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

作品:《我真不是木匠皇帝精校版

失,更是因此得到了大行万历皇帝的嘉奖。

  他的家族成员也有不少在大明为将,有做陕西副总兵的,也有的做南京京营提督,还有人已被选进勇卫营任提督一营事的。

  似萧如熏这样的世代将门之家,在大明并不少见,但要说将门最多的地方,还是要属榆林镇。

  萧如熏将令牌拿来看了一眼就知道,要坏事。

  实际上,萧如熏虽出身将门,爱好却是书法笔墨,又常常写诗,屡被东林文人所称道。

  他和东林党到底有没有什么私下来往,这倒还真说不准。

  在心里,他是不想放这些缇骑进城的,谁都知道,王之采这一去,怕是就回不来了。

  如果魏忠贤咬着不放,执意重翻三大案,这事儿却也不是他能左右的。

  犹豫片刻,萧如熏还是道:“传令,开城门。”

  ……

  王之采被抓回来以后,直接被扔进了东厂大狱。

  魏忠贤这一手,可是把京师内外的东林群贤们吓得不轻,就连跑到宁夏避风头的王之采,都被缇骑大老远给抓回来了。

  东厂大狱,就好像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字一样,经过的路人,无不是远远避开,生怕被里面传出的凄厉惨叫干扰心情。

  “说!”一名档头一只手拿着马鞭,直接抽到了王之采的身上,“是谁让你篡改第一次刑部审问时供词的?”

  “说出来,爷还能给你个痛快!”

  鞭子抽在身上,火辣辣的疼。

  王之采惨叫一声,却秃自嘴硬道:“没人让我篡改,那张差就是狂徒一个,欲要行刺天子!”

  “荒谬!”档头还不欲说话,魏忠贤带着一批番子走了进来,冷笑不止:

  “什么狂徒能在无人指使的情况下,行刺大行皇帝?”

  “上刑具!他这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哪!”言罢,魏忠贤坐在一旁,望着牙关紧咬的王之采,静静喝了起来。

  无论这王之采招供与否,证词反正已经拟好了。

  让他招供难,让他画押还不容易?

  想到这里,魏忠贤脸上阴鸷的笑容愈发显了出来,他突然觉得嘴里这茶,怎么这么甜呢。

  第三十一章 先臭了他们的名声

  这些天,东林们为营救王之采四处奔走,屡上奏疏。

  但雪片一般的奏疏只要到了乾清宫,就如同泥牛入海,看不见丝毫波澜。

  朱由校也知道东林党要闹,这几天干脆就待在南海子不回来了,任是谁,总不能跑这儿来放肆吧。

  况且,南海子还有兵士把守,没自己的圣谕,他们也进不来。

  这天,魏忠贤手里拿着王之采的“供词”,恶狠狠地笑了,这一次,是咱老魏赢了。

  咱老魏赢了,也就是紫禁城里的圣上赢了。

  紫禁城,乾清宫西暖阁。

  王之采被魏忠贤重型拷昏,强行画押,得知这个结果的朱由校,并没有什么恼怒之情,反倒是高兴的很。

  朱由校也知道,魏忠贤是拿自己的名头赢了一阵。

  这整件事情,从缇骑到宁夏抓人开始,魏忠贤一直就是打着皇帝要重审的旗号。

  可任谁都知道,这事儿是他老魏忽悠的,天子是圣明的。

  魏忠贤也明白,所谓“阉党”的王牌不是什么东厂、锦衣卫,是装糊涂被“利用”的皇帝。

  皇帝幕后看戏,自己出来背锅,多简单的事儿!

  实际上,魏忠贤也知道,无论自己怎么闹,最大的赢家永远是朱由校。

  经过这次拷问王之采,东林党在朝中的威望必会大打折扣,魏忠贤手里也就有了一张王牌。

  再让番子们把王之采当年结党故意审错梃击案的消息往外这么一放,事情可就朝着有意思的方向发展了。

  击败东林最好的方法,就是先臭了他们的名声!

  参与营救的都察院御史高攀龙,大理寺少卿惠世扬还有刑科给事中解学龙三人,清流名声都会因此受损。

  他们三个本来为了营救王之采还活跃的很,发现皇帝根本不管,自己多方运营,也没什么鸟用。

  现在干脆放弃王之采,连家门都不出了。

  就连客人也不见,说是丢不起那个人!

  其余党派见此,相继归附到魏忠贤下属的“阉党”名下,渐渐拧在一起。

  更重要的是,经过审问王之采一事,士子们在民间的声望降低了很多,反倒是番子的话可信度上来了。

  行刺皇帝的事儿都干的出来,还谈什么经世致用?

  纯属扯淡!

  ……

  正月十五,大明一年中最盛大的节日上元节,终于到了。

  这天一大早,英国公张维贤身着甲胄,伫立在承天门城楼上,勇卫营军士也开出承天门,严阵以待。

  随着城楼上钟声敲响,厚重的承天门被缓慢打开,无数百姓蜂拥而入,争相跑进皇城。

  百姓入皇城,这是有说法的,还要追溯到永乐七年去。

  那个时候,大明盛世,万国来朝。

  朱棣于上元节期间举办大型灯会,开放皇城,下诏:“听臣民赴承天门观鳌山三日”。

  当是时,诸国使节与南京百姓同观鳌山,盛况空前。

  自此,上元节期间,大内开市,宫廷举办鳌山灯会,这个不成文的规矩便是形成。

  鳌山灯会寓意着大明君臣与百姓同乐,堪称明朝版的“春晚”。

  通常,自上一年的十二月起,宫廷十二监六局就在开始准备。

  宫娥、太监们每日忙碌,把各种设计独特的“奇花”“火炮”层层叠积起来,传闻会堆积至十三层数丈高。

  昨夜时,宫人将两张四方桌双拼起来,以木漆高架起一座浮屠果山。

  浮屠果山上,桌椅以小碟添案,渐次点缀小块甜糕,酒肴灯具,一应俱全,为皇帝及妃嫔列席之处。

  此时,朱由校一步步走上果山,坐北朝南,落座于北面首座,刘太妃则列席于南,各宫的选侍淑女挨次而坐。

  待百姓涌入,无数大汉将军及锦衣卫环果山而列,六部尚书、内阁大学士各一一上前行礼,鞠躬,送酒。

  朱由校当着前来参观灯会百姓的面,举起手中菊花酒说道:

  “见尔等承欢膝下,朕不胜欣喜,官民之礼虽不可废,然礼亦生于情,正月未出,仍是年节,礼既行毕,尔等自不必拘束。”

  说着,朱由校又向一旁,将魏忠贤及内阁首辅叶向高的手牵到一起,说道:“尔等为朕肱骨之臣,唇齿相依,自要互相扶助,以申令德。”

  场面越是隆重,叶向高心里也就难受。

  朱由校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自己的手与那魏阉牵到一起,这是要温水煮了自己呀!

  还以为是个少年天子好应付,谁成想心思却老练得很,早知道就不回来了。

  无论心里怎么想,在这个场面,叶向高怎么好拂了皇帝的意?

  和魏忠贤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老家伙颤颤巍巍站起来,说了一句早就准备好的托词。

  “臣谨遵圣谕。”

  魏忠贤也不明白为啥皇爷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