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作品:《回到2002当医生精校版

23名球员中,有21人在法国俱乐部效力;而法国队的球员中,只有5人在本土的俱乐部踢球。

  甚至可以说塞内加尔对要比法国队更法国。塞内加尔队的法国籍主教练梅特苏说:“我们之间的交锋就像是法国球队迎战法国移民队,我们是主流。”

  这是一场很有趣的比赛,它像是镜子一样穿越时空,映射出未来。

  汉城上岩体育场座无虚席,为法国队打气加油的人很多,就像是小小彩票站里一样。

  可是29'19号迪奥普进球掐住了所有人的脖子。

  上一世迪奥普的进球时间周从文完全不知道,他并不疯狂的热爱足球,只是愿意八卦一下,《体坛周报》倒是每期都买,这时候的报纸还能看。

  周从文比其他人更忐忑,他生怕因为自己的到来让世界时间线产生偏差,就像是王志泉的恶心举动足足提前了8年一样。

  但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随着终场哨声吹响,周从文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法国VS塞内加尔,0:1,和从前一样。

  估计是自己现在还只是一只小小的蝴蝶,根本无力影响混沌中的世界时间线,只能对身边的人有一些改变。

  想到这里,周从文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这样就好,估计六千万也不会睡一觉就没。

  “兄弟,眼睛亮啊!”春晓体彩的老板一直在观察周从文,见比赛结束,上来打招呼。

  买塞内加尔赢的人运气肯定好,这一点根本不用想。买买彩票、做外围的人更相信运气就是实力。

  “呵呵,运气好而已。”周从文笑眯眯地说道。

  “明天比赛你想买谁?”老板问道。

  “我对足球没兴趣,对买彩票也没兴趣。”周从文实话实说。

  第0046章 手术做不下来你们就别出来了

  “真特么能装逼,不为了赢钱,你买什么彩票。”王志泉骂了一句。

  他不知道输了多少钱,心情很不顺,看周从文越来越不顺眼。

  真是没有逻辑,自己什么时候说不为了赢钱呢?

  周从文微微摇头,有些人就是这样,他可不愿意被王志泉用傻逼一样的逻辑拉下水,然后被他用丰富的经验打败。

  背着手走出彩票站,周从文加快了一些步伐。回医院值班,不能让人替自己的时间太长。

  出来了2个小时,欠了沈浪一个“大”人情,周从文心里清楚。

  ……

  ……

  省城,医大二院手术室内外满是焦躁不安的人。

  一名5岁先天心脏病、法洛四联症的小患者手术做了12个小时,但还没有结束。

  手术时间越长,风险越大,这一点所有人都清楚,包括患者家属。

  那一点点的希望渐渐破灭,家里的情绪开始崩溃。

  一个颈部有纹身的中年男人冷着脸、手里拎着一个箱子站在手术室门口。他像是一座冰山,没人敢走到他身边三步的范围之内。

  耿浩然,省城首富,大哥级的存在。

  他因为省城拆迁起家,黑白通吃,一路顺风顺水,产业遍布全省。

  今天手术的是他第四任妻子给他生的孩子,说来也怪,耿浩然之前每一任妻子都只给他生女儿,这让耿浩然极为不满。

  终于有了儿子,孩子出生那天,耿浩然在省城最大的市场摆流水席,请全省城想来的人大吃三天。

  这件事情整个省城的人都记得,并津津乐道。

  可是孩子有先天性疾病,有人说是耿浩然平时亏心事做的多了,所以殃及妻儿。

  耿浩然也很糟心,等孩子到了5岁,迫不及待的带孩子去帝都手术。

  可是耿浩然在省城猖狂惯了,帝都谁搭理他一个省城的什么首富。

  耿皓然去帝都办理住院手续后没有单间,没人嘘寒问暖,只是按部就班的排队等待手术。

  联系未果,耿浩然一气之下带孩子回到省城,在医大二院住院手术。

  法洛四联症的手术属于心胸外科难度最高的手术,而且并没有统一的解剖结构。法四是——室间隔缺损、肺动脉狭窄、主动脉骑跨和右心室肥厚的统称,也是比较常见的先天性畸形。

  一旦先心病难起来,那真是比登天还难。

  就像是耿浩然的儿子一样,手术打开胸腔一看,在场所有人都傻了眼。

  心脏外没有心包,主动脉骑跨、扭曲的像是麻花,根本无从下手。而这还不算,左侧肺动脉张友瞪圆了眼睛找了将近两个小时,却根本找不到。

  左侧肺动脉缺如?

  没有肺动脉会出现什么情况?心胸外科主任张友完全不知道,他从医几十年,先心病也做了几百例,完全没见过类似的患者。

  和耿浩然交代病情,张友主任顶着巨大的压力。对方毕竟是黑白通吃的人,自己得罪不起。

  手术漫长,参与手术的人还搞不清楚要怎么做。张友无奈,只能再次出手术室和患者家属交代病情,建议关胸。

  没办法,总不至于让孩子死在手术台上。

  虽然无法完成手术,孩子下来也活不了多久,但总能让家里人看一眼,好过死在手术台上。

  “耿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做不下来。”张友头上的无菌帽已经被汗水打湿,他小心翼翼地说道。

  一个提箱扔在张友身上,他下意识的接住。

  张友的老腰咯吱一声,差点没断喽,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真沉啊。

  “这里是三十万,手术成功,还有三十万。失败,你和今天上手术的人给我儿子陪葬。”耿皓然眼睛血红血红的,盯着张友一个字一个字说道。

  每个字都像是一把刀,插在张友的头上。

  我……擦!

  张友主任一下子傻了,他抱着皮箱怔怔的看着耿浩然。无菌手套和手术服的前臂上满满的血迹,映在深绿色手术服上,看着格外刺眼。

  “耿先生……”

  “别废话。”耿浩然冷漠说道,“我姓耿的一口吐沫一根钉,手术正常做。”

  “可是耿先生,手术再做下去的话我担心孩子下不来手术台。”

  “那你们就别出来了。”

  耿浩然的声音冷漠,张友听的心里发寒。他不敢和张友顶嘴,心里清楚再说下去肯定是一记耳光抽在脸上。

  垂头丧气的走回手术室,张友心中惶恐无助,越走腿越软,尿意涌上来,险险没直接尿裤子里。

  “主任,怎么样?”手术室的护士长见张友脸色铁青,知道事情不好,小声询问。

  “耿……患者家属……说,手术失败,咱们……”

  张主任哆嗦的厉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护士长的脸一下子沉下来,她很清楚张友说的是什么意思。耿浩然,怎么就给他儿子做手术了呢。一院、三院都往出推,就是怕手术出现问题。张友主任不怕死,结果拉着大家一起死。

  完蛋了……

  张友魂不守舍的抱着那箱子钱走进手术室。

  “主任,你拿的是什么?”

  “买命钱。”张友哭丧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