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作品:《大明之雄霸海外精校版

物,休矣!

  陈衷纪阵阵后怕,他太清楚国人的劣根性了,在没有了统治核心后,人人野心冒起想着上位,往往会鬼打鬼一阵子,打出个所以然之后才重归稳定。

  这个时期有长有短,甚至北港彻底玩完!好不容易创下的基业一旦丧。

  想到痛处,所有的人都给他喷得灰头土脸的,连颜大少也不例外。

  “今后决不可行此计策,敢让大龙头陷于危险者,谁皆可斩之!”陈衷纪大呼道。

  “哎……”颜常武说了一个字,却被陈衷纪止住不得说话。

  “若再有大龙头以身犯险,此乃乱命,众皆不受,谁若受之,亦可斩之!”陈衷纪极不客气地道。

  “尔等身披重甲,手执火枪是烧火棍的吗?尔等受厚禄,大龙头花了多少钱给尔等,却不为君为忧,宁不羞耶!”他激动起来,白话文、古文一起掉出,加上说错话“为君分忧”乃逾越之词。

  但无人敢笑他,个个头低低,连与他同资历的李英、洪升都不例外。

  “不要以为大龙头有事,你们就没事,没了大龙头,你们P都不是!”他手指颜田、颜乐、颜典三人骂道:“你们都是土里刨食的苦哈哈,充其量是在船上升帆收缆的水手,在荷兰人眼里,你们连狗都不如!要不是大龙头,你们能够做军官,人样地坐在这里开会,发号施令!”

  大龙头姓颜,颜家子弟当然很牛叉,但陈衷纪作为“两朝老臣”和“托孤的顾命大臣”,照熊他们,而他们只能象小学生般地头低低地受训!

  ……

  陈衷纪精神焕发,声音洪亮地痛骂了一大番,滔滔不绝,人人都吃不消啊。

  末了他终于停喷众人,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但没完,他开始喷自己,说自己没想到危险之处,没起到劝谏的作用,非常自责,万一有事,将来如何去见前大龙头,又激动起来:“如若有事,我百死难辞,尔等在吾脸上蒙张纸吧(无脸见人)!”

  ……

  会议室一片静寂,其他人不敢说话,颜大少也觉得脸上讪讪的,毕竟这次行动是他批准的,成功之后他还沾沾自喜,没想到陈衷纪不喜反责。

  洪升勉强道:“老陈说得对,我等皆要深刻反省,日后不得再有此事,宁向直中取,莫向曲中伸,大家明白了吗?”

  “明白了!”室内低沉的应和。

  接下来是陈和彬说起收获,室内气氛才回暖。

  “我们缴获了两条荷兰人的五级战舰,按荷兰人交代,舰重650吨左右,有8门12磅炮、16门9磅炮,设在炮甲板上,还有16门的6磅炮(口径分别为11.5厘米、10.4厘米和9厘米)

  我们还得到了四门步兵炮,为6磅口径,还有六条商船,各有12门6磅炮。另外还有火枪一批,火药一批和银两约合三千多两

  再有荷兰人俘获了一百五十人,其仆从军俘虏为三百人,共杀死荷兰人上百,仆从军百五十有多!”

  “我方损失如下:无人战死,重伤者三人,轻伤者二十六人。”

  撇开颜常武的危险性不算,这次可谓大胜了!

  “很好,李营长!”颜常武下令道。

  “到!”李英应命。

  “你立即带上那些红毛蕃上舰,嗯,我看到他们舰上还带了一批镣铐(本来准备对付北港人),给他们套上了,不要给他们作乱,反夺我舰,你组织人手,尽快熟悉各个战位,我准备攻击奥伦治城!”

  众人大喜!

  “邓营长,你要看好那些俘虏,万万马虎不得,他们可是我们的运财星啊!”颜常武嘿嘿笑道。

  “大龙头放心,我一定让他们好好地!”邓天彦狞笑道。

  ……

  三天后,又有六条从奥伦治城开来的商船兴冲冲地靠上了北港码头,他们还以为有得抢咧,生怕来得慢了。

  当缆绳系牢后,蜂拥而来的北港兵让商船上的荷兰人的笑容彻底凝结!

  张伯拍拍斯托姆的肩头道:“配合得不错!”

  荷兰人没有生疑是因为他们见到了斯托姆在码头上向他们招手发信号,以为岸上平安,已在掌握中,没想到斯托姆居然投靠了明人!

  斯托姆不能不从,因为明人询问愿意与他们合作的军官有否,不从者打入水牢……真的是水牢哦,带到水牢边,不从就推下去。

  这群野蛮人!

  斯托姆只好屈服,他也没有勇气向着商船大喊“这是圈套!向我开炮!”

  张伯这个老家伙,简直无所不能,他让人取来当初在月港得来的毒杀刀(杀手想用来干掉颜常武的那把),拉出一个仆众军,在他手臂上一划。

  一分钟之后,他的脸上尽布黑气。

  三分钟之后,他就倒在地上痉挛抽筋。

  五分钟之后,他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十分钟之后,那个仆从军就在地上挺尸了。

  “俄嘀上帝!”斯托姆被毒杀刀抵在后背,还能怎么着!

  第0027章 急袭奥伦治城(上)

  阵阵的炮声将船舱里的颜常武给吵醒,醒来一看,才清楚自已身处船上,确切的是。

  昨天船行一个白天,晚上却是睡不好觉,船只摇晃且不算,地方太臭了,除了海风中浓重的咸味,红毛蕃住过的地方连臭虫都会熏死!

  他现在住的是原安德鲁号现名为“北港一号”的舰长室,条件还行,其他人等则更差了。

  颜常武这才明白了离开双儿还真是不行,双儿照顾得他无微不至的,地方整洁干净且不算,还用檀香或者龙涎香轻轻熏过,气味芬芳,睡觉是好梦连连。

  他睡眼猩松地站起来,叫人,马上张守云和两个马弁端着水盆和面巾鱼贯而进,张守云问安道:“爷,您醒了?”

  “几时了?”

  “七点了!”张守云看了一下舱内的钟道。

  “七点了?”颜常武微皱了一下眉,在马弁的服务下洗漱了一下,然后出舱。

  甲板上热火朝天,水师营连同火枪营、掷弹兵的兄弟们都在按科目进行操练中,尤其是水师营,不时地开炮轰击,所有的人都铆足了干劲。

  见到他上来,所有的人都向他敬军礼,颜常武还了军礼之后道:“各忙各的!不要理我!”

  于是大家按令行事,颜常武上到舱顶,水师营的营长李英正在那里指挥,与他打声招呼。

  颜常武望向旁边的原巴达维亚号现名为“北港二号”的炮舰,二舰皆是三桅一层(炮甲板)的优良战舰,速度快,行驶在海面上那是破浪前进。

  后面跟随六条商船,为了不露馅,除第一艘装了水稻之外,其余各船都用石头压舱,显出重载的样子,

  水师营有远航的大量训练,他们经过被俘荷兰人的指点,很快就能够驾驶这两条炮舰,毕竟它们还不算重火力的风帆战列舰。

  李英对颜常武恭维道:“大龙头天生就是航海命,一点也不晕,还吃的更多,很多人初到船上,都不习惯!”

  “还是有点不习惯的,昨晚睡得迟了一点!”颜常武自谦道。

  他问道:“大家现在这两条船上怎么样?”

  “仅能够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