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工资……”

  菲利克斯迅速告辞了。

  从八楼离开后,菲利克斯跑去礼堂吃了早餐,随即掐着时间去古代魔文课的教室。

  在路上,他思绪翻飞,一时思考记忆魔法,一时思考有求必应屋的问题。

  “嘿,小心,洛夫古德小姐。”

  余光中他瞥见一个人影直挺挺走过来,他向一旁避开。

  那是卢娜·洛夫古德,她手里拿着一张羊皮纸,专心致志地看着,但菲利克斯注意到,她手上的羊皮纸是倒着的。

  “是你,海普教授。”她抬起了头,睁大眼睛看着他,“见到你很高兴。”

  “我也是,洛夫古德小姐。”菲利克斯无奈地回答道,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在熟人身上听到这句话了。

  她挥了挥手上的羊皮纸:“我在看排行榜呢,而且我不会撞到人的,别担心。”她说。

  菲利克斯被噎住了,他刚想提醒下这个小姑娘来着,现在只能转移话题问:“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吗?”

  “确实很有趣……”卢娜把羊皮纸展示给他看——还是歪着的,她叽叽喳喳地说:“从这个角度看,这里,”她的手指在纸上划出一条弧线,“把拉文克劳的名字连起来,是不是很像一只鹰?”

  “唔……”菲利克斯仔细端详着,足足有半分钟,他说:“确实很像。”

  卢娜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思路清奇的小姑娘,不愧是拉文克劳。’

  菲利克斯目送她远去的背影心想。

  ……

  当他站在讲台上,看着四年级的小巫师,准备开始上课时,一道灵光突然闪过——

  他一直存在一个疑问,有求必应屋是谁建立的?

  就连他都无法看穿整个房间的构造,是寻常巫师可以做到的吗?但霍格沃茨存在千年,培养出了大量杰出的巫师,他也说不好是否就存在着这样一个人。

  所以这个怀疑一度被他放弃了。

  但是,他此刻突然锁定了一个人,罗伊纳·拉文克劳。

  会不会是她建立的有求必应屋?

  从这个角度去想,很多东西都豁然开朗——

  有求必应屋的魔力供应直接建立在霍格沃茨上,而罗伊纳·拉文克劳是霍格沃茨的创立者之一,她天然具备这个权限;

  有求必应屋没有固定形态,会一直变化以符合求助者的需求,这里面肯定蕴含了强大的记忆魔法和变形魔法;

  而从菲利克斯看到的手稿来说,罗伊纳·拉文克劳确实符合这一要求。

  还有,千年来,流传的密室传言中,只有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最为有名,现在斯莱特林的密室已经找到了,那拉文克劳的密室呢?

  台下的小巫师们看到海普教授面带笑容,似乎准备上课,但他突然沉默了。

  “海普教,教授?”一个小巫师壮着胆子问。

  “哦?”菲利克斯回过神来,压下心头的疑虑,他对着小巫师们说:“现在,让我们开始今天的课程……”

  “请把书本翻到第147页。”

  第一百二十九章 海莲娜·拉文克劳

  在讲完了今天的内容后,菲利克斯留下了充足的答疑时间。

  “教授,古代魔文的第7关怎么过?”一个斯莱特林小巫师举手提问。

  “蒙太,我记得我在关卡上标记了提示的?”菲利克斯眨了眨眼睛。

  “可教授你就写了一个书名啊。”他有些委屈地说,“而且还是没读过的书。”

  其他小巫师也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咳咳!”菲利克斯清了清嗓子,在他们看过来的时候,变魔术似的抽出一张羊皮纸,“事实上,你们本应该读过。”

  “《简易古代魔文》这本书,曾经三次出现在你们去年的论文参考书目上……要我提醒你们是哪几次吗?”

  小巫师们呆若木鸡地看着他,讨论声戛然而止。

  “教、教授,去年你还没来?”

  菲利克斯语气轻松地说:“我和芭布玲教授通过信,她告诉了我往年的资料储藏室。”他有些感慨地看着台下:“她可真是一位认真的教授,是不是?”

  ……

  当晚,菲利克斯站在有求必应屋前。

  在白天里,他突然想到了一个猜测,那就是有求必应屋就是拉文克劳女士的密室。但这个想法是否正确,还需要验证。

  在他身后,是一副巨大的傻巴拿巴试图教巨怪跳芭蕾舞的挂毯,其中一只巨怪停止了痛打芭蕾舞教师,扭头注视着菲利克斯。

  一只虫子顺着巨怪的脚爬上它的鼻孔里,它发出无声的嘶吼,手上的棒子高高飞起,砸在另一只巨怪的头上。

  但这一切与菲利克斯无关,他心中默默念着,‘我要进入罗伊纳·拉文克劳的密室……我要进入罗伊纳·拉文克劳的密室……我要进入罗伊纳·拉文克劳的密室……’

  他三次走过这个地方,连心跳都忍不住加速,然后,他抬起头——眼前还是一段普普通通面的白墙。

  菲利克斯沉默着,“也对,我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有求必应屋的口令虽然简单,但也不是能轻易钻空子的。

  他想了一会儿,再次默念着,‘我要进入有求必应屋本来的样子……我要进入有求必应屋本来的样子……我要进入有求必应屋本来的样子……’

  还是没有变化。

  接着,菲利克斯想到了斯莱特林的密室最初是用来教学的,于是他又尝试了‘我要进入罗伊纳·拉文克劳秘密教导学生的地方。’或是‘我要进入罗伊纳·拉文克劳的实验室。’

  但始终没有出现任何一道门。

  菲利克斯只能无奈地离开,但在接下来的几天,他一直试图将有求必应屋和罗伊纳·拉文克劳联系起来,他几乎是把能想到的东西想遍了,也没有任何收获。

  就在他想要放弃的时候,在周五傍晚,他在庭院里偶遇格雷女士——这已经是本周的第三次了,两人随意地闲聊,一起观看日落。

  在他心中,格雷女士是一位有点高傲、要面子,但心地善良,有修养的女士,抛开一些小心思,和她的聊天非常愉快。

  “真美~”格雷女士说。

  “你很少抬头看落日的景象吗?”菲利克斯搭着话说。

  “很少,”她犹豫了一下,但两人已经很熟悉了,她说:“这会让我想起一些伤心事……”

  菲利克斯没有多问,他紧紧闭上了嘴巴。

  两人看着耀眼的红霞,几道光柱刺破云层,将云朵的边缘镶上一层金边。

  “你会替我保密吗?”她突然说。

  “是的,我会。”他没有许诺,而是平静地回答她。

  但格雷女士相信了,尝试着敞开心扉,她有些伤感地说:“我就是死在这样的景象里。”

  她有些艰难地说出第一句话后,似乎解开了束缚,一股脑地说了下去:“那是和现在差不多的时间,只不过是在阿尔巴尼亚的森林里,一个荒凉的地方,我以为——我母亲鞭长莫及。”

  菲利克斯默默地倾听,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那是一个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