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节

作品:《仙子很凶(太莽)精校版

知道该怎么说了,只能无奈叹了声……

  ……

  黄昏时分,街上细雨连绵。

  左凌泉回到了栓龙港,抵达安全地带,两名供奉仙师便先行回了客栈,和姜怡通报。

  程九江扛着一麻袋战利品,到了人多的地方怕被察觉,还乔装打扮了一番,弄成车夫模样,在前面驾车,东西则放在车厢里面,等进入了客栈的后院,才手脚麻利的扛着跑回了自个暂住的房间。

  左凌泉横抱着汤静煣,从车险里出来,刚刚走到客栈后方的屋檐下,便瞧见吴清婉和姜怡快步走了过来。

  “怎么才回来呀。”

  姜怡放缓了脚步,知晓汤静煣受伤,瞧见汤静煣被抱在怀里,倒也没太吃醋,只是走到跟前,查看汤静煣的情况。

  汤静煣休息了一天一夜,虽说丹药作用下恢复了些,但经脉受损不是小伤,短时间还不能起身。她靠在左凌泉怀里,瞧见姜怡过来了,连忙想要跳下去,可心有余而力不足,最终还是只能尴尬笑了下:

  “我没事,公主殿下不用担心。”

  吴清婉是丹器房出身,会些医术,连忙走到跟前,把汤静煣接到了怀里。虽然心里有很多话,但几个人大体上都没出事儿,这些担忧的话语她还是暂且压下去。

  左凌泉把汤静煣交给婉婉,转眼看向神色不太高兴的姜怡,安慰道:

  “回房再说吧,外面没阵法隔绝,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偷听。”

  姜怡知道外面的高人神通广大,也没有多言,和吴清婉一起回了客栈。

  左凌泉返回马车,把两把黑布包裹的剑取着,跟在身后,回到了二楼的房间里。

  吴清婉带着汤静煣,到了隔壁的房间医治;姜怡来到自己的房间,把眼巴巴瞅着的冷竹撵出了门,然后关上门窗,才有些恼火的开口:

  “你怎么回事?说好的行事稳健,出去才半天,就把人青云城给端了,你当这里是大丹不成?”

  左凌泉其实现在也有点后怕,但并不后悔。他来到房间的茶榻旁坐下,摇头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又不是故意惹事,按照规矩跑去拿剑,不偷不抢还给了白玉铢,结果到头来被追杀抢剑,我遭了无妄之灾,总不能不还手和人讲道理。”

  姜怡已经通过天遁牌得知了大概细节,训两句也只是维持自己的家庭地位罢了。她在旁边坐下,告诫道:

  “以后不许你出门了,这次若不是人家上官老祖兴致好,过来帮你了一把,你们几个全得交代在外面;不就是一把剑嘛,有什么好拿的,察觉不对就该走,一点面子罢了,唉……都不知道怎么说你……”

  左凌泉对于这种媳妇的唠叨,自然不会介意,他把缠绕剑身的黑布打开,露出里面的宝剑‘红娘子’,递给姜怡:

  “我就是因为这玩意,被一个幽篁老祖、两个灵谷后期的大佬追杀,拼了命才带回来,公主你看看值不值。”

  第二十三章 红娘子

  窗外细雨沙沙,男女坐在茶榻之上,彼此隔着一个茶案。

  姜怡接过左凌泉递来的宝剑,仔细打量了一眼。

  红娘子全长三尺三寸,剑柄缠绕的系绳为红色,用的自然不是寻常丝线,而是桃花潭所产的‘火蚕丝’。

  剑鞘底色为黑,上有一线红痕,用的是千年雷击木,木生火,红痕便是预设在剑鞘内的养剑法阵,可自行吸纳天地灵气,滋养剑鞘内的佩剑。

  仅仅是从这两样配件,便能瞧出此剑的堆料有多奢侈,而类似的细节还有很多处。

  姜怡哪怕身为公主,也是第一次瞧见如此精良的宝剑,瞬间把其他乱七八糟的思绪全忘了。

  她小心翼翼拿着宝剑,剑出三寸,雪亮剑刃便呈现在眼前。

  剑刃通体银白,只在剑脊正中有一线红痕,从剑柄一直延伸到剑尖,仔细查看可以发现这道红痕并非铭文,而是有什么东西在其中来回流淌,散发着暗淡的光泽。

  “这……”

  姜怡就如同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杏眸盯着剑刃,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左凌泉回来时已经研究过:“此剑铸造之时,里面掺杂了地心火的火髓,武技施展出来,剑气会裹挟烈火,附带灼烧效果,温度能轻易融化寻常铁甲,专为五行亲火的修士打造,亲木也能用,不过效果差些。”

  “嗯?”

  姜怡闻言一愣,抬眼眼帘:“你不是五行亲水吗?用此剑的话……”

  左凌泉摊开手:“我用此剑,十成功力出去,先被火髓耗去两成,最多打出八成效果,还不如寻常铁剑。”

  姜怡莫名其妙:“那你冒死拿这把剑作甚?”

  左凌泉勾起嘴角笑了下:“剑名‘红娘子’,你觉得是用来作甚的?”

  ?!

  姜怡眨了眨眼睛,继而坐直身体,脸儿也红了起来,有些难以置信:

  “你给我拿的?”

  左凌泉站起身来,坐在了姜怡的身侧,彼此紧挨着:

  “怎么?不喜欢?”

  “……”

  姜怡怎么可能不喜欢,都恨不得抱着左凌泉亲两口,但傲气的性子不允许她如此失态。她合上佩剑,表情有点古怪,瞄了左凌泉两眼:

  “嗯,你倒是有心,就是……就是有点傻,怎么不拿把自己能用的剑?”

  左凌泉勾起嘴角笑了下:

  “和公主定下婚约,却一直未曾给聘礼,说起来惭愧;这把剑就当做我给的定情信物,如何?”

  姜怡瞧着面前俊美的容颜,心都跳了下,握着手中剑,迟疑良久,才稍显吞吞吐吐的道:

  “嗯……本宫……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儿上,就……就收下了……以后可不能再意气用事……”

  说着说着,话语渐小,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左凌泉直视姜怡的双眸,凑近几分:

  “常言来而不往非礼也,公主就不表示下?”

  表示?

  姜怡心跳有点快,左右扫了眼——四下无人,孤男寡女,好像气氛有点不对——她往茶榻后面缩了些,艳丽动人的脸颊上稍显紧张,小声道:

  “你……你要什么表示?本宫……我没太好的东西送你。”

  左凌泉有些好笑,又凑近了些,含情脉脉道:

  “在我眼里,公主就是最好的东西,不对……公主不是东西……呃……我的意思是,公主是无价之宝……”

  情话说到一半,人麻了。

  姜怡瞪着眸子,硬是被左凌泉温柔说蹩脚情话的模样给逗笑了,她蹙着眉儿道:

  “你到底会不会哄女人?”

  左凌泉表情有点尴尬,他是行动派,肉麻情话还真说得不怎么好,想了想干脆摊开手:

  “东西都收了,公主总得意思一下吧?”

  姜怡瞄了左凌泉两眼后,声音少有的很软:

  “本宫又不能把自己送你……要不,让你亲一下?”

  左凌泉索然无味,挪动身体,和姜怡肩并肩坐着,靠在了茶榻关闭的窗户上:

  “这可是我拿命拼来的,公主殿下要是觉得心里过意的去,不表示也行。”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