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作品:《仙子很凶(太莽)精校版

无妨,王大人也是为公主着想,事儿说清即可。”

  左凌泉对王峥等人没半分好感,但三叔在朝中做官,该给的台阶还是要给。他说完话后,拱手告辞,转身下了擂台,准备回到左寒稠的身边。

  只是刚骂完臣子的姜怡,转眼瞧见左凌泉想跑,又开口道:

  “站住,你去哪儿?”

  左凌泉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姜怡,稍显茫然。

  我回家啊我去哪儿,难不成一直站这里?

  姜怡抬手勾了勾:“过来,本宫有话和你说。”

  语气十分霸道。

  左凌泉暗暗叹了口气,只觉‘自由’二字渐行渐远。

  常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长公主就相当于大丹朝的女皇帝,他也不可能不搭理扭头就走,当下只能转身来到高楼下,等着长公主下来……

  第十七章 晓之以理

  起云台内,王公贵子陆续散场。

  高楼下方的出入口,御林军左右持刀而立,宫女站在驷马并驱的车辇旁,眼神儿不时瞄向站在门口的白衣公子,表情古怪中带着好奇。

  左凌泉负手而立,眺望着晴空云卷云舒,等待不过片刻,背后的大厅里便响起了脚步声。

  回过身来,大厅楼梯的转角,出现一袭红裙的下摆,步履轻盈带起裙摆涟漪阵阵,裙下的红色宫鞋和洁白脚踝时隐时现。

  如果素不相识的话,左凌泉会觉得这轻罗漫步的场景很美,但一想到这双长腿的主人是谁,便没了欣赏的兴致。

  踏踏踏——

  姜怡步伐不紧不慢,带着宫女下了楼梯,目不斜视,直至擦肩而过时,才示意左凌泉一起上车。左凌泉也想私下和姜怡聊聊,并未拒绝。

  冷竹扶着姜怡上了车架,本想跟着进去,却不曾想姜怡回头来了句:

  “冷竹,你下车在后面跟着。”

  “嗯?”

  冷竹一愣,暗道‘孤男寡女共处一个车厢,这是……’,但公主的吩咐她不敢不听,连忙下了马车,还很识趣地把护卫宫女都撵到了后面跟着。

  咯吱咯吱——

  马蹄轻抬,奢华车辇起架,缓步朝皇城移动。

  长公主乘坐的车架,内部装饰自然奢华,茶案、软榻一应俱全,金玉装饰遍布眼帘。

  姜怡脸色微沉进入车厢,在雕花软榻上就座,心中正酝酿着‘恐吓’左凌泉的措辞。可让姜怡没想到的是,左凌泉进来反手就关上了车门,方才彬彬有礼的模样也荡然无存,自顾自走到她旁边坐了下来,拿起茶案上的杯子和茶壶,慢条斯理倒了杯茶,半点不把自己当外人。

  软榻可供躺下休息,两个人坐绰绰有余,但姜怡什么时候和男人同坐过一张椅子?她连忙站起身,不过马上又觉得不对——堂堂长公主,岂有她站着,外人坐着的道理?

  姜怡又连忙坐下,坐在软塌的另一头,眼神如同两柄利剑:

  “谁让你坐了?”

  左凌泉充耳不闻,自顾自倒了两杯茶:“上次在临河坊,不知姑娘是长公主,举止可能有不敬之处,还请公主殿下见谅。”

  姜怡腰儿靠着扶手,离左凌泉远远的,只觉如坐针毡,但又不想起来落了下风,强撑气势道:

  “你给本宫起来!”

  “据传长公主代圣上摄政三年,勤政爱民、处事公正……”

  “你再不起来,可别怪本宫不留情面!本宫有的是人能治你!”

  “只是没想到,公主殿下也有不足之处,是我以前把公主想的太伟光正了。”

  姜怡听见这放肆言语,杏眸一瞪,坐直身形道:

  “本宫有什么不足?你和人切磋用阴招损招胜之不武,还好意思说我?”

  左凌泉把话题带过来后,和姜怡坦然对视:

  “公主殿下代圣上处理朝政,想来明是非。前夜在临河坊,我与公主殿下偶遇;谈论到武艺,公主殿下先提议切磋;我起先并未答应,公主殿下再三要求,我才应战。”

  “我是主动开口要求切磋,但你好意思说你赢得堂堂正正?那些阴人的招数……”

  左凌泉抬起手来,打断了姜怡的话语:

  “公主殿下既然习武,可明白切磋的初衷是什么?”

  “武人之间互相切磋,目的在于通过实战互相精进技艺,又不至于像真正厮杀那般弄的非死即残,讲究分寸,点到为止。”

  “那我问公主,和我切磋之后,公主武艺可有精进?”

  “嗯?”

  姜怡一愣。

  左凌泉觉得说的不够明白,又道:“如果公主以后与人对敌,还会不会吃上次那样的亏,在视野死角被人阴了?”

  常言‘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姜怡上次和左凌泉打一场被阴两次,恐怕这辈子都忘不了,再与人搏杀,肯定会防着这一手。

  姜怡眼神变换了些许,没有再与左凌泉对视,声音依旧倔强:

  “我岂会重蹈覆辙,以后肯定会防着。可……可你在切磋时,不堂堂正正搏杀,而用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

  “公主能挑切磋的对手,难不成还能挑生死仇敌?万一以后遇上的仇人,专精下三滥的招数,公主殿下中招命悬一线,还能骂人家无耻不成?”

  “我……”

  左凌泉本就问心无愧,姜怡自然说不过,但骨子里的傲气,还是让她不肯松口:

  “切磋是切磋,和实战有区别……”

  “切磋如果不接近实战,只是规规矩矩你来我往,那切磋还有什么意义?再者,切磋讲究点到为止,我和公主殿下交手时占尽上风,可曾伤到公主分毫?”

  那天晚上打的很激烈,但姜怡确实毫发无伤,说明左凌泉注意着分寸。最后反倒是她不服气,起身追着左凌泉乱砍。

  要按这个逻辑来算的话,确实是她不对在先……

  姜怡抿了抿嘴,吵架吵到一半,发现自己错了,气势一瞬间弱了很多。

  不过姜怡性子傲气,也不甘心就这么认错,她脑中急转,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谁说她没受伤?

  屁股都被打肿了好吧!

  左凌泉一直观察着姜怡的神色,未等姜怡开口,他先道:

  “我最后以剑鞘为戒尺,打公主屁股……”

  “啐——”

  姜怡脸儿霎时间涨红,也不知怎么想的,抬起宫靴就一脚踹向左凌泉。

  左凌泉反应极快,用手抓住红色宫靴,略显不满:

  “如果不是公主殿下胡搅蛮缠,没轻没重追着我砍,我岂会打你?再者以剑鞘为戒尺,未曾有丝毫轻薄逾矩之处。先生以戒尺体罚,意在教导,让学生铭记在心,公主殿下觉得这是欺辱,难不成还要把幼年教读书识字的先生全砍了?”

  左凌泉用手抓着姜怡踹过来的左脚,因为角度问题,说话之间,大红裙摆滑到了膝盖上方,显出洁白修长的腿儿。

  姜怡本就脸色涨红,发觉走光,急忙用力抽了下脚,却没抽回来,她又连忙拉起裙摆挡住,羞愤道:

  “呀——无耻小贼,你放手!你好大的胆子……我叫人了啊!”

  左凌泉目不斜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