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作品:《魔神大明精校版

的画风。

  庞杂、混乱、魔幻甚至荒谬……如果要找相近概念来比喻的话,咖喱味的鸳鸯火锅里插着仰望星空,桌上的标签注明“百分百素食”,大概能有十分之一像吧。

  这个世界除了很奇葩的蒸汽科技,以及没有手机和互联网外,其他方面跟地球世界差得不多,有些像四十年代的上海滩,连电视都有,但超凡力量又潜藏其中。他所在的震旦大陆只是四块大陆之一,却比整个地球的陆地面积还大。生活在大陆上的数十亿震旦人与华夏人没什么差别,统治者居然是大明,一个异界版的大明。

  大明统治的震旦大陆仅仅只是这个世界的一小部分,造物主还嫌元素不够丰富,不仅人类有形形色色的亚种之分,又塞了精灵、蜥蜴人、矮人、兽人、鼠人、吸血鬼乃至混沌恶魔等等种族,每个种族同样有若干亚种,让这个世界花哨得像是专门用来做桌游卖棋子的。

  高德也曾雄心勃勃过,可幕后黑手贪墨了本该有的穿越者福利。他没有系统或者随身老爷爷之类的金手指,仅仅只有可以观察到异能痕迹的奇特异能。

  这个世界的超凡力量并不是修炼出来的,这种能力的正确用法不言自明,瞅见异能者的痕迹有多远跑多远。

  他做过很多尝试,想在这个世界混出点人样,不至于太辱没穿越者的声誉。所有努力在起步阶段就撞墙告终,最终他只能承认自己并没有主角光环,安心享受幕后黑手补偿的微弱投胎术。

  高德的父亲也是锦衣卫小旗,出公差时飞机失事算得上殁于职事,高德顶替父亲进了锦衣卫,在中京巡城所当一名编制里最低品级的锦衣校尉。

  京城里有座祖传小院,又进了体制,有份相当于特工的皇粮差事。锦衣卫巡城所干的是刑警加片警的活,机灵点就沾不到棘手的案子。除了退休金,高德还能有什么追求呢?

  叫住辆人力三蹦子,高德上车吆喝:“南十二街西段。”

  “三个银角,”戴着小黄帽套着黄背心的车夫狮子大开口,“新皇登基的大日子,咱们上街干活得多给老大一倍孝敬……哎哟!”

  车夫瞬间变脸:“大老爷您怎么屈尊坐小人这车了?免费免费!”

  “堂堂锦衣卫还昧你这点钱?”高德合拢罩衣,掩住胸口的锦衣卫执照和腋窝的枪套,“照老价一个银角,骑稳点别颠着我!”

  第002章:锦衣卫持枪配杀人执照

  “今天你们学校放假是吧?好好在家待着不准乱跑!”

  一大早高德拍着房门叫唤,“还在听啥鬼迷日眼的广播呢?多看点书不行?”

  “要你管!”门里传出极为烦躁的声音,是他的妹妹高苗,“我还在睡呢别吵我!”

  这丫头小高德四岁,小时候还是只跟屁虫,长大点就跟高德两看相厌了。父亲去世高德顶班,她也上了女子学校,正是青春期叛逆症初期。只在吵架的时候才正眼看他,像不共戴天的仇人。

  知道她就是嘴倔而已,高德没再数落,顺着楼道尽头的铁梯下楼,习惯性的瞅了眼隔壁院子。

  他这座小院是传了十多代的祖产,占地三百多平米,后院是有马桶厕所自来水的二层小楼,前院是客厅凉亭小花园。隔壁院子也一样,只是藤蔓密布杂草丛生,多年没人住了。

  算算空置了十年,高德暗暗叹气,记忆里那张小脸蛋已经变得极为模糊。

  那还是在他心存幻想的童真年代,那一夜他在楼道上观赏中京难得见到的清晰月景,被隔壁院子丢来的小石子砸得满脑袋包。

  是个五六岁的小姑娘,熊孩子一个,不过在高德的驯服下,很快成了他的小迷妹。

  “高德哥哥,月亮上的麻子是什么?”

