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大明领海内面积小于6000平方米的岛屿全部作为分封所用。

  其中,桂国公戚文长封北所罗门岛,即所罗门大公。[注:所罗门群岛是一个群岛,戚文长封地为其中靠近巴布新亚的北岛,下同]

  殷国公殷鼬封南斐济岛,即斐济大公。

  英国公莫白封瓦努阿图,即瓦努阿图大公。

  持国公张长贵封萨摩亚,即萨摩亚大公。

  这是大明仅有的四个国公。

  此外还有:

  基里巴斯侯森下、汤加侯夏志新、密克罗尼西亚侯杨六、帕劳侯王品人、纽埃侯蒋彪、库克侯赵喜柱、图瓦卢侯席亚洲、马绍尔侯金时男、瑙鲁侯(鸟粪归国有)魏栋等等……

  朱富贵将大明有功之臣全部分光,太平洋上的小岛都还没封出去十分之一,至于加勒比那一票小岛更是一个没用。

  这就是地大物博的好处了。

  当然,这也与朱富贵将一个群岛拆成几个乃至十几个小岛进行册封也有关系。

  但不管怎么说,这些都不是无人岛,上面确实可以住人,发展旅游业什么的不在话下。

  只不过,各位公爵侯爷,除去度假,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呆在自己的岛上。

  朝廷也不强迫各位爵爷呆在自己的封地上,否则这就不是册封,而是流放了。

  这些封地最主要还是一个地位的象征,以及传给子孙的念想。

  真说要在经济上提供什么帮助,实际上远不如一郡一府之地来的有用。

  一郡一府朱富贵自然是不会拿出来的,历史已经无数次证明了,绝大数情况下,养起一帮地头蛇家族绝非好事。

  而将他们封在太平洋上远离政治经济中心的小岛上,则没有这样的顾虑。

  而且,这次分封实际上还有隐形好处。

  不管朱富贵如何努力避免,必须承认,这些开国元勋的后代在未来必然会在大明境内形成拥有较强政治影响力的家族。

  未来,随着化石能源的不断消耗,地球变暖,海平面上升将是人类面临的一大挑战。

  关于气候问题,据朱富贵所知有两种观点。

  一种观点认为这主要是人类活动造成的。

  工业发展导致二氧化碳、甲烷等温室气体排放剧烈增多,大大加速了气候变暖。

  另外一种观点认为,地球本身就处在自明清以来的小冰河期的末尾,气温上升乃是大势所趋。

  如今的气温还远远不如汉唐时代的气温,气温上升根本不会影响人类文明。

  以上两种观点孰对孰错,朱富贵尚不得而知。

  但可以肯定的是,气温上升之后,海平面确实是会上升的。

  比如后世,某蛙邦交国之一的图瓦卢国,早在2001年就已经宣布他们对抗海平面上升的努力彻底失败,该国全体居民将逐步撤离至新西兰。

  也就是说,不出意外的话,到下个世纪,大海会主动去帮朱富贵削藩。

  席亚洲就是第一个被削没的。

  在大自然的伟力面前,就算没有淹没的岛屿,面积肯定也会减小。

  而想要维持这些岛屿的存在,那些爵爷们就需要奔走呼告大搞环保,减少碳排放。

  到时候,大明这边占据技术高地,自然可以早早完成绿色能源清洁能源的转型,再不济,大明拥有那么多石油和天然气,也不需要烧多少重污染的煤炭了。

  可印度和欧洲呢?

  就连俄国最大的天然气田都已经被朱富贵“随手”划走了。

  排放权就是发展权。

  到时候,就该大明挥舞着道德大棒制裁这些烧煤污染空气的欧洲佬了。

  而大明那些勋贵子弟,虽说大部分不至于游手好闲,可架不住概率。

  真有闲的蛋疼的,也正好扔去大明版NGO,去找独意志人的麻烦。

  到时候拍摄《柏林的穹顶之上》恐怕都不需要朝廷花钱,岂不美哉?

  乘船穿越太平洋的谭嗣同虽然想不到朱富贵陛下的种种算计,但他隐约有了许多猜测。

  这一世,他走过千万路,修过百千桥,早就不是那个被人三言两语煽动的意气书生了。

  他知道,这个偌大的国家长治久安,八万万中华儿女都过上富足安康的好日子,这些需要的不仅仅是口号,不仅仅是“请自嗣同始”的勇气,而是需要踏踏实实的调查研究,认认真真的基础工作。

  ……

  德武五十一年,西元1913年。

  凤都,国子监。

  “观众朋友们,现在您听到的是华夏·甲型火箭升空时的轰鸣声。华夏·甲型火箭是一种新型的人工降雨火箭……”

  校园广播中传来今日份的午间新闻。

  24岁的阿道夫尚有几分英俊,他抱着沉重的油画架子,从画室走了出来。

  他打算去图书馆寻找一些灵感。

  自从来到大明求学,并且令人难以置信地被国子监美术系录取,并且免除昂贵的住宿费与学杂费之后,阿道夫就对自己的人生充满感恩。

  他如饥似渴的学习着,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二十世纪最伟大的画家。

  但是最近他发现自己遇到了瓶颈。

  古典油画是有局限的,为了达到更高层次的艺术殿堂,阿道夫决心从大明水墨画中寻找灵感。

  只是这种融合并不顺利,所以他希望能去图书馆再查阅一些资料。

  国子监图书馆是一个了不起的地方,里面有着全世界最全的图书。

  另外,阿道夫听人说,新来的图书馆管理员是一个很有想法的年轻人,看待问题总能说出一些教授们都没有发现的观点。

  当然,也有许多国子监的才子对此嗤之以鼻。

  毕竟能考进国子监的哪个不是天之骄子,一个不知哪里毕业的图书管理员,怎么配与国子监的学生,甚至是老师谈论学问。

  心事重重的阿道夫忽然鼻子一酸,他撞到了一个人的后背上。

  “对不起,巴甫洛夫教授!”

  阿道夫连忙道歉。

  眼前这位可是法律学院的名人巴甫洛夫教授。

  他是大明法系在欧洲最坚定的推广着,也被誉为睁眼看世界的俄国第一人。

  不过最值得称道的是,他同时还是一位生物学家,对于条件反射这一生理现象有着充分的被研究经验。

  “没有关系,你的行为属于紧急避险。”

  巴浦洛夫并不在意地说道。

  “紧急避险?”

  阿道夫有些摸不着头脑,“避什么险?咦,那是……”

  阿道夫顺着巴甫洛夫的目光看去,一群锦衣卫已经布置好了警戒线。

  在锦衣卫保卫的中央,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眼中。

  “那是内阁首辅谭嗣同先生?”

  虽然来到大明的时间不久,但早在维也纳求学的时候,阿道夫就认识谭嗣同了。

  没办法,身为世界第一强权的内阁首辅,他的照片几乎出现在每一期的维也纳国际新闻报上。

  说起来,大明天子朱富贵陛下与他的皇妃们已经许久没有露面了。