来,才是转头谄媚笑道:

  “公子请先回府,这村妇容我先收拾了一遍……”

  闻言,朱由楥面露阴鸷,冲他冷冷一笑,拍了拍徐应元地脸蛋,道:

  “行啊,狗奴才,敢在我手上抢人了?”

  “你回去问问,就是魏忠贤来了,敢不敢管桂王府的事儿,能耐了啊!”

  语落,见他抬脚狠狠一踹。

  徐应元哎呦一声,翻滚于地,惨呼不已。

  朱由楥道:“甭管谁来求情,今儿不把这死娘们收拾一遍,这事儿别想完!”

  佃农们见就连管事太监都奈何他不得,心中绝望。

  一男人忍不住说道:“你莫要欺人太甚了,推行番薯是皇上定的国策,你这般辱人,不怕我们去告御状吗!”

  “告御状?”朱由楥哈哈大笑几声,“当今皇帝就是小爷我的皇兄!只要我一句话,你们就连城门都进不去。”

  “还告御状……来呀,把这人给小爷拉出来,往死里打!”

  “砰!”

  “砰!”

  王府的家丁们,不知从哪弄来一根老粗的棍子,将人按在地上,不由分说就是一通猛打。

  二十几棍过后,那农户已被打得血肉模糊。

  这时,朱由楥蹲身下来,将他下巴抬起,用充满嘲讽地语气问:

  “就是你、要告小爷的御状?”

  “你就要被我打死了,还告么……”

  农户喘息一阵,却是突然吐出一口血沫,正好命中朱由楥的眼角,后者擦拭片刻,不由大怒,顿足道:

  “打,直接打死!”

  家丁正欲下手,却是从后方轻飘飘传来一声冷笑,一位俊俏的小官人负手而来,声音愠怒,步履依旧从容。

  “什么时候,这大明朝的皇亲就能随便杀人了……”

  “惯的?”

  第一百三十八章 皇帝凯旋

  “你是何人?”

  朱由楥转过头来,看了一眼,便从衣着上断定,这人该也是个勋戚、富家子弟。

  旋即,他再度冷笑一声,放缓声调,道:

  “足下是哪家豪门的贵公子,需得知道今日你管的是谁的事!”

  “我知道,桂王府嘛……”说出这字眼时,朱由校显得极为平静,更让朱由楥暗暗咋舌。

  “死了没有。”

  皇帝询问的自然是那被打农户,王朝辅赶紧上前,试探一番,蹙眉道:

  “小爷,尚还有一口气……”

  “送他去医治,要治好。”朱由校说道,转而朝呆愣在原地的朱由楥道:

  “带我去你们王府上吧,我有话要和桂王爷说。”

  “你算那颗葱——”

  这话在朱由楥口中回旋一阵,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他心中隐隐觉得,眼前这个俊俏的小官人,并非是个凡人。

  一行人来到桂王府门前,望着请自己进去的管家,朱由校冷笑一声,负手而立,道:

  “叫他来亲自请我。”

  不多时,一头雾水的朱常瀛从睡梦中被人唤醒,带着恼怒出门,打算好好见见这位不知来历的贵公子。

  方一出门,他就瞪大了眼睛:

  “皇、皇上……你回来了?”

  话音落地,周围一干人等全都惊呆,尤其是于皇庄中放了许多狠话的朱由楥,更是面如白霜,再也没了刚才的嚣张。

  “免礼。”

  朱由校冷冷瞪了一眼身材还算魁梧的朱常瀛,当先走入桂王府,到正厅的首位坐下后,才是道:

  “来人,绑了!”

  随即,几名一直跟在身侧的锦衣卫,也没什么面子好给,分出两人,一左一右钳住了朱由楥。

  “皇……皇上!?”

  这位皇帝年龄比自己还小,说话却简单明了,一时没转过弯儿来的朱由楥也没有反抗,却是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朕问你,为何要阻挠国策推行!”

  “你知不知道,因你一人,番薯未能及时夏种,要饿死多少无辜百姓?”

  “朱由楥、你万死难赎!”

  “还不快给皇上请罪、求情——”朱常瀛向自己儿子打几个眼色,也没有过多紧张。

  想是于他看来,这事也就是走个过场,不然为何皇帝要微服而来,却不是兴师动众。

  待朱由楥认了罪,朱常瀛便在一旁解释道:

  “我儿不懂礼数,下次不会再犯了,还望皇上能从轻处置,宽恕了他这一回……”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朱由校眼中兴起波澜,片刻又归于宁静,寒声道:

  “你桂王府的宗亲,向是朕在京几位皇叔中最多的,也是最难管的。”

  “朕有诸多兄弟,皆与他年龄相仿,可作出这等事的,他是第一个。”

  “若不严加惩戒,岂不是向天下人明说,皇亲就可以目无王法,随意阻挠国策了?”

  “番薯夏种,关乎数万、甚至数十万百姓的身家性命,被他一人所阻,多少人要家破人亡……”

  “朕还在西南时,听见这个消息,愤怒至极,当时就在心中暗暗发誓。”

  “待朕凯旋回京,再有欺辱百姓,挟私逞意者,绝不轻恕,君无戏言!”

  朱由校没有理会旁人劝说,挑了挑眉毛,抽出腰间帝王剑,直视问道:

  “你可知罪?”

  朱由楥胆虚不敢对视,闷声道:

  “那些刁民若不加以惩治,尾巴还不翘到天上去,你是我皇兄,居然向着那些刁民。”

  话音很小,只有朱由校等几人听得见。

  朱由校呵呵一笑,将剑放归鞘内,转身道:“贬为庶人,流放西南。”

  “这样,也算是为朝廷出力了。”

  “皇上,你、你怎么能——”

  朱常瀛本以为是走个过场,认了罪嘴炮几句就行了,没成想是要来真的,当即变了脸:

  “皇上可不能听信这些刁民的一面之词,我儿日日都在王府,乖巧老实,哪有什么逞私虐民之举。”

  朱由校紧攥剑柄,道:

  “皇叔这意思,是要与朕、斗争到底了?”

  这话一出,围观的众人如梦方醒,全都看出来皇帝真正的意思,乃是要为民做主,惩治无视法规的皇室宗亲。

  这话四散而出,伴着大捷消息,激起群情沸腾。

  朱由校环视左右,见诸皇亲刻意与自己远离几步,心中失望,旋即,嘴边露出一丝冷笑,令朱常瀛心里打了一颤。

  不多时,声音继而从上方传来,带着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