  “那些星星真的比太阳还大?”

  “我们脚下也是颗又圆又大的星星?那为什么我们没有掉下去?”

  高德跟小姑娘成了青梅竹马,过了一年两小无猜的日子。故事俗套的发展到小姑娘发誓“等我长大了要嫁给高德哥哥”,又俗套的在说完这话的第二天,小姑娘哭着与高德道别,搬家去了海外。

  终究只是孩童时代的往事,很多细节都记不清了。

  叫什么来着?哦,小丽,难怪记不住,真是俗气的名字。

  “你小子像有啥心事?”

  见着了师傅,老头倒是挺敏锐的,瞧出高德心情不太好。

  童年的记忆翻腾出来,勾起高德的隐隐忧虑,上辈子他就是单身狗,这辈子还会是吗?

  他敷衍道:“没啥,跟妹妹吵了一架,那丫头总是让人不省心。”

  “灵灵也是这个样子,”老头颇有同感的说到自己孙女,发起了老年人牢骚。“现在这些女娃真是出格!千年前别说顶嘴,吃饭叭叽嘴都得打板子!”

  千年前……这个世界的时代变迁还真是慢啊。

  高德两手揣在半袖罩衣的口袋里,佝偻着身子跟在老头身后,一溜小跑越过电车轨道,到了街对面。

  老头钻进一间商铺,高德看了看门头的霓虹灯,大波浪金发美女的蓝眼睛和红嘴唇交替闪烁,招牌上用震旦文和巴托文写着“远海小酒馆”。

  洋人的酒馆都开到这里了么?

  高德摇摇头,甩开有些时空错乱的既视感,这里终究不是地球世界。时光在这里仿佛静滞了,从小到大,头上总是阴郁的云层,街道总是弥散着白烟。小时候洋人的酒馆糕饼店就开得到处都是,变化无非是从这里挪到那里。

  木框玻璃门带着清脆的叮当铃声关上,满街的喧嚣变作电台广播的背景噪音。

  老头坐在角落里,手指敲着桌面催促他。

  “您的远海金朗姆,公子,”刚落座穿着低胸女仆装的女招待就送来了酒,身子低低俯着,眼里的盈盈秋波荡漾得比琥珀般酒液还醉人。

  高德转头假装整理无翅纱帽,不是不好意思看,是怕纽扣崩到脸上。

  “威士忌!”

  轮到老头就是轻奢简约风的服务了,还附赠一记白果眼。老头直勾勾盯着,鼻翼急速扇动,那张橘皮老脸似乎已经埋进了沟里。

  视线如无形触手黏在女招待身后,牵得老头的脑袋转了大半圈,跟着摇曳晃悠,直到高德轻声咳嗽才转了回来。

  “真是现实啊,想当年我也是西城小潘安呢,”老头咂着嘴苦叹年华,“到哪的待遇都不比你小子差,好吧,只是差了一丁点。”

  微弱投胎术还给了高德另一桩福利,那就是生得身材高挑,肤白貌美,妥妥的超模级小白脸。对高德来说这可不是什么优良资产,在风俗区开展工作的确有很大便利,各种躲孤寡富婆甚至鸭店老鸨的麻烦却让他头痛不已。

  “这时候喝酒不太好吧,咱们还在执勤呢。”高德警惕的转移话题,这老头要打开了话匣子,可不是几杯洋酒能尽兴的,“而且酒馆太暗了,我还是喜欢在敞亮的茶馆里喝茶。”

  “你还不到二十岁,别啥事都跟着我学。”老头费力拔出卡着肚腩的转轮手枪,拍在桌子上,“没办法呀,这里有点古怪,一直没弄清楚。为防万一,今天得在这蹲着。”

  原来是任务,不过高德更不解了。“七城兵马司的西城衙门就在附近,怎么可能有问题?”

  “所以说以防万一嘛,新皇